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提要:陆泽漆亲身演绎如何撩妹。第一招:派好兄弟神助攻,得到她的电话号码。第二招:约她吃饭,点的全是她爱吃的菜。第三招:送她回家,引得众人围观,他要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孩子我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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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南是什么人物?陆中集团的接班人,从来不沾任何绯闻,多少千金豪门主动往前凑,都碰不到他半寸衣袖。归宁却能够让他的专属司机每周来学校接她,甚至他有时还亲自来接。
虽然只是传闻,但归宁从来没否认过,便让人越发相信她跟陆淮南相识并且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所以,这一次归宁能进陆中集团难免让人想到与陆淮南有关。
归宁把玩着书本的手一顿:“肮脏?”她微微歪头,看着徐茶轻笑,“有你肮脏?”
徐茶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不管我是用什么手段进陆中的,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归宁淡淡道,“你呢?如果不是靠着秦政的面子,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进陆中做兼职?恐怕做陆中保洁你都不够格。”
徐茶彻底怒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归宁,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秦叔叔的面子?”
“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归宁嘴角一勾,她本长得好看,这样一笑,眼角挑起,愈加风情万种,“秦政大概以为你跟于苏木是朋友,才在将于苏木弄进陆中的同时,顺带把你也弄进去。结果你还以为你是靠自己的实力,在班上到处吹嘘自己有多厉害,顺带黑了于苏木一把。于苏木以年级第一的成绩都被刷下,而你却被录取,你是不是觉得特别骄傲?”说完,归宁叹息着摇了摇头,“可惜啊,事实上却是人家于苏木不屑于走后门,拒绝了陆中兼职工作的机会。”
徐茶根本不知道于苏木也收到了陆中发来的录取邮件,所以当于苏木发微信告诉她没收到陆中录取通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于苏木是什么人?大一時便是新生中的美女加才女,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每个科目都是年级第一。
如果说徐茶不喜欢归宁是因为归宁长得好看、性格高傲,那么不喜欢于苏木,则是因为于苏木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嫉妒。
可偏偏于苏木运气极佳,大家都传,她运气好,在她身边的人都能沾上她的一点儿运气。能让自己运气变好这种事,谁不喜欢?这也是徐茶喜欢跟她做朋友的原因之一。
再者,于苏木为人处世要比归宁友好得多,比如每次放假回家,于苏木都会约上徐茶一起,有时候徐茶经济窘迫,于苏木便会帮她垫上来回的路费,偶尔她会贪小便宜,故意不提还钱的事,于苏木也从未向她提起。
徐茶知道于苏木的母亲嫁了个有钱有势的后爸秦政,连徐茶父亲对秦政都崇拜有加,让徐茶跟于苏木处好关系。
种种原因加起来,让徐茶看起来跟于苏木的关系还算不错。
可徐茶心里还是嫉妒于苏木的,所以当她知道于苏木没被陆中录取时,便去班级微信群里炫耀了一番,第二天再装模作样地跟于苏木解释一番。她本以为能看见于苏木失落的模样,可偏偏于苏木都没有一点儿难过的样子。
徐茶那时想,大概是于苏木自尊心太强,憋着不表现出来。她还暗自得意,于苏木即使在学校成绩好,也不见得在社会上受欢迎。
直到听了归宁的这番话,徐茶才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空想,于苏木根本不屑陆中的工作!也许正如外面传的那样,于苏木如果能拿下陆学长,别说进陆中,恐怕以后直接便成了陆中的女主人。
这样一想,徐茶便将火气都转移到于苏木身上了。
她看着于苏木,质问道:“苏木,那天你不是跟我发微信,说你没收到陆中的录取通知吗?”
于苏木有些头疼,明明是自己的事,为什么总被别人质问?
她将杯子搁到一边,起身走到徐茶身边,安慰道:“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你进了想进的陆中不就行了。不管我收没收到录取邮件,我都不会去陆中,所以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徐茶条件反射地辩解。
于苏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什么意义?”
徐茶却沉默了,她总不能说,意义在于如果于苏木没被陆中录取,她那天的炫耀便是理所当然;但如果大家知道于苏木其实被陆中录取了,那么她在同学群里的那一番炫耀,不就是一件特别打脸的事吗?
徐茶自觉理亏却不想认输,负气道:“录取归录取,没录取归没录取,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你不觉得你骗我,是你的错吗?”
