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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只在夜里哭(七)

时间:2023/11/9 作者: 花火A 热度: 13202
上期预告:

  年少时候的爱情,在现实面前变的弱不禁风。

  魏星辰和莫天赐为了尘埃大打出手,两个人直接进了医院,三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复杂,昔日好友怪兽的打趣,让尘埃躲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陆尘埃摸着自己微微发热的脸,镜子里,她的瞳孔里散发的笑意和光亮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她环抱着手臂,回味着在魏星沉怀里的那个拥抱,他的肩膀比多年前更宽阔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依旧带着薄荷的清香,在他怀里那一刻的时光,好像停驻了般。她在卫生间边上的凳子上坐下,点了一支烟。窗户边已经有清早的光亮,暗色的天空像暗蓝的幕布,属于早晨的冷冽从窗口钻了进来,一夜未眠,她没有半分疲累,越发觉得清醒。她望着缭绕在自己周围的烟雾,恍惚地想,现在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在慢慢变好?朝一个光明的方向走去?起码,魏星沉没有恨她对他的抛弃。莫天赐呢,三年了,以前他们年龄还小,让私欲和占有蒙蔽了双眼,现在,三年她都未爱上他,他或许可以放了自己。

  一支烟抽完,陆尘埃的心情雀跃的朝病房走去。

  走到半掩的门前,忽然听到里面有女声,陆尘埃顿了下,停住脚步。顺着门缝朝里面张望。

  莫天赐跟怪兽已经不在了,里面是魏星沉和艾而蓝。艾而蓝坐在魏星沉身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眼泪跟玻璃珠一样簌簌掉落,在灯光下,显得我见犹怜。她满眼心疼地问,星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天赐为什么会打架?

  魏星沉低下头答非所问地道,我们分手吧。

  艾而蓝愣了一下,安静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强力制止自己的眼泪,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声音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问,为什么?

  魏星沉叹了口气,缓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艾而蓝突然情绪激烈地搂上他的脖颈,我不要,我不要分手。她依在魏星沉的肩膀上,伤心地说,星沉,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吗?因为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要离开我,所以我从悬崖上跳了下来,一下就醒了。你不知道,这几年跟你在一起,我时刻都在担惊受怕,我知道,其实你并不爱我,只是你爱的尘埃离开了你,所以你才会容许我当替身的,对吗?

  说着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魏星沉刚想安慰她几句。

  她突然转过头,笑得有些凄美的看着他,星沉,你知道吗,我不能当妈妈了。

  魏星沉一愣,艾而蓝附上小腹缓缓道,上次流产之后,医生说我再也不能当妈妈了。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现在,我要你对我负责……

  尘埃,你站外面干吗……身后怪兽的声音打断了陆尘埃差点跌坐在地上的绝望。

  她靠着墙撑住身体,眼神涣散地望向怪兽身边的莫天赐。他像预知到所有一样,嘴角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里面的人也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艾而蓝从里面走出来,仓促地擦着眼边的泪水,通红的双眼掩饰不了她刚刚哭泣的痕迹,她看着他们强颜欢笑道,你们回来了。

  进去吧。莫天赐站在门口讲。

  对不起,我还有事。你们没事我先走了。陆尘埃低着头,快速说道。

  然后背着包,留下一群心思诡异的人,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医院。

  她怕自己晚一秒走,眼泪都会跌落出来。

  她像长跑冠军一样,在清晨五点的大街上奔跑。她以为冲出医院会哭。

  但此刻眼泪却化成了汗水,从她的额头缓缓流下,她许久没有跑步,她觉得牙疼,觉得心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觉得喘气困难。

  可是心也不那么疼了。她反复想着,艾而蓝说的话,她流产,不能当妈妈,要魏星沉对她负责,魏星沉愕然的面孔。

  她怎会要求一个男子被抛弃,三年来还守身如玉。她怎会把爱情想得如小说里一样壮大凄美。在A大的体育场门前,她缓缓地停下身,大口大口喘气。

  她看着满眼荫绿的草坪,以前每次她难过都喜欢坐在体育场里,看着绿绿的草坪,看着草坪上年轻的男女,吹着微风。此刻初秋的清晨已经有些凉了。她顺着大门的栏杆坐在地上。

  她翻着电话簿,她很想打电话找个人,她翻着电话簿里寥寥几个熟悉的人名,最后还是拨了骆翘的电话。

  骆翘没睡多久,声音里有明显的沙哑,她却还是装作很清醒地问陆尘埃,姐们儿,怎么了?

