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回顾:叶昭觉下班后与齐唐倾诉心声,并告知两人为何不能在一起的原因。闵郎、徐晚来、乔楚三人的关系在一夜之间发生改变,而幸福并未降临到在一起的人们。辜伽罗主动提出要和简晨烨一起参加徐晚来工作室的开张典礼……生活就是这么有趣,总会把不想见到的人放在一起。
“简晨烨,你来啦。”徐晚来抱着一只白猫,笑盈盈地朝他们走过来,看见辜伽罗时,她的笑容冷却了一下,但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马上调整好表情,继续笑着向辜伽罗问好。
“这是我朋友,辜伽罗。”简晨烨略微有点小尴尬,他没有料到,更大的尴尬还在后面等着他,“这是徐晚来,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之一?谁在乎啊。”徐晚来撇撇嘴,又转向辜伽罗,“你好,那边有甜品师做的蛋糕和甜点,喝的也在那边,你请自便。”
辜伽罗闪开之后,徐晚来才收敛起那已经僵硬了的笑脸,把简晨烨拉到一边,微微蹙眉:“你怎么带了女伴来?”
简晨烨不明就里,难道有什么问题?可邀请函上又没标注不得携伴。
徐晚来简直要被他的迟钝气死:“我又不是只给你发了邀请函!你前女友也有啊!”
直到这个时候,简晨烨才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他怔怔地望着不远处正在挑饮品的辜伽罗,后悔得脸都快绿了。怎么办?人家刚来就让她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但如果不趁着现在走,待会儿真要撞上了,场面该有多难看!
就在他手足无措之际,正对着他的徐晚来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个画面。
此刻,闵朗站在门口,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身边,站着叶昭觉。
时间倒退到前一天,闵朗回到白灰里没多久就接到了叶昭觉的电话,在电话中,她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你知道我也不是道德感多强的人,这些年你怎么玩,作为朋友,我从来没多过嘴,可是你……你……”叶昭觉顿了顿,声音压得有点低,“闵朗,你这样对乔楚,你自己心里真的过得去吗?”
从徐晚来处承受的羞耻,闵朗还没有消化彻底,被叶昭觉这一顿狂批,他心里的苦闷顿时成指数倍增长。
“我会找个时间好好跟乔楚谈一次。”闵朗疲倦地说,“她恨我是应该的。”
“闵朗,乔楚并没有抱怨你什么。”叶昭觉是去问乔楚开店前期她能不能来帮忙收银时,才发觉她情绪不对劲的,随便问了两句,她没有细说,但尽管是这样,叶昭觉也猜测出了大致情况。
叶昭觉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于是,她讲出的这句话的效果与往常完全不一样。
闵朗心里一颤。
“昭觉,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们露个面就走,好吧?”闵朗忽然理解了乔楚像鱼一样一次次从他身边溜走,又一次次随着水流的方向回到他身边的原因。
他不想让人认为他太认真,玩不起,乔楚也一样。
他深爱着一个冷血的人,乔楚也一样。
徐晚来对他有多残酷,他就对乔楚有多残忍。
在这一刻,乔楚不知道,闵朗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当我清晰地意识到在与他人的关系之中,我有多么微不足道,我才真正理解了你与我的关系中,你曾作出多少退让。
只有我看清了自己的卑微,我们之间才终于获得了平等。
命运啊,真是给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叶昭觉怔怔地看着简晨烨,她的表情难以捉摸,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完全没有料到。
闵朗漠然地与徐晚来对视着,他们一夜缠绵过的那张沙发,此刻就在工作室的中央,满堂对此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在它周围绕来绕去。
简晨烨在这一刻陷入了究竟是承接叶昭觉的目光,还是望向别处的两难抉择。
上一次他们四个人这样整整齐齐、一个不少地出现在一起,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在场的每一个当事人都感到恍惚和心酸。
那短短的几分钟,工作室被割裂成两个平行的空间,他们四个人身处其中一个,其他所有人身处于另一个。
其他人色彩斑斓,只有他们四个是黑白的。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叶昭觉,她朝徐晚来走近了一步,于是,这个结界被打破了。
“说恭喜好像也不太对,不过还是恭喜你啊。”随着叶昭觉开口说话,其余三个人也从“冰封”中觉醒过来。
闵朗和简晨烨多日不见,各自心里又有些不愿面对此刻的原因,于是趁着这个机会,赶紧互相推推搡搡地闪去了一边。
徐晚来担心地看了看还在四处张望的辜伽罗,想替简晨烨挡一挡,但叶昭觉对她摇了摇头:“我没进来之前,已经从窗外看到了。”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徐晚来于心不忍:“他们只是朋友……”她的话并没有说完。
叶昭觉笑着打断了她:“你不用操心,我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不讲道理。既然我们分手了,那么彼此都是自由的,我不会,也不可能一直霸占着他。”
叶昭觉说者无心,徐晚来却听者有意,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招呼叶昭觉找地方坐,自己旋即转去了那一堆媒体朋友围成的小圈子。
简晨烨和闵朗避开屋内嘈杂的人群,来到庭院里。
“我真没有想到,小晚还蛮厉害的。”简晨烨依然沿用小时候对徐晚来的称呼,他拍了拍闵朗的肩膀,“你怎么死气沉沉的?”
