故事简介:
这年头不负责任的男人多,不负责任的女人更多,顾文秀就是其中一个。在纽约留学期间,她甩掉比自己小四岁的前男友大提琴天才少年就跑回国创业。五年后,天才少年终于成为了全球知名的演奏家,回国后看着这个曾经抛弃他的大龄、未婚、恨嫁、创业失败的女青年冷冷一笑:“说吧,想怎样?”
顾文秀:“求复合。”
简今作:“脸呢?”
(一)
睡梦中,顾文秀又回到了七年前的纽约,那个时候她出国读书已经两年了,上了一年预科之后,正在读大一。二十岁的她早已习惯了国外的生活,一天爸爸打电话来,很着急地和她说,他的得意门生简今作刚去美国留学后忽然失踪了,一直联系不上,讓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顾文秀认识这个小孩,他是爸爸教了几十年大提琴遇到的最聪明的孩子。那小孩从八岁开始经常来家里上课,刚入门的时候,她还给他当过一段时间陪练,当时她就发现了这个孩子聪明得不似凡人,她要一段一段抠着练两个星期的曲子,他只要听一遍,就能拉出个大概,练了不到两年,就超过了当时已经练了七八年的她。
这对当时只有十四岁的顾文秀来说打击特别大,不过,打击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当然,这并不妨碍她老爸总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么大个子怎么这么笨,怎么教都教不会,你脑子是什么结构,里面都装了什么!”
顾文秀虽然没什么自尊心,但是被骂的次数多了,自然看那小孩挺不顺眼的,虽然不至于欺负他,但是不愿意和他往一起凑,毕竟,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个白痴。
好在没过两年,顾文秀就出国留学了,再也不用活在他的阴影下了!
所以,顾文秀对简今作最大的印象就是聪明,其他的好像就是长得还行,像只小猫一样又软萌又骄傲的,其他的,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说不定待会见了面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顾文秀并不想管这个闲事,毕竟她也挺忙的,又要上学,又要打工,但是架不住爸爸一天十几个越洋电话地催,只能趁着晚上下课去那孩子的学校打听了一番。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那孩子的同学说他半年前就被劝退了,还经常和校外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顾文秀听到这事,立马觉得已经完成任务了,打电话给她老爸报告:“爸,你那学生跟坏孩子混在一起了,我估计是要废。”
顾文秀的老爸在电话那头气得头发都要翘起来了:“胡说,小作才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秀儿,你是他的师姐,你在纽约照顾着他一点。”
“关我什么事,你学生这么多,每个出来留学都要我照顾啊。”顾文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刚去美国的时候,是不是我的学生给你接机,又帮你找房子,帮你这,帮你那的,怎么到了你这,让你照顾一下师弟就这么难呢?”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顾文秀觉得自己说不过老爸,只得投降道,“我现在就去找他好了吧。”
顾文秀挂了电话,开着车到打听到的他住的地方去找那孩子,当她按照门牌号按响门铃,等了很久都没人开门,门里面传来音乐声后,她绕着别墅转了一圈,从后面院子里没锁的厨房后门进去了。穿过厨房来到客厅,她还没进门,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振得直皱眉,房间里面果然在开派对。十几个少男少女疯成一团,房间里到处是散乱的饮料瓶,有女孩被灌得醉晕晕地躺在男孩的身上,男孩的手不规矩地乱摸着。
顾文秀咂了咂嘴,往房间里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很多刚从国内来的留学生,手里有钱,又脱离了父母的管控,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放飞自我,最后玩过了,拿不到毕业证被中途退学的大有人在。
顾文秀往里走了走,随便抓住一个外国少年问:“简今作在哪里?”
“简?”外国少年指了指房间外面的台阶上。
顾文秀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外走去,一路上推开了好几个过来疯闹的男人,终于打开院门,看见院子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纤瘦的少年。那少年低着头,整个人像是融入黑暗里一般,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手上烟头的星火一闪一闪的,他抽一口呛一下,抽一口呛一下。
“简今作?”顾文秀站在那,逆着皎洁的月光,居高临下地问。
少年听到声音,缓缓抬头,房间里透出的微弱灯光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像白瓷一样白得发光,棱角锋利,和记忆里小猫一样的男孩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像一只蜷在角落的豹子,似乎很暴躁,又无处发泄,满眼都是危险的愤世嫉俗。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松松垮垮的,露出漂亮的锁骨,看着又颓废又有一丝少年的诱人,他似乎带着疑惑,在分辨这个女人是谁。
“不记得我了吗?”顾文秀蹲下来,凑到他的面前,和他平视,“我啊,顾文秀!”