“我的错?”于苏木歪着头,当真思考了一下,“你这样一说,我好像真的有错。”
徐茶听她这样说,理亏感立刻消失,愈加觉得自己占理了。她满脸责怪地看着于苏木:“苏木,亏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居然骗我,太不够意思了!”
“好朋友?”于苏木轻笑,“利用我满足你的虚荣心……这样的好朋友?”
徐茶一愣,看向于苏木。于苏木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那笑容却达不到眼底,眼底一片冰冷。
只是一瞬间,于苏木又恢复了那种寻常的微笑。她拍了拍徐茶的肩膀,笑道:“好了,跟你开个玩笑。”仿佛那抹冰冷只是徐茶的错觉。
很久之后,徐茶都无法忘记那天于苏木的笑容。于苏木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冷漠,夹杂着一丝嘲讽。
那是徐茶从未见过的于苏木,竟然让她的心底升起寒气和惧意。
这件事之后,徐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主动找于苏木。于苏木也无暇顾及她,因为那时的她已经成了学校所有人议论的焦点——不知何时,她成了那个每天跟陆泽漆一起去食堂吃饭的人。
连于苏木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天下课后都能看见陆泽漆在教室门外等她,有时候是一起吃午饭,有时候是一起吃晚饭。
陆泽漆没来时,会事先跟她打电话,告訴她今天他有点儿忙,也许不能陪她一起吃饭。
于是他们之间的传闻越来越多,有人说陆泽漆在追她,有人说他们正在交往,总归是一些与爱情有关的事。
那天天空灰蒙蒙的,窗外飘着细雨,教授在课堂上兴致勃勃地讲着习题,坐在身后的两个女生在小声聊天:“还在下雨啊,没带伞一会儿怎么回去?”
“发短信让你男朋友来接啊!”
“他才不会!”女生没好气地说,“上次我在图书馆觉得太冷了,让他给我送件衣服,他在寝室玩游戏,结果忘记了,害我感冒,我气得跟他分手,他当时还求我来着,说下次一定不会,可到了后来,还是死性不改。现在男人都这样,不懂得珍惜。次数多了,我都懒得叫了。要不是看他长得帅,带得出去,我早把他踹了!”
“现在要找个合格的男友可难呢,对你好的长相不咋样,长相好的花心,不把你放在心上。”
“是啊!”
铃声在说话声中响起,教授准时下课。教室里陆续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和脚步声。
于苏木踱步走出教室,外面的雨虽然不大,但一路跑回去也会淋成落汤鸡。
走廊上站着不少没带伞的学生,有些有男友在外等着,有的有寝室不同系别的同学来送伞。有几个男生干脆脱下外套,往头上一罩便冲进雨中,边跑边笑边嬉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那爽朗的笑声穿过层层雨幕,十分热闹,不由得让人觉得青春真好。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了之后,走廊上剩下的人倒也不多。
于苏木靠在走廊大柱边,犹豫着到底要淋一场雨还是回教室先上会儿自习,等雨停了再走。
目前瞧着那雨飘落的架势,似乎短时间内不会停。
她正犹豫着,便听见身边一声惊呼:“好漂亮的布加迪!”
于苏木看过去,一辆黑色的布加迪稳稳地停在教学楼前,经典的马蹄铁型车身线条,两只大眼睛似的车前灯显得冷酷十足。它在教学楼前稳稳停住,车门打开,里面的人长腿迈出后便又引起一阵惊呼:“是陆学长!”
“太帅了!”
他穿着颇为正式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好像刚从一场正式的场合赶来,他的外套被他随手脱下丢在车里,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修长的手腕。他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在雨中,朝于苏木这边走来,步伐从容,沉稳安静。
那一刻,全世界仿佛都沦为背景,于苏木的眼睛里只有他,她的脑海中忽然便浮现出一句美丽的话——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陆泽漆在她的面前站着,轮廓淡然,目若流星。他将黑伞举到她的头顶,淡淡地说:“走吧。”
于苏木“嗯”了一声,与他一同走进了雨中。
外面是纷扬细雨,身后是众人羡慕的眼神,于苏木和陆泽漆在大大的黑伞之下,有种与世隔绝之意,小小的雨伞之下便是独属于他们的世界。
车上开了暖气,暖和了身子。
于苏木看着身旁专注开车的男人,问:“陆学长,之前你不是打电话说你在忙吗?”
