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间,一日,宋徽宗召宰相蔡京进宫,说有要事相商。蔡京见驾后,宋徽宗告诉他,辽国的天祚帝听说大宋画师技艺精湛,想请大宋派一位画师去辽国,为天祚帝画像。宋徽宗问蔡京,派谁前去为好。
蔡京听后暗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听说辽国的天祚帝长相丑陋,而且性情乖戾,画师画像时万一没有把握好分寸,只怕凶多吉少。见宋徽宗等着自己回话,蔡京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选——张择端。
张择端画艺高超,宋徽宗见了他的画作后称赞有加,一道圣旨便将他招到了皇家画院。前段日子,蔡京听说张择端正在画一幅名为《清明上河图》的作品,虽然尚未完成,但见过草图的人都惊叹不已。蔡京便派人找到张择端,暗示他将《清明上河图》画好后送与自己。不料张择端对来人冷冷地说道:“灯已昏暗,何来清明之图?还望上告蔡太师,在下技艺粗疏,画作只会脏了太师的眼睛!”派去的人把这番话语对蔡京一说,他气得七窍生烟。无奈张择端正受宋徽宗恩宠,蔡京只得暗气暗憋。现在听说要派画师入辽画像,蔡京脑海里顿时就有了借刀杀人的想法。
于是,蔡京向宋徽宗禀道:“陛下可还记得皇家画院的张择端?此人画工精细,惟妙惟肖,派他前去为天祚帝画像,定能扬我大宋国威。”
宋徽宗听后,觉得甚是有理,当即下旨,命张择端入辽为天祚帝画像。
再说张择端,他接到圣旨,不由得愁容满面:听说辽国皇帝长相丑陋,为其画过像的人,最后都下落不明,自己要是去了,只怕有去无回呀!正在愁闷,就听门外有人说道:“小弟有一个法子,准保兄长此行无虞!”
张择端扭头一看,只见门帘一挑,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拜兄弟孙正福。
孙正福进来后说:“小弟听说了兄长的难事,请兄长禀告皇帝,准许小弟一路同行。小弟哪怕舍掉性命,也要保兄长平安归来!”
张择端摇头道:“此行艰险,我怎能拖累贤弟呢?”
孙正福义正词严地说:“为朋友两肋插刀本是应当,更何况兄长对我有大恩,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呢?”
原来半年前,孙正福到汴京投靠亲戚,不料亲戚已搬离了原来的住处。为了维持生计,学过几年画的他就在街头摆了个摊子,给人画像。这天,孙正福刚支好摊子,有个混混走来,让他画像。快要画完的当口,街头突然奔来一匹惊马,吓得路人纷纷躲闪。孙正福正专心致志地作画,听到动静,猛然一惊,画笔从画像的脸上掠过,留下一道清晰的线条。等那匹马跑远了,混混一看画像,不干了:“你给我的脸上来这么一下,算咋回事儿?”说着他不依不饶,非要孙正福赔五两银子不可。
巧的是,孙正福的画摊摆在张择端家附近,正当孙正福手足无措的时候,张择端恰好路过。问明情况后,他对混混说:“我给你补画一张如何?”混混一看是皇家画院的张择端,知道自己惹不起,慌忙溜了。就这样,张择端给孙正福解了围。得知他身处窘境后,张择端便提出让他到自己家暂住,孙正福感激地答应了。当晚,两人聊起绘画,十分投缘,后来更是结拜为兄弟。孙正福在张家一住就是半年,今天,他听说了这档子事儿,就主动站出来,打算跟随张择端一同出使辽国。
张择端见孙正福说得恳切,只得点头同意。
转眼间就到了出使辽国的时候,宋徽宗准备了厚礼,还派了一队士兵专门护卫。张择端既是画师,又是使臣,孙正福则以仆从的身份加入了出使的队伍。
一行人渡过黄河,往辽国的国都上京进发。一路无话,这天,他们赶到上京,在驿馆安顿下来。张择端跟孙正福闲聊,叹道:“贤弟,明日我就要觐见辽国皇帝了,但不知吉凶如何……”
孙正福说:“兄长不必担心,明天我替你前去觐见。”
张择端苦笑一声,说:“辽国大臣中有不少见过我的,咱俩长相差别这么大,你要冒充我,还不被人一眼就认出来?”