简今作冷冷地看着他,那时只有十五岁的他不知道,当年他没记住的女人,在他的后半辈子,他再也舍不得忘记。
“我是顾老师的女儿,你的小时候,我还陪你练过琴。”顾文秀继续加深他的印象。
“哦。”简今作似乎想起来了,却没多大的热情,语气里甚至带着嫌弃,“你来干什么?”
“是我爸联系不到你有点担心,让我来看看。你说你,不能抽烟逞什么能?”顾文秀一把将他手中的烟抢走,他没注意,被抢了个正着,于是凑过去抢回来,她让开一点,捏着烟,对着吸了一大口,然后呼地一下,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简今作被喷个正着,又被呛得连续咳了好几声,逗得顾文秀哈哈大笑。
简今作瞪她,她贱贱地对着他笑,拿出手机道:“好啦,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放心,我就走。”
简今作转过头,摆出一副不配合、不理睬的态度,顾文秀啧了一声:“欸,你这小鬼,对待关心你的老师,你是什么态度呀?”
“你不爽就滚啊,又没人让你来。”简今作不耐烦的样子,语气冲得能让人飞上天。
顾文秀可不是能受气的人,顿时语塞,看着这个正处于青春期犯倔、非要当个不良少年的男孩,完全没有一点点教育说服的欲望:“行吧,随便你。”
顾文秀起身就走,既然看到他了,知道他活得好好的,也就能给老爸交差了,至于老爸的得意门生是不是变坏了、长歪了,她可管不着。
她起身,毫不停顿地走回客厅,从客厅往外走,只见客厅里的几个男孩用氦气吹起了气球,一个男孩在她背后叫着:“简,快来,带你玩个新玩具,绝对让你爽翻天!”
顾文秀继续往前走着,反正在美国这种事情很多啦,多少在国内勤奋好学、乖巧可爱的孩子,出来留学不到一年就被带坏了,她每年光听这种事都听腻了。
“什么玩具?”身后,简今作的声音响起。
“這个,吹气球。很爽哦,绝对能让你飘飘欲仙!”那个白人少年还在用兴奋的语气叫着。
顾文秀从门口的窗户看见简今作已经从台阶上走进来,她似乎从玻璃模糊的影子中看见了小时候的简今作——小小的一只坐在比他身子还大的大提琴后面拉响苏曼的梦幻曲,空灵悠长,明明他只听了一遍,就比她练了好久演奏得好。那时的她又沮丧又嫉妒,所以每次他来上课的时候,自己都会找各种理由躲回房间,但总是忍不住偷偷打开一条门缝偷听。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却能这么厉害。
可是现在,这个厉害的小孩,正一步一步走向可怕的深渊,她的手已经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而他的手握住了那个可爱的紫色气球。她收回手,用力地握紧双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静止了一秒,猛然转头,笔直地往人群中走去。那些少男少女看见她气势汹汹地过来,居然不自觉地让开道路。
简今作的注意力也被从紫色的气球上拉过来,看见那个无所谓地说着“随便你”的女人走了过来,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上的氦气气球,凶巴巴地拽着他的手腕往外扯:“死小鬼,敢不学好,给我出来!揍死你!”
也许是她的语气太凶,太像家长了,那些一起玩闹的少男少女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他们,只是看着他们从客厅走出去,把大门甩得砰砰直响!
简今作一开始被打得蒙了,出了门之后才想起来挣扎:“你干什么,你是我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把我拉出来,我在朋友面前多丢脸!”
“你那些是叫朋友吗?你知不知道,气球里灌了氦气,吸了会残废,会尿失禁,会变白痴啊?哦,你不用变,你现在已经是白痴了。我拜托你,你是学大提琴的,你吸多了氦气,就算不残废,你的手也会抖!你以后怎么拉琴?”顾文秀才不管他的挣扎,拽着他往自己的车走去,将他用力地塞进副驾驶室!