上课前,于苏木接到陆泽漆的电话,说今天忙,可能不能一起吃饭。
这种提前报备,让于苏木觉得暖心却又茫然,暖心是因为他的细心,茫然是因为……这明明是男女朋友才会有的相处方式啊……
“嗯。”陆泽漆应了一声,眼睛依旧看着前方,“跟合作方临时改了时间,所以过来接你。”
“哦。”
跟合作方临时改了时间,该不会是专程为了来接她吧?
当这种想法浮现在脑海时,于苏木便觉得自己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她扭头对着窗外,看着窗子中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觉得有点儿不忍直视。
车厢内很安静,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虽然她这样想很自作多情,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为什么他有空便要来接她?他们之间好像没有约定每天都要一起吃饭,一有空彼此就要见面。虽然她对这种事并不排斥,并且隐隐期待着……但她还是感觉名不正言不顺啊……
窗外的雨珠开始变大,一滴滴打在车窗上,砰砰直响,于苏木的心跳似乎也被带动起来,怦怦乱跳个不停。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拽紧大衣,声音微弱:“陆学长,为什么你最近总约我一起吃饭啊?”
“你说为什么?”他反问。
于苏木望向他,他的侧脸俊美,棱角分明。这些天,他明明靠她那么近,她却觉得一会儿真实,一会儿虚幻。
陆泽漆应该是传言中那种遥不可及的人,怎么会轻易走进她的世界?
“不知道。”虽然这样说很不要脸,但于苏木忍了忍,最终鼓起勇气说,“陆学长,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前方红灯,他停下车,偏过头看她,眼神清亮。
“他们……他们都说你在追我……”于苏木说完后,大抵觉得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向淡定的她,脸上竟然灼热了起来,不用看镜子,她便能想到此刻自己的脸庞有多红。她用双手捂住脸,尴尬至极。
陆泽漆看着她,竟然笑了起来:“谁说不是?”
“……”
车内安静了几秒钟后,于苏木猛然抬头看着他。
红灯转绿灯,他已经转过头,发动车子,向前开去,那平静的神色,好像方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可是她明明听见了啊……
她说:“他们都说你在追我……”
他反问:“谁说不是?”
那天与陆泽漆吃完饭后,于苏木躺在寝室床上,对着手机屏幕显示的“陆学长”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地看了许久。
陆泽漆……陆泽,她不是没想过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只是不敢深想。她害怕再一次认错人后的怅然若失,更害怕她爱上了除了陆泽之外的人……
毕竟陆泽是她寻找和等待了多年的人,可是如果爱上的另外一个人是陆泽漆的话……她竟然一点儿抵抗力和拒绝的能力都没有。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給他发了一条短信:陆学长,在车上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发完后,她握着手机,紧张极了。
她太久没有这般动心的时刻,好像回到了当初,她抓着牢笼,一句一句地说话,期望男孩能够回她一句话。
几分钟仿佛一个世纪那般长久,终于,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打开手机一看,是陆泽漆回的一条短信: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因为一条短信,于苏木睡意全无,思绪百转千回。
他说: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她以为的什么意思?
于苏木眼前浮现出陆泽漆的脸,他神情淡漠,眸子如月光般清明,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略有深意的浅浅笑容……
于苏木懊恼地轻叹了一声,将被子拉起盖住脸。
她以为的意思便是他喜欢她啊……
于苏木正脸红心跳时,手机又响了一下,微信有人申请加好友。她点进去,对方的微信账号是个英文名——Zeno,备注上写了三个字,竟然是陆泽漆。
Zeno,她唇间不经意地拼出这个英文单词……这是他的英文名吗?
她刚想点同意,又想,这样会不会太快,让陆泽漆以为她抱着手机在期待着什么……
于是,她刻意等了一分钟才同意。
这一分钟她的心理活动只有一行字:陆学长加我……莫非要表白?
一颗心在黑夜里“怦怦”乱跳。
加了好友之后,她看着Zeno的微信对话框,半天,才怀疑陆泽漆是不是手误加错了,因为对话框十分安静,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最后她想了想,打上几个问好的字:陆学长,你好。
她握着手机等待,很快,对话框中,陆泽漆发来了一段语音。
所以刚刚是嫌跟她发短信打字太麻烦,才加的微信号吗?