孙正福闻言“哈哈”一笑,说:“兄长稍等片刻。”说完,他转身去了里间。
过了一盏茶工夫,从里间走出来一个人。张择端一看,这人的容貌竟然跟自己一般无二,不由得惊叫道:“你、你是谁?”
这人笑道:“兄长,竟然连小弟都不认识了?”
一听声音,张择端才知道,这人是孙正福。孙正福看张择端满脸疑惑,解释说:“兄长有所不知,小弟早年流落江湖,学过一些糊口的本领。除了画像,我还会相面、看病,最擅长的则是易容之术,没想到今天还真给用上了。”
张择端恍然大悟,感动地说:“贤弟,你的一片心意我领了。明天还是我去觐见辽国皇帝,绝不能让你为我担这么大的风险。”
孙正福却严肃地说:“兄长,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我不过是草芥之人,又有何可惜呢!”
張择端明白孙正福话里的意思,自己立志要画一幅展现汴京城风土人情的《清明上河图》,没想到此画尚未完成,就出了这样的祸事。孙正福不容张择端再说话,凑近后在他的脸上侍弄了一番。张择端对着镜子一看,镜子里的人竟变成了孙正福的容貌。
孙正福说道:“兄长,这些日子我跟你朝夕相处,能将你的动作神态模仿得差不离。至于说画技嘛,当然相差甚远,但画人像是我所长,想来辽人也看不出端倪。”
张择端拉住孙正福的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大早,辽国大臣来到驿馆,见到孙正福装扮的“张择端”,深施一礼,说:“贵使,陛下在宫里摆下宴席,为你接风洗尘。马车就在驿馆外等候,这就出发吧?”
孙正福拱手道:“好,还望前头带路。”
真正的张择端此时已扮作孙正福的模样,也跟随大宋使团一起进了宫。到了殿外,辽帝下旨,让张使者一人上殿面君。孙正福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张择端,张择端脸上流露出不舍和担忧的神色。孙正福冲他点点头,昂然走进了大殿。
张择端一行人被让进偏殿喝茶。不一会儿,有人走进来说,张使者已被留下来作画,请其余人先回驿馆休息。
一连多天,没有一点孙正福的消息传来。张择端向驿馆的辽国官员打听,无奈对方口风甚紧,半个字也没吐露,张择端只得默默地祈祷孙正福能够平安归来。
半个月后,驿馆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张择端隔着窗子一看,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从马车上走下一人,正是孙正福。
张择端慌忙迎了出来,激动地说:“贤……张大人,你回来了?”
孙正福点点头,对相送的辽国大臣说:“有劳相送,在下已回到住处,各位请回吧!”
到了房间里,张择端紧紧地握住孙正福的手,低声说道:“贤弟,一连多天音信皆无,可把我担心死了!快说说,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孙正福说:“多谢兄长挂念。”他说,那天自己进殿后,天祚帝听说来人是大宋画师,就命人掀开了面前的帘子。孙正福打眼一看,那副尊容确实让人不敢恭维,而且天祚帝面色晦暗,一看就是酒色之徒。孙正福不慌不忙地画了起来,他尽量拖延时间,半个月过去,眼看画像就要完成,他只好假称需要回驿馆取某种特别的颜料,给画像润色,这才能回来一次。
说到这里,孙正福冲着张择端深施一礼:“兄长,恐怕这就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张择端脱口而出:“贤弟,你别再进宫了,还是由我去吧!”
孙正福苦笑道:“兄长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万一露了马脚,可就不是我一个人死的事儿了,咱们这么多人都难活着返回大宋。”
张择端神色黯然,他后悔当初答应孙正福替自己去。这时,孙正福想起了什么,说:“还有一点时间,兄长,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孙正福到案前铺开画纸,拿起画笔,刷刷点点画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画纸上出现一个人像。张择端问道:“这是谁?”
孙正福说:“这就是天祚帝。请兄长把这幅画像带回大宋,交给皇帝。我替天祚帝相了面,他有亡国之相,如果咱大宋早做准备,择机而动,收复燕云十六州应该不难。”
张择端道:“贤弟,如果真能收复燕云十六州,我一定上奏天子,给你勒石记功!”
