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

　　1.想不想离我近一些

　　尤欢喜学习不好，不好到什么程度呢？余生每次看见她的考试卷，都忍不住问她：“尤欢喜，你真的没有睡着吗？你除了自己的名字和ABCD真的什么都写不出来吗？”

　　欢喜每次都反问：“你全都会？”

　　余生不回答，他有满分的试卷，也有接近满分的试卷。

　　尤欢喜一边翻他的考试卷一边不乐意地抱怨：“你看你，全都会，你居然全都会！既然你全都会，还管我会不会干吗？我要是全都会，我还要你干什么？一家人不需要两个学霸。”

　　余生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说：“也是，你认得男女两个字就可以了，免得走错洗手间。”

　　欢喜摇头晃脑地笑道：“那连男女都不用认呀，洗手间门上都有图片呢！”

　　余生问尤欢喜：“你就不想离我近一些吗？”

　　欢喜斩钉截铁地回答：“想！”然后她迅速往余生身边挪了一步。

　　余生面露不解，问她：“你在干什么？”

　　欢喜也不解，反问：“不是你问我想不想离你近一些吗？”

　　余生十分无奈地敲了敲卷子，差一点把卷子戳出窟窿：“我是在问你，成绩上想不想离我近一些。”

　　欢喜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想，那你下次少对几道题，咱俩就离得近了。”

　　余生：“……”

　　2.这个看脸的世界

　　晚自习结束后，仍有一些学生留在教室里学习，尤欢喜来找余生，余生便要给尤欢喜补习功课，他说：“你总考倒数第一名太丢人了，下一次，一定要进步。”

　　欢喜当即表示自己很有信心进步：“下一次，我一定争取考到倒数第二！”

　　余生翻看书，逼着欢喜背课文。对欢喜来说，背诵大概是最简单的项目，没有之一。

　　余生在重点班，他班里第一的成绩对欢喜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余生同班的女同学抱着练习册来向余生请教问题，站在欢喜身边，让她给自己腾出个位置。

　　余生按住欢喜，冷着脸对女同学说：“我要复习，没空给你讲题。”

　　女同学把练习册往他面前一搁，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有空帮尤欢喜复习功课，也可以有空帮我解题。欢喜学不学都是倒数第一，你教她多浪费时间，不如来教我。”

　　欢喜觉得那女生说得有道理啊，她确实是学不学都是倒数第一，于是起身准备让地方，不料，又被余生一把按回椅子上。余生牢牢拉住她的手臂，对自己的同学说：“我给人解题不看成绩高低。”

　　“那你看什么？”女同学问。

　　余生答：“看脸。”

　　女同学来了兴致，一屁股坐在欢喜前面的位子上，笑着问：“那就是说，你觉得欢喜的脸好看？”

　　余生扭头，异常认真地观察了欢喜片刻，自认为十分客观地评价道，“挺丑的。”他顿了一下，看向脸上浮起笑意的女同学，接着说，“你更丑。”

　　后来尤欢喜又问了余生一次：“你真的觉得我丑吗？”

　　“还可以，一般。”

　　“一般你还看？”

　　“随便看看，反正也没见过更能让我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