但是刚加微信便直接发来一段语音……都不考虑一下她也是个女生,按照正常模式从文字开始会让她比较不那么尴尬吗?
可陆泽漆……算是个正常的人吗?要算,也只能算是“传说”那种级别的人物吧?
于苏木此时的这种状态完全与她平常的淡定自持背道而驰,不过遇见陆泽漆这样的人,饶是再淡定的人,应该也会变得不淡定吧。
于苏木戴上耳机,打开那条语音,也许是微信自带音效处理,也许是她耳机的音质太好,陆泽漆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犹如在耳边响起:“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晚安。”声音淡淡的,却……特别好听。
于苏木终于有了睡意时,是早上五点。窗外天空徐徐亮起,已有小鸟在枝头欢快地叫着,楼下超市的老板拉开店门,准备开始今天一天的生意。
很普通的一个早晨却因为一条短信显得不普通。在这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日子里,终于有什么打破了平静,让她对余下的每一天有了一点儿小期待。
好在今天没课,于苏木便是在这样的声音中,抱着被子浅浅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一激灵,眼皮忽然一跳,拿过枕头边的手机,上面不断闪烁着“妈妈”二字。
于苏木按下接听键尚未说话,里面便传来母亲孙雪疲倦的声音:“苏木,你外婆不行了,你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于苏木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捂着胸口,难受地起身。
于苏木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家里的航班,她选了头等舱靠走道的座位,以便下飞机时能快点儿。
飞机起飞后,于苏木隔着一个座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身在云层之上,好像离那些尘世烟火很远了。
于苏木闭上眼睛,她有些累了。
在飞机上,她做了个梦,梦里有外婆,外婆家的院子和外婆养的小猪猡们。
她梦见她回到外婆家,外婆正在阳光下晒太阳,小猪猡们在猪棚呼噜噜地睡觉。
外婆抬头看向她,露出慈祥的笑容:“于苏木,你回来看外婆啦……”
于苏木朝外婆跑去,想要抱抱外婆,可外婆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于苏木猛地从梦中惊醒。
广播里响起飞机还有二十分钟降落的提示。
空姐正巧走到她身边检查,大抵知道她做噩梦了,关心地说:“小姐,需要一杯温水吗?”
“不用了,谢谢。”
于苏木疲倦地闭上眼睛,她从小是被外公外婆带大的,外公去世得早,父母太忙,她便整天跟在外婆身边。闲暇时,祖孙俩便一起喂猪猡;忙碌时,于苏木便乖乖地坐在一边写作业,等着外婆给自己煮好吃的。除了父母和去世的外公之外,外婆是她最亲最亲的人,所以她一定要见外婆最后一面。
飞机舱门一打开,于苏木第一个走了出去,她脚步很快,完全不理会身后在飞机上试图跟她搭讪的男人。
手机在此时响起,接通后,电话那头哭声凄厉,于苏木面色苍白,她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她的手甚至在颤抖,有道声音不断在她心里叫喊:不要说!不要说……
可孙雪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从电话里传来:“苏木,你外婆她走了……”
机场大厅,明晃晃的灯光下,于苏木缓缓蹲下身子,浓重的悲痛堵在心间,以致她流不出眼泪,心却痛苦得发颤。
她犹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外婆还站在老家的院子里,指着院子中最肥的猪猡,对她说:“苏木太瘦了,要像那只肥猪猡一般强壮才好。”
她挽着外婆的手臂,笑着说:“才不要,外婆,女孩子都喜欢自己瘦一点儿,太胖了嫁不出去的!”
“胡说,我们家苏木长得这么好看,别人抢着要呢!”
她尚记得那时候外婆慈祥的脸,外婆明明是个可以活很久很久的小老太,怎么忽然之间便要永远离开她了呢?
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态,但想着原本最亲的人没有了生命气息,永远也无法再开口说一句“苏木,你回来看外婆了啊”,她还是会很难过,很难过。
“小姐,你没事吧?”耳边响起陌生的男声,打断了于苏木悲伤的思绪。
她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还在机场大厅,手机里是孙雪着急的询问声。她完全没空回答那位好心的路人,拿着电话说了声“我马上赶过来”,便挂了电话,匆匆离去。
于苏木直接打车来到市医院,刚下车,便听见不远处的争吵声,一群人对着一个中年妇人横眉竖眼。医院四周不乏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一人出面声援,只有医院保安看似在劝架,但显然无任何作用。
这是什么情况?以多欺少?