闵朗没有解释缘由,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岔开话题:“你挺做得出来啊,明知道昭觉会来,竟然还带个妞儿。”
简晨烨被他激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真不知道昭觉会来,就算小晚请了她,依她的性格,她也不见得会来……”说到这里,他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了,“你怎么会和她一起来?”
“哦……”闵朗朝着天空吐了一口烟,“我让她陪我来的呀。”
从庭院望向满室衣香鬓影,徐晚来笑靥如花,春风得意马蹄疾,她终究是做到了。
但这个精致的、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的职业女性,让闵朗感觉非常陌生,记忆深处那个沉默寡言、不合群的白衣少女,已经被凝固在时光的琥珀之中。
她的世界,他是理解不了了,甚至连靠拢和参与的资格都没有,看她的样子,她也没有打算邀请他去自己的新世界——他连她什么时候请的助理,助理叫什么名字,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养猫的,通通都不知道。
“我要走了。”闵朗把烟蒂摁灭在庭院的垃圾桶里,低头给叶昭觉发了个信息“我们走吧”。
简晨烨心一沉:“这就走?”
闵朗笑了笑:“你应该谢谢我,新欢旧爱撞在一起这么尴尬的事,哥们替你解围了。”
待在一大群不认识的人中间,心里还记挂着饭团烧的做法,叶昭觉既无聊又焦躁,果汁已经喝了四五杯,闵朗的暗号终于来了。
手机提示音一响,她如蒙圣眷,赶紧把杯子放到了餐饮区,逃命似的从工作室里溜了出来。
可是,还有一关要过。
闵朗识趣地走开了几步,简晨烨勉强自己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有人用手在拉扯他的面颊。
叶昭觉吸了吸鼻子,她不是没有话想要对他说,可是该从何说起呢?
声讨他?分手才多久你就交了新女友,我们过去那些年算什么?
或是含沙射影地讽刺他?从前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害你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也可以不用言语刺激挖苦他,直接无视他,当做不认识。
……
但以上都不在叶昭觉的考虑范围之内,尽管刚到场时,她确实被那一幕刺伤自尊,但冷静下来一思考——简晨烨有他选择的自由。
叶昭觉对于自己真正爱过的人,内心始终怀有悲悯。
因为她能够充分理解这个含义,所以,即便她那么气闵朗,却也还是和他一起来了。
“我猜到你今天应该会来,所以把这个带给你。”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信封,里面是那张被简晨烨不慎遗漏的宝丽来照片。
这张照片——他在自己的行李箱里翻找过很多次,各种边边角角,每本书的夹页都没有放过,就是不见踪迹。有那么一两次,辜伽罗提出想再看看这张照片,他都故意岔开话题说别的。
这张照片——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巴黎时已经弄丢了。
他想破头都没有想到,照片竟然会遗落在送给叶昭觉的礼物里。
接过那个小信封时,简晨烨的手都在抖。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被一种重重的负罪感给压住了,此时此刻,乌云盖顶。
“你从来都是这么丢三落四的,以后重要的东西,还是妥善保管吧。”叶昭觉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却疼得厉害。
简晨烨想解释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辜伽罗从屋子里出来到庭院找他,刚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便看见一个陌生女孩与他面对面站着,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旧相识,而且,气氛完全不同于简晨烨和徐晚来照面时的那种轻松随意。
他们面上都带有若有若无的愁容,像是找不准节拍,老踩到舞伴的脚似的。
她的目光往下移了一点儿,就这一点儿,使她浑身如遭雷击。
她看到简晨烨的一只手里拿着小白信封,另一只手里拿着他们在巴黎时的那张合照。
她想收声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一刻,简晨烨和那个陌生女孩子,同时望向了她。