  陆尘埃立马觉得扰人清梦挺愧疚的,特阳光地说,没事,就是骚扰一下。

  真没事?骆翘问。

  真没事。

  那你现在哪里?

  陆尘埃沉默了。骆翘得意道,得了,说吧,你地址,我立刻赶过去。以姐们儿这灵犀,我觉得你有事。

  陆尘埃知道再也瞒不住骆翘了,就报了地址。

  骆翘赶来时,头发散乱,穿着随意,脚踩拖鞋,还拎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陆尘埃震惊地看着她。

  她毫伍顾忌地在陆尘埃旁边坐下,臭屁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化妆也特天姿国色。

  一句玩笑话让陆尘埃心头少了许多扰人清梦的负担。

  骆翘递给她一个酒杯,边给她倒酒边说,来,尝尝,你离开的这几年,我喜欢上喝红酒。每次心情不好,我都会回家喝杯红酒再睡。说着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臭屁,红酒不但能助睡眠,还美容养颜,你看我这吹弹可破的皮肤,啧啧,羡慕吧。

  陆尘埃笑着品了一口,特配合地点头,嗯嗯。我特羡慕你三十岁长得跟二十岁似的。原来这就是秘方。

  操。骆翘笑着捶了她一把。她们边喝边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

  喝完一杯后,骆翘终于正色问她,说吧,为什么会难过。

  谁难过了。陆尘埃嘴硬。

  骆翘看着她又把自己武装的钢筋铁骨的模样,顿了顿,缓缓说,尘埃,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吗,其实从知道你回来那天,我便睡觉一直开着手机。我知道,你肯定会在某个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相信你会找我。今天你打电话来,我觉得你就是需要我了。

  陆尘埃看着骆翘熟悉的眉眼,和关切的眼神,之前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她再也无法隐藏悲伤,眼泪如拉开闸门般,汹涌澎湃,她说,翘,我和魏星沉再也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骆翘愣了半天,拍着她的肩,小心地问,怎么了尘埃?怎么了?你慢慢说,你说你这次回来其实是想和魏星沉和好的对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我今天听到艾而蓝说她为魏星沉流产,要他负责时,我觉得我和魏星沉好像这辈子都没有了交际,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

  没事没事,不就流产吗。骆翘正安慰着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我操!陆尘埃你大爷的,你说什么!艾而蓝为魏星沉流产!滚你大爷的!你胡扯什么!

  真的,骆翘。我今天亲耳听到的。陆尘埃抽抽噎噎把凌晨时的事跟骆翘说了。

  骆翘皱起眉头,她看着晨霭里,陆尘埃憔悴的脸,通红的双眼,她好心疼,她好心疼曾经那个飞扬跋扈、眉目里都带着光芒的女孩,如今痛哭失声。

  她知道,那个男子对她的重要。她亦知道,那个男子其实这几年都未曾忘记过她。否则他不会和她保持联络,只为一次一次从她这里打听她的消息。

  她叹了口气问,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魏星沉吗,尘埃?

