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过得极为苦闷,思考了很久我得出了最终结论:因为我太久没有出去玩了。
我经常做梦,在梦里我把过去走过的路差不多又走了一遍,很多细小的、琐碎的事情在梦里反复重现,醒来却发现自己依然睡在舒适的大床上,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今天一定要好好写稿子。
这不自由的感觉,让我感觉沮丧。
微博上关注了好几个天南地北到处晃荡的姑娘,有一个女生去年出发去了印度去了伊朗去了埃及今年夏天的时候我看到她在微博上说,在日喀则吃了一碗牛肉面,终于感觉到自己回来了。
聪聪的微博很少更新,一更新就定位在南美,还反复强调其实那边的环境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乱。
阿乔也出发了,本来约好走之前跟我碰面拍一次照,结果时间来不及了,这家伙居然在微信里跟我说,要不咱们在耶路撒冷碰一下?
我很生气好吗!你们这些浑蛋,我要把你们的微博都屏蔽直到你们回国老老实实过日子的那天,哼!
前些天小安突然冒出来了,在微博上给我留言,她说,我现在在香港做着跟别人没有区别的工作,不快乐也没有价值,看到你依然活得这么美,这么好,我真为你骄傲。
还有更多的姑娘,在所有我能看到的地方留下类似的句子,舟舟,我羡慕你的生活,羡慕你的勇气,羡慕你不用上班,可以到处旅行。
我心想,哎,你哪知道我的难处呀姑娘。
好像从小到大看到的例子都是这样的,差生觉得只要混成中等生就够了,中等生却又想成为优等生,偏偏优等生又暗地里羡慕差生们叛逆不羁的个性。
人人都不满意自己的现状,我们总是在自己的生活轨道里艳羡他人的人生。
我有一个好朋友在某知名门户网站的读书频道做编辑,刚认识的那会儿我们都才从校园里出来,两个愣头青一见面就觉得特别投缘,分开的时候还特别依依不舍,这几年我们老是在网上约着要一起玩一起去看书展看画展,结果三四年过去了,我们还没践行诺言。
为什么呢?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字,忙,不是我忙,就是她忙。
去年我寄了本《飘零》给她,她看完之后发了一条很感慨的微博说,舟,我多羡慕你如今的生活,而我已经丧失了很多东西,热情,以及自由。
我很干脆地说,你是神经病。
要知道,我在长沙北京两头跑的时候,这个家伙可陪着莫言一起去了斯德哥尔摩啊!她的微博上至今还贴着她穿着礼服,站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现场的照片!
这么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一个妞儿,她居然说她羡慕我,是要逼死我这个土鳖吗?呜呜呜!
过了二十六岁生日之后我变得特别着急,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我总觉得时间并不那么充裕了,我是说,比起我很年轻的时候。
有个年长的朋友跟我说,你知道我认识的很多女人,三十岁的时候才真正想明白很多事情,到了那个时候,她们有钱,有人脉,有生活经验也有阅历,比起二十出头的时候不知道要迷人多少倍,你急个屁。
我说,你懂个屁,我只有四年了。
不管怎么样,干完这一票决定出去好好晃晃,拿出重走青春路的劲头来。
祈祷我早日写完让我纠结致死的《一粒红尘》。
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们分享一下,长久以来,姑娘们希望我能把这几年发在《花火》上的专栏集结成集……
你知道吗,我听说这事,真成了。
我们一起耐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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