简今作还想挣扎,可是车门已经被顾文秀关上,并且锁住!
“不能拉就不拉啊,我根本不稀罕。”
顾文秀听到这话,直接被气笑了。她坐回驾驶座,抬手直接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头上:“我看你是脑子里有屎!那么好的天赋,你不要,就给我啊!那么好的学校,你不去上,让我去啊!你到底在不满什么,简直有病。”
“你懂什么!”简今作气愤地大喊,声音里似乎包含着巨大的痛苦。
“我是不懂啦,我也懒得弄懂中二少年的苦恼,反正我告诉你,今晚有我在,你就不许给我去鬼混,跟老娘回家。”顾文秀说完,不容分说地一脚油门将车开得飞起。
简今作默默地系紧安全带,不说话了,总觉得跟她在一起,比在房间里开派对更危险是怎么回事?
顾文秀不知道的是,这一抓,就给自己抓回来一个大麻烦。顾爸爸知道简今作的事之后,又开始一天十几个电话打给她,让她好好看管简今作:“人家的妈妈都说了,孩子就交给你了。”
“这什么话,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管,交给我算怎么回事?”顾文秀简直听不懂了。
“他妈妈也有难处。”顾文秀的爸爸在电话里叹了口气道,“四十岁了,刚怀孕,不能坐飞机。他妈妈说了,就一年,等孩子生下来了,就自己去美国陪读。”
“哦。”顾文秀点头,觉得这还算有情可原,“那他爸呢?”
“他爸半年前去世了。”顾文秀的爸爸说。
“他爸半年前去世,他妈妈刚怀孕,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顾文秀八卦地摸着下巴。
“你一个女孩子家瞎打听什么。”顾文秀的爸爸说道,“反正你把简今作看住了,可不能再让他和那些坏孩子玩,他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音乐神童,你爸还指着他名声大噪呢!”
“啊,我说你这么关心他呢,原来在这等着呢。”顾文秀嘻嘻地笑道,她爸爸的学生来美国留学的没有一百个,也有几十个,还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原来是指望着弟子功成名就,他这个当老师的也能沾光。
“行吧,为了老爸的前途,我就帮你盯着他。”顾文秀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老爸事业顺利了,她也有好处嘛。
顾文秀没想到,这一答应,就答应了一件让她头疼不已的事,自己每天上课,还要练琴,哪里有时间管这个小鬼,但是,从内心深处,她也不希望这个小鬼就这么在中二期毁掉的。
于是,她只能任劳任怨地从各种派对上把这家伙抓回来,她也说不来软话,反正抓到就是对他一顿打,搞得他身边的人以为她真的是他的亲姐姐。
简今作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得像个小流氓样,但是,顾文秀揍他的时候,他真的不会还手,只是越嚷嚷越凶,就像一只光叫、不会咬人的小狗崽子。
“咦,你今天不用出去找那个小鬼吗?”谭熙晨躺在沙发上涂着指甲油问。
顾文秀抬头看了眼房间墙壁中央上的时钟,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已经深夜十二点了,那小鬼今晚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她打电话打了三四个,那边也没接。
“懒得管他,自己的人生,自己都放弃了,关我什么事。”顾文秀经历这几个月的拉锯战,已经厌烦了,她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复习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空管他。
再说,她已经把简今作的状况反应给他妈妈了,他妈妈都不管,她更没必要管啦。
“也是,有些人自己非要往水里跳,光靠岸上的人怎么可能拉得住。”谭熙晨吹了吹指甲说,“你要小心,别被他拉下水就好了。”
“放心啦,就顾文秀这吨位,光靠简今作那小鬼的细胳膊细腿怎么可能拉得下去。”坐在一边看美剧的于星插嘴道。
“哈哈,上次我看她拖着简今作走,就像一个土匪拖着小狼崽一样,可搞笑了。”
“对、对,我也觉得,那样子就差把他打晕扛在肩上带走了。”
顾文秀给了她俩一人一个眼刀,丢了一个抱枕过去:“想死啊。”
谭熙晨和于星躲开,笑成一团。
顾文秀又看了眼时间,打开笔记本,打开手机定位软件查看了一下简今作的位置,一看地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又跑到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了。
顾文秀认命地关了电脑,拿起外套站起来,道:“我出去一下。”
谭熙晨和于星瞅她一眼,只是笑笑,没说话,小手一摆一摆的,好像在说:我们都懂,你去吧,我们保证不嘲笑你言不由衷。
顾文秀开着车到了纽约的一个别墅小区,将车停在街道边进去找人,房间里依然混合着音乐烟雾和一堆男男女女。
顾文秀穿着羽绒服和房间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她在昏暗的房间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坐在墙边的简今作。他一个人手里夹着一根烟,依然一边抽,一边咳,透过朦胧的烟雾看着众人。
顾文秀看着这样的简今作觉得这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来找他的原因,他好像并不想待在这里,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他游离在悬崖的边缘,似乎觉得跳下去也无所谓,但又不甘心,那茫然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顾文秀有些热了,她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打了个活结,蹲下身来,在他茫然的眼神下把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一扯,将活结扯紧,将一头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对他咧着嘴笑了笑,道:“走吧。”
她趁着简今作还在发愣的时候,将他扯起来,像是扯着小狗一样往外带。
简今作终于从半梦半醒之中清醒过来,气愤地拉着围巾:“你干吗,想勒死我啊?”