  陆尘埃抬头看着骆翘,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最后她无力地低下头,骆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骆翘点了点头。转而接住之前的话题骂道,操,艾而蓝这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流的产比莫天赐泡过的妞儿都多,这会儿她装什么纯情,要魏星沉负责?我呸,我他妈的就不相信魏星沉愿意跟她睡,肯定这丫给魏星沉下药了。

  下药。陆尘埃心下一沉,五脏六腑因为之前的红酒,像是要燃烧一样。难过得更厉害了。

  骆翘却以为她还是因为艾而蓝的事,开始对艾而蓝骂骂咧咧,尘埃,你别气,艾而蓝那个贱人,只会使手段,流产对她来说算个屁,宫外孕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你我俩人的智商加起来都赶不上她一个。人家擅长软硬兼施。说着骆翘又叹气道,哎,尘埃,你说我们当初怎么那么蠢,还一门心思地同情艾而蓝,现在看起来,最该同情的应该是我们……

  陆尘埃觉得眼前的骆翘越来越模糊了,她渐渐听不清她讲的话,她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她真是美貌,曾经她们仗着美貌在校园里恃美行凶的时光真美好啊。

  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大一就完美了,那样,她就会永远和魏星沉在一起,她的身边也会永远有艾而蓝骆翘这两个朋友。

  她生命里最好的时光都终止于她的十九岁。

  大二那年的冬天,天气异常寒冷,久不下雪的城市也下起了雪,她还记得下雪那天很多出租车司机都停下来,探出头到窗外看雪。

  她跟骆翘、艾而蓝、叮当兴奋地跑到寝室前的空地上打雪仗,堆雪人。傻得一塌糊涂。幸好女生天性爱浪漫,寝室里许多女孩看她们玩得高兴,也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那天她们个个的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但那晚,回到寝室没多久,艾而蓝就病了,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满头冒汗,肚子痛得在床上打滚,吓坏了她们三个。

  陆尘埃当下打电话给魏星沉和莫天赐求救,但他们那天刚好去校外打篮球比赛,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看着艾而蓝痛苦的样子,陆尘埃一边指挥叮当给她换毛巾,骆翘去叫管理阿姨,她一边打120。

  那时,她们仅仅以为,艾而蓝是因为白天受了凉。所以才导致发烧。

  但当她们随着呼啸而至的120到达医院,医生诊断,做了各种化验后,却直接把她推到了妇产科。

  当时骆翘就拦着病床大骂,操,她又不是生孩子,朝妇产科推什么。

  当班的医生奇怪的看了骆翘她们三个一眼,旁边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快言快语抢白骆翘道,你这话真稀奇,你朋友宫外孕不朝妇产科推朝哪儿推,以她流产的次数,以后生不生得了孩子都不一定。

  她们三个当时惊愕地立在原地。

  妈的,肯定是莫天赐那个浑蛋做的好事。守在妇产科门外,骆翘气愤道。

  叮当却迟疑地问,尘埃姐,蓝姐流产的次数很多吗?

  陆尘埃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吭声。正在这时,艾而蓝的表哥气虚喘喘地赶来了。

  顿时陆尘埃有些头大,起初她以为艾而蓝只是发烧,所以在她被送到120上时,她用她手机拨了她表哥的电话通知她。但现在……

  她怎么样了?到底得的什么病?表哥担心的问。

  骆翘看了看表哥,看了看陆尘埃,陆尘埃不着痕迹地对她摇了摇头。骆翘转过头却无比坚定地告诉表哥,你表妹她宫外孕。

  什么?表哥震惊地站在原地。

  陆尘埃瞪骆翘一眼,赶紧上去拉住表哥,怕刺激到他的神经质,表哥,这些事可能有误会……

  表哥却紧捏着拳头,愤怒道,什么表哥表妹?我们才不是表兄妹!接着,表哥转过脸,阴鸷地看着陆尘埃,她跟你们说我们是表兄妹吗?

  陆尘埃转头看骆翘,怀疑表哥突然被刺激得病变了。骆翘却看也不看她,挺身上前,淡然道,就算你不相信也没关系,你是艾而蓝的表哥,她是你表妹。她不是你女朋友,请你不要再把她当女朋友。就算你曾经救过她,但你阻挡了她寻找爱情……

  陆尘埃佩服的看着骆翘,其实不管如何,不管艾而蓝有多少事瞒着她们,她私心是希望她幸福的。

  但这时表哥却打断骆翘的话,几近咆哮地喊道,操!老子是她男人!等她出来你亲自问她老子也是她男人!什么救过她阻挡她寻找爱情,什么鬼玩意儿表哥表妹!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是出钱包着她!