孙正福将案上的颜料收拾起来,说:“我走之后,兄长还需万事小心。前路迢迢,我无法相送,只能先祝兄长一路平安,多多珍重!”
张择端流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天后,大宋使团接到天祚帝的旨意,准许他们回程。至于张择端,旨意上说“贵使的画技精妙绝伦,还请多留一段时日切磋”。张择端知道,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顶替自己的孙正福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强忍着悲痛,踏上了归程。
回到汴京后,张择端面见宋徽宗,上奏了事情经过。宋徽宗听说孙正福甘愿代替张择端赴死,也感慨不已,当即传旨,为其立一座衣冠冢,御赐供品。
张择端谢恩后,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幅画来,正是孙正福画的天祚帝画像。
宋徽宗展开一看,疑惑地问:“张卿,画上是何人?”
张择端回禀说:“这是辽国的天祚帝。”
宋徽宗“哦”了一声,张择端接着说:“孙正福擅长相面,他说天祚帝有亡国之相,咱大宋顺承天命,或可借机收复燕云十六州。”
这话听得宋徽宗热血沸腾起来,他当即站起身,说:“如果能收复燕云十六州,我可对得起地下的列祖列宗了。”
在龙椅边转了一圈后,宋徽宗冷静了下来,他对张择端说:“此事非同小可,待我改日召集大臣们再作商议。”
张择端交代完孙正福的話,便告退了。他急着回家,想尽快完成《清明上河图》,好告慰孙正福的在天之灵。
从这天起,张择端闭门谢客,整天待在画室里,专心致志地画尚未完成的《清明上河图》。
多日后,张择端终于完成了画作。他按照宋徽宗的交代,给孙正福立了衣冠冢,摆上御赐祭品,屏退左右,只留下夫人在旁边。然后,他取来《清明上河图》,摆放在衣冠冢前,深施一礼,说:“贤弟,为兄给你送《清明上河图》来了。如果不是你舍身相救,我又怎能活命?你生前未能目睹此画全貌,但愿你的在天之灵能看得见它。”说完,张择端拿起画作,递向一旁的烛火。
张夫人一看,惊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张择端头也不回地说:“烧了它,让我那好兄弟看看。”
张夫人忙道:“老爷,这可是你的心血,放在坟前祭奠一番也就仁至义尽了,何苦要烧了呀!”
张择端喃喃道:“如果没有他替我赴死,还能有这幅画吗?”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兄长,画还是不要烧了。”
张择端身子一哆嗦,转头一看,不由得呆住了,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孙正福!
张择端揉了揉眼睛,只见孙正福笑吟吟地说:“兄长,我回来了!”
张择端颤着声音道:“好好好,回来就好!”
张择端拉着孙正福在衣冠冢前的空地上坐下,问道:“贤弟,你是如何脱身的?”
孙正福说,天祚帝原本是想将自己处死的,谁知还未下旨,天祚帝突然生了一场急病,宫里御医束手无策。孙正福得知后,就说自己懂得医术,可否试试看。天祚帝吃了孙正福开的药方,病情竟然大有好转。这样一来,天祚帝也不好意思处死孙正福了,就放他回来了。
张择端将孙正福归来的事禀告宋徽宗,宋徽宗也倍感惊奇,就召见了孙正福。孙正福跪拜后说:“草民粗通相面之术,天祚帝确有亡国之相,而且我给他治过病,他虽暂时好转,但用不了多长时间,身体就会垮下来。”
宋徽宗闻言异常兴奋,赏赐了孙正福,随即召集蔡京等重臣来商议此事。蔡京得知张择端平安归来,十分气恼,现在一听宋徽宗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他却又来了精神,说:“此事宜早不宜迟,陛下英姿勃发,上下一心,定能成功!”
宋徽宗听着甚是入耳,几个平日里跟蔡京沆瀣一气的大臣也极力附和。其他人明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但一看眼前的景象,也只好闭口不言了。
见众人都没有异议,宋徽宗就准备将此事定下来。这时,蔡京又启奏道:“陛下,臣有