[2]
卲清羽刚踏进车行的门,就被一群热情活泼的年轻人团团围住,听见他们不住地起哄“谢谢嫂子请客”。
她一看,原来她为大家叫的外送比她本人还要先到达。
小小的车行里终年充斥着机油气味,此时又混合了各种食物散发出的香味。
卲清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幸好自己今天用的这款香水留香相当持久,风吹了一路依然清晰可闻,否则她混在这些发腻的气味中,非得呕吐不可。
她爱汪舸,也爱汪舸跟机械打交道时的男性气质,但汪舸的工作环境……她实在做不到爱屋及乌。
汪舸在人群外对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包含着些许感激。有一个慷慨阔绰的女朋友,他在兄弟们面前确实比从前更有面子,而卲清羽本人的虚荣心也因此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叽叽喳喳的一群人很快把注意力投去了美食那边,汪舸这才顺势把解脱出来的卲清羽拉进了车行里面的小屋子。
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里面有一张行军床、一个小沙发、几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毛毯,车行里谁不回家谁就睡在这里。
屋子里乱七八糟,堆满了各种汽车杂志和邋遢衣物,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
卲清羽站在门口没动,汪舸知道她心里是在嫌弃,但他也懒得开口,大刀阔斧地将沙发上的东西扫进角落,又拍了拍灰:“坐吧。”
卲清羽依然在犹豫——她今天穿的这件风衣可是新买的。
“男人们生活的地方就是这样的,下次你要来,我提前收拾,行吗?”汪舸算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有些时候,就连他也觉得受不了卲清羽。
到底不像小时候谈恋爱那么不懂事了,卲清羽也知道自己过去一贯不给男朋友台阶下的毛病是恋爱大忌,于是,尽管她心里还是不愿意,但她还是勉强自己坐了下来。
“上次我跟你讲的那件事,你怎么想的呀?”再次提起这个,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可一时之间她又不能将实情坦白地告诉汪舸。
汪舸揽住她的肩膀,替她把额前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当然——”他知道最重要的这句话一定要强调一下,“我是很爱你的。”
“你很爱我怎么不肯和我结婚?”卲清羽腾的一下站起来,冲汪舸吼道。
屋外嘈杂的声音静止了几秒钟。
汪舸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回头又要被兄弟们揶揄了。
对汪舸原本平静的生活来说,“结婚”这个提议简直就是一枚重磅炸弹。
那天晚上,他们约会完,准备各自回家时,在地下停车场,卲清羽忽然对他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脑中的世界即刻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在他们的交往过程中,他不是不认真对待她,更不是没有想过彼此的未来,但“结婚”这样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卲清羽提得未免太过草率。
“我们对对方的了解还不够深。”汪舸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卲清羽的,他错愕极了,惶惶之中说了一句大多数人都会说的客套话。
卲清羽非常不满,但她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动怒,要耐心地说服汪舸:“你是个简单的人,我也是,虽然脾气差——”为了表示诚意,她不惜拿自己最大的缺点开刀,“但我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至于了解,人生漫漫几十年,哪一对夫妻敢说自己百分之百了解对方呢?”
汪舸哑然,她平时很少这样严肃正经,可见此事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
但他还是觉得太突然了,只能先硬着头皮安抚她:“你是女孩子,这件事本应该由我主动提出……”
卲清羽急忙打断他:“这个时代,谁还在乎这个啊?”