  陆尘埃她们三个再次惊愕地立在原地。叮当小心翼翼地拉住她和骆翘坐在了墙边的椅子上。

  隔了好一会儿,骆翘才冷冷看着表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说你出钱包养了艾而蓝?

  那个长相身材都对不起观众的男子骄傲地说道,不然我为什么要在她身上花那么多钱?

  接着男子出言羞辱骆翘,你们这些女大学生,个个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身体,你装得再清高,到卖的时候还不是明码标价,其实每个人都是有价的……

  操,你他妈的住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陆尘埃终于忍不住跳起身,一把将骆翘拉到身后,打断扬扬得意的男子,你能出得起多少钱,你家的花园有多大,你家的佣人有多少,你家马场里养了几匹马,你带什么牌子的手表?会几国的语言?你他妈我充其量也就是一暴发户,充当什么贵族有钱人。你每年给慈善机构捐多少钱?你在海上有几艘游艇?

  你……你……表哥指着陆尘埃,被她羞辱得语不成句。

  我什么!陆尘埃再上前一步,以她穿上高跟鞋一米七三的身高俯视着一米六的男子,继续发威,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猖狂,以武大郎的身高卖弄着武松的姿色,我都替你羞耻。

  男子被羞辱得脸成猪肝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正准备发威时,之前那个护士小姐突然走出诊室,吵什么吵,这是医院。谁是病人家属?

  我。男子上前一步,问护士,她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鄙夷地看他一眼,她没事,手术成功。以后照顾点她,别把打胎当饭吃啊。

  男子再问护士,她打过几次胎?

  护士小姐白她一眼,这个要问你了。说着摔门进去了。

  你们……你们……男子突然转过身,指着陆尘埃,骆翘和叮当,不怒反笑,你们都是装处女的婊子!说完扬长而去,根本不再管手术室里的艾而蓝。

  艾而蓝打胎的事在学校引起了很大轰动,当然是私下同学们的传言。

  因为那天120开到了学校,引起了校方的重视。校方也有派人跟到医院,所以得知艾而蓝是宫外孕后,校方立刻决定劝退艾而蓝的。最后经不住艾而蓝的哀求,骆翘那时也找父母帮她活动了下,才把这个事压下来,最后保留了艾而蓝的学籍。

  但是,从医院回来,她们很少说话,只是以昔日的友谊来维持着一个表面的风平浪静。

  同学私下的传言异常难听,而且学校论坛上再次出现八艾而蓝的帖子,说她以前在C市就是公共汽车,只不过现在转到A市,交了几个朋友,就摆出一副从良的样子,其实还是洗不清的。

  还有人说,艾而蓝以前的裸照都在班上的男生手机里流传,艾而蓝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她跟过的男人三教九流的都有,还勾引过老师。

  那些日子,关于艾而蓝各种桃色绯闻在A大的论坛上流传,而这次,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去维护她。骆翘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没想过偷窥她的秘密,但作为朋友,她隐藏得太深就没意思了。

  叮当张了张口,却觉得没权利说话,依旧勤奋地早出晚归,打工赚钱。

  陆尘埃实在看不下去艾而蓝的以泪洗面,有天下午终于和她讲了话,她说,其实你的以前我们无意探究,但你实在不该瞒我们,你可以直率地告诉我们。

  我怕你们无法接受。艾而蓝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在陆尘埃的面前哭得像朵娇弱的花,边哭边说,尘埃你不明白,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命运亏待了我,我的命太苦了,我如果不这样,就无法生存。

  但是……陆尘埃为难的看着她,她心底也不是没有怜悯的,可是艾而蓝被八出来的那些事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艾而蓝却不理会她的迟疑,低头靠在她手上继续哭,她说,尘埃,我都告诉你吧,我以前不是对爱情没有憧憬的,可是我没你好命,我交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个浑蛋,我以为他是真爱我,后来才发现他趁我睡觉拍我的裸照给其他同学看,那时我也是一个骄傲姿态活着的姑娘,但直到裸照摆到我面前我才知道,我在别人眼里早跟婊子没什么不同。