“放心,不会死的。”顾文秀扬扬手上的围巾,一脸得意。
简今作被勒得有些恼了:“你放开我!”
“不放,我要是会放,就不会来了。”
“顾文秀,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你问我爹去,是他叫我跟的。”
“呵呵。”简今作冷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对你这样的老女人可没有兴趣。”
顾文秀简直被气笑了,瞅了眼眼前漂亮的小少年,贱贱地笑了笑:“男人嘛,关了灯都一样,我对你有兴趣就行了。”
简今作被她这么开放的话弄得脸一红,也不知道是被勒得还是羞的:“你,不要脸!”
“闭嘴,快走。”顾文秀神色一冷,用力一扯围巾,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极度讨厌这种混乱的场合和杂乱无序的音乐。
两人争吵的声音大了起来,派对的组织者也注意到了他们,有些不爽地皱眉。
简今作是他物色的潜力客源,听说他家里很有钱,以后肯定是个大客户,本来带得好好的,就快上道了,被这个女的破坏了好几次。
他挥挥手,让人关掉了音乐,拿起麦克风,对着顾文秀说:“嘿嘿,姑娘,你要在我的派对上带走最帅的少年,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派对中群魔乱舞的年轻人都停下来,向他们两个看过来,顾文秀左顾右盼一下,发现真的是在对自己说话后,特别不真诚地丢出一句:“我是他姐。我们家过了十二点必须躺在床上当乖宝宝。”
“嘿,他姐,你得尊重简的意愿。”派对主人说。
顾文秀点点头,笑得特别客气又礼貌:“好的,等他成年后,可惜他现在只有十五岁。”
说完,她又想拉着简今作走,派对上的几个少年将他们围住,她和简今作停了下来,转头望着舞台上的组织者,知道今晚不能善了了
顾文秀瞥了简今作一眼,恨不得给他两下让他清醒一点。
简今作也发现气氛不对劲,将脖子上的围巾松了松,沉默地看着拦住他们的人。
迈克阴阴地看着他俩笑:“你把我们兴致都败了就要走?”
“啊,真抱歉,那今晚算我请怎么样?”顾文秀依然一副笑眯眯的、很好商量的样子。
“呵呵。”迈克来回看着房间中央的两个人,看着顾文秀靓丽的东方面孔,忍不住舔舔嘴唇道,“你要带他走也可以,跳个脱衣舞给我们助助兴。”
迈克这话说完,现场半大不小的男人们都沸腾了,鼓着掌叫好:“脱衣舞不错,我喜欢。”
“快脱,快脱。”
简今作的脸色冷了下来,一巴掌打在旁边叫得最大声的少年的脸上:“傻帽,要脱,你脱。”
那个少年也不甘示弱地想还手,被顾文秀拦下来,她摸着下巴,特别为难地看着迈克道:“脱衣服我是会,但是,跳舞,我真不会。”
迈克晃了晃手中的饮料:“脱衣服,也可以。”
“行吧。”顾文秀一拍手掌答应了。
“喂!”简今作简直不敢相信地对着顾文秀大喊一声,顾文秀转头对着他笑笑,然后一把将他拉过来,顺手就把他的牛仔外套扒拉了。
放在手上甩了甩,她有些张狂地笑道:“脱衣服,开始啦!来点音乐!”