“我在乎。”汪舸静默了片刻,决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清羽,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要仔仔细细地想一想。”
面对汪舸的回答,卲清羽不是不失望。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同意了:“你想想吧,过几天我们再谈。”
“我认真想过了,以我现在的条件,远远不够让你过得幸福,你知道的——”汪舸露出了既无奈又自嘲的笑,“我什么都还没有。”
卲清羽推了他一把:“我有啊!我什么都有啊!”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搞不懂自己的男朋友为什么老是要拿这个理由搪塞她,她从来就不见齐唐的女朋友们会拿这种愚蠢的借口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卲清羽气得心里直叫:不公平!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是不公平,汪舸心里说,我也觉得不公平,但是我们的参照标准完全不一样。
他知道这是卲清羽的爆点,如果他没有处理好,很可能会引发一场大战。
“清羽,你跟我老实讲,到底出了什么事?”汪舸毕竟年长她几岁,他不是傻子,在现实社会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他确信事出必有因。
“没有,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天天都在一起。”卲清羽犟着性子,虽然话语之中确实有所隐瞒,但却又字字属实,“我已经和自己讨厌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汪舸,而是转过身去假装看贴在墙上的机车海报,因为在她自己听来,这些话未免太过隆重和矫情了。
出于羞怯,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汪舸半天没有动作,他怔住了,卲清羽给了他一个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这个理由有感情、有道理,无懈可击,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对此全盘接受,并且相信她所言非虚。
可是——他在这个世上活了这么多年,经验告诉他,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卲清羽没有说。
他站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刚刚分披萨时没来得及去洗。
他抱卲清羽的姿势极为小心翼翼,生怕某个细节冒犯了她的禁忌,招致她的反感,然而卲清羽在这个时候也不再管自己的名牌风衣,牢牢地箍住汪舸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我们结婚,好不好?”她又一次这样问他。
“清羽……”汪舸下定决心,“周末你跟我回趟家。”
他历来不善言辞,又习惯了迁就卲清羽,况且她还是这样牙尖嘴利的角色,仅仅寄望于用言语就让她打消结婚的念头,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此番情形之下,汪舸想出了最后一个方法,带她回家去见一见家里人,让她亲眼看一看自己家里的境况。
他自我安慰着,到那个时候,她大概连门都没进就会反悔了吧……
但如果——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的那种——如果她在见过他的家人、看过他家中的真实情况之后,依然坚持要和他结婚呢?
这时,他听到自己脑中有一个声音:如果她真的这么爱你,那么,为什么不呢?
如果要用考试来打比方的话,叶昭觉认为徐晚来装修工作室的动静和架势是托福考试,而自己筹备小店的过程只是一场小学升初中的普通升学考试。
尽管这样,小学生叶昭觉在这场测验里,还是忙得晕头转向、寝食难安。
和乔楚商议之后,叶昭觉最终选择了那间租金和转让费较高,但人流量大的店面,希望能够如业主所说的那样——这可是个旺铺,你能很快就把本金赚回来的。
前任租客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共同经营一家规模不大的精品店,卖的都是些平价的女孩子的小玩意,也顺带着卖点文具和简易体育用品,总而言之就是一间杂货铺子。
但他们告诉叶昭觉:“你可不要小看这些东西,我们夫妻俩这些年就是靠着这个小店把孩子供出来的。小姑娘你好好做,能挣到钱的。”
“那就借您吉言啦!”叶昭觉顿时信心大增,仿佛已经看到银行户头上的数字唰唰上涨,自己顺利还清债务,重获自由身。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之后,她在总店的学习顺利结束,终于不必再白白付出劳动力。
剩下的事情就是购买设备和装修店面,乒呤哐啷又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当一切办妥之后,叶昭觉和非要帮忙的乔楚都累得近乎不成人形。
“乔楚,我对不起你啊。”临近开张,叶昭觉亲自动手在家做了一顿饭,把乔楚请过来,真心实意地向她道谢。
乔楚坐在餐桌前,一只手拿着一支筷子敲着碗,发出欢快的声音:“自己人不说这么见外的话。你做饭给我吃,我为你赴汤蹈火是应该的。”
文火慢炖一锅汤,现代社会,还有几个年轻人具备这份情怀?就像卲清羽说的那句话——这个时代,谁还在乎这个?
宴请朋友,只需要带上钱或卡,找一个还算过得去的餐厅,点上几个像模像样的菜,推杯换盏,讲几句场面话,末了买个单,满桌狼藉只管扔给服务员。
但叶昭觉没有这样做。
她像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人们那样,为了招待朋友,也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大清早起床去买最新鲜的食材,每一根菜都亲手洗净,花费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做出了几道家常菜。
乔楚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受到过这般礼遇了,放下碗筷,内心有千万感慨。
“前不久,我见过闵朗。”叶昭觉缓缓地说。她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乔楚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轻松,她很用力地在装,装不以为意,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在店铺里盯着装修工人贴墙纸、摆桌椅时,她表现得特别活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要响亮。
但是——叶昭觉默默地旁观着她,这种“云淡风轻”太不自然了。
下期预告:叶昭觉小店开业,齐唐出奇招,他们的感情会进一步升华吗?简晨烨联系辜伽罗,却被告知她在相亲……邵清羽的家庭再次发生变化,来势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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