  尘埃,你知道吗,我有两对父母,我的生父生母,和我的养父养母,但他们没有一个对我尽责任,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根本不够我吃饭,你看到现在叮当过得让你心酸,我以前过得比叮当更苦,我曾经三天没吃上一口饭,只靠喝水撑。尘埃,你不能明白我曾遭遇过多绝望的绝境。

  我也是女孩子,我也要脸面,我不比任何一个女孩差,可是为什么过得如同猪狗,我受不住,我真的受不住。所以后来我开始走捷径。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群臭男人,可是没办法,他们能给我钱,能让我活得有尊严,虽然名声破败,可是我只想活得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有尊严啊,尘埃……

  艾而蓝断断续续地对陆尘埃哭诉着,陆尘埃的心便在她的哭诉里一点一点软下来。

  她抚摸着艾而蓝光滑如丝缎的头发,有些心酸,她也不过是一个被生活逼迫的可怜人。

  她叹了口气道,你再怎么也不能总糟蹋自己的身体……

  尘埃,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像你一样,好好地正经地谈一场恋爱,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魏星沉,我知道,我已经不配拥有干净的爱情了。艾而蓝的眼泪像是苦干一样,脸上只剩下苦笑。

  她说,跟你们在一起玩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是我觉得最像人的一段日子。我不想让你们看轻我,所以我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其实,尘埃,从编织第一个谎言开始,我便一直惶恐。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也好,我再也不用为自己的谎言担惊受怕了。

  但你和莫天赐,没可能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寝室,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的骆翘淡淡说道。

  骆翘一直以为艾而蓝这次怀孕是莫天赐,却没想到,艾而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医院回来后,莫天赐连看都没再看艾而蓝一眼,两人之间之前的暧昧一扫而清。

  我知道,艾而蓝笑得一脸落寞,我再也配不上他。

  陆尘埃站起身,想给唇色苍白的艾而蓝倒杯水,谁知道她刚站起身,对面的骆翘尖叫起来,陆尘埃再回过头,看到艾而蓝不知何时从哪里摸了一片刀片出来。

  她那天穿了一件白色吊带睡衣,在寝室苍白的白炽灯下,有种绝美的壮烈。她对着陆尘埃和骆翘以及刚进门的叮当凄美笑道,我这辈子没资格再同你们做姐妹,下辈子希望我能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父母宠姐妹爱,然后我再来找你们……

  蓝!她们三个此起彼伏的尖叫着扑上去。

  啊……陆尘埃隐忍的暗叫一声,在她躲刀片时,割到了自己的手。看着她纤细的手上突然血流不止,艾而蓝吓得停住了手。

  陆尘埃在须臾间躲下艾而蓝手里的刀片,跟拿到烫手山芋般,立刻将这个危险物品丢到冲水马桶里冲走了。

  骆翘心疼又无奈的痛骂不争气的艾而蓝,叮当站在一旁吓傻了,不声不响地给艾而蓝倒水,布置吃的。艾而蓝惊恐地看着满手是血的陆尘埃,泪流满面,她说,尘埃,对不起,我不值得你们这样……

  陆尘埃愤怒地站在艾而蓝面前,突然扬起手她的脸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惊愕了所有人,陆尘埃咬牙切齿,看着艾而蓝缓声道,任何人都不能轻贱自己的生命,你更不能……因为你周围……还有我们,还有这么多朋友……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

  说着,她的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艾而蓝停顿了一下,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天下午,她们四个哭成一团。

  陆尘埃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两个好朋友身世悲惨的女孩了。而她们却又都那么坚强。

  下期预告:

  曾经的曾经一幕一幕的浮现,他们终究走向了不同的两极。

  《妖孽只在夜里哭》的连载在下期就将完结了,书将在2013年4月全国上市,你们期待吗?

  2009年春末,你们等到了后来我们都哭了,我想这本书没有让你们失望。

  2013年春,《妖孽只在夜里哭》,相信会给你们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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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宁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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