“你干什么脱我的衣服!”简今作的吼声和着重金属音乐蹦跶而出!
“不脱你的,难道脱我的吗?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顾文秀收緊围巾,毫不手软地解他的衬衫纽扣。
简今作各种挣扎,无奈脖子被她勒住了,完全无法挣开!
人群也兴奋了起来,老大说脱衣服,但是,没说脱谁的衣服啊,所以,这个女的脱简的衣服好像也没错,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强扒一个少年的衣服,何况这个少年还长得这么好看,真是太刺激了!
有些少年兴奋得不行,开了一瓶香槟将人群中的两个人全部淋湿,简今作在抵抗中被人绊倒,顾文秀也连带着摔在一起,香槟雨将他们的头发浇湿,简今作抬头看着,只见人群中,顾文秀压在他的身上,低着头,香槟顺着她的发梢一滴滴地落下,在天花板的灯光下,像珍珠一样闪耀着光芒,耀眼得让他忍不住微微眯上眼睛。
顾文秀一边扒拉着简今作的衣服,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们本来就靠在墙角,不远处就有一扇窗户,窗户外面就是院子。
“往窗户边跑。”顾文秀压着简今作,俯身在他的耳朵边轻声说了一句。
简今作只觉得耳朵热热的,那人的嘴唇似乎特别软,顾文秀说完,直起上身,一把将他的衬衫扯下来,露出白瓷一般的肌肤。
人群已经兴奋地狂吼,简今作面色通红,推开顾文秀,往窗户边上跑。
顾文秀追了过去,把他按在窗户边又去扯他的裤子,人群里全是狼嚎般的声音。
简今作趁着视觉死角将窗户的锁打开,往后一仰,一个翻身带着顾文秀从窗户里落到窗户外面,两人摔在院子里的植物上,也顾不上疼,迅速爬起来往外跑。
可是,简今作的裤子纽扣已经被顾文秀扯开了,他没跑两步就摔了个狗吃屎,聚会厅里已经有人跳窗追了出来,顾文秀手疾眼快地将他的裤子一扯,往后一丢,然后拉着只穿着内裤的他跑了。
跑了没五十米,他们就上了顾文秀的车,只要上了车,就没人能追得上了,顾文秀开车简直像在开飞机!
车上,简今作狠狠地瞪着顾文秀,顾文秀像是没感觉到他杀人的目光一样,一个大转弯将他甩在车厢壁上,咧着嘴,继续笑眯眯地开车。
半个小时后,一个漂移入库,顾文秀停稳车,打开车门,缩着脑袋往家跑:“哎哟,好冷,好冷。”
跑了一小段,她发现简今作没跟上来,转头问:“你不走吗?”
简今作光着膀子,脸上满是羞愤地瞪着她:“把外套给我。”
“不行,我冷。”顾文秀紧紧地裹着自己的羽绒服。
“快点给我!”简今作觉得自己已经在爆发边缘,而顾文秀还在不停地用打火机点着他的导火线!
“真没礼貌。”顾文秀转身,站直,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说,“你应该说,师姐,能不能麻烦你把外套借给我穿一下。”
“你想死吗?我变成这样,是谁害的!”简今作简直是吼出来的。
顾文秀特别无辜又无缝对接地回答:“你自己啊。”
十五岁的简今作快要被气哭了,顾文秀连忙把外套扔过去:“好啦,好啦,快走吧。”
简今作裹紧了顾文秀的粉红色外套,光着腿在十二月的纽约,羞涩地跑进了顾文秀和朋友们合租的房子里。
顾文秀跟在后面忍不住哈哈大笑,房间里谭熙晨和于星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飞奔回房间的简今作,然后对着随后而来的顾文秀异口同声地讨伐道:“禽獸!”
“这么小的鲜肉都不放过!”
“不要脸!”
“好羡慕,嘤嘤嘤。”
顾文秀:“?”
下期预告:
顾文秀在爸爸的交代下,照顾起了美少年简今作,可叛逆的简今作能乖乖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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