她走到被众人指责,单独站在一边的妇人身边,叫了一声:“妈。”
妇人见她来了,眼泪直掉:“苏木,他们都不听你外婆的遗嘱,非要按照他们的方式举行葬礼。你外婆泉下有知,怎能瞑目?”
于苏木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外婆生前因为有偏好,很早便交代過自己的后事,必须按她遗嘱上的仪式举行葬礼。可那群与母亲争论的所谓亲戚却不同意,态度强硬,意思是必须按照当地风俗举行,否则不让外婆的牌位进入家族祠堂。
这群亲戚中有外婆的兄弟,当初于苏木的父亲发生意外,他们生怕沾上晦气,与于苏木家断绝了往来。这么多年以来,母亲独自照顾外婆,外婆生病的那段时间,一直是母亲不离不弃地照顾着,到最后母亲也不过想完成外婆临终的心愿,却没想到断绝了这么多年关系的一群人忽然站出来指手画脚。
有个年长的男人对着孙雪母女说:“这样吧,孙雪,我也不让你为难,谁家有钱,便按照谁的规矩来!”那语气傲慢无比,不可一世。
他是这群亲戚中最富有的人。平日里,所有人都以他为首,大大小小的事都听取他的建议,他便养成了领导般的倨傲架势。
此人是于苏木母亲的哥哥,于苏木的大舅,也是苏家发生剧变之后,第一个迫不及待撇清关系的人。
苏父发生意外之后,孙雪母女俩相依为命,穷困潦倒,变卖了家产,也仅维持了一段时间。那时,她们身边突然消失的人太多,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救,除了秦政。
秦政娶了孙雪,给了孙雪母女俩足够的物质生活。
最初秦政想为孙雪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但被孙雪拒绝了。
孙雪的第二场婚姻非常低调,以至于几乎无人知道她嫁给了当地的首富秦政。
眼前这些在她们落难时避而不及的人,自然更加没时间关心她们的生活状态。所以在他们的眼中,孙雪依旧是当初那个穷光蛋而已。
于苏木冷眼看着。
钱吗?她还真没有。如果秦政在这里的话,听见这番话,估计还能丢几张银行卡,他自是容不得自己的妻子受委屈。可惜他生意太忙,不知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而她于苏木有什么呢?只空有一身功夫,还是那年被绑架后,母亲为了让她防身而学的。眼前站着的一排亲戚都是她的长辈,她虽然生气,却不能朝他们动手。
在学校里,大家都说她自带好运,随口一句话、随便一个想法,便能立刻实现。她自是不信。但此刻,她想,如果真有这般好运气的话,只希望现在立刻有人带着无数现金出现在她面前,杀杀那些人的威风。
她这般想着,医院门口忽然迎面开来六辆黑色奔驰,并排停在众人面前。车门陆续被打开,数十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训练有素地从车上下来,两人一组,分别提着一个银色的密码箱在于苏木面前停下,一人平稳地托着密码箱,一人打开密码锁,只见密码箱中整齐地铺着红色大钞。
这一幕令人错愕不已,亲戚们瞪着眼珠子望着那密码箱中的东西,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原本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群众则被黑衣人拦在外围,许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众人皆被惊得无言。
一时间,原本吵闹的医院门口变得安静万分。
于苏木的大舅最先反应过来,走到于苏木身边,望着那些黑衣人,问:“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密码箱中的钱,似乎想用眼睛辨出那钱的真假。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于苏木,恭敬地说:“于小姐,这些都是二少爷的意思,二少爷说他尽快赶过来,这些钱您应该用得上。”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于苏木身上。
于小姐?二少爷是谁?
下期预告:外婆过世,于苏木赶回去参加葬礼,谁知遭到舅舅为难,幸好陆泽漆及时出现解决危机。可是令于苏木苦恼的是她还没听到陆泽漆的正式表白,结果他都见过家长了,这节奏太快,她表示跟不上。舅舅知道陆泽漆真实身份,百般讨好,强邀吃饭,陆泽漆婉拒,理由竟是:苏苏不喜欢。苏苏是什么鬼,你确定叫起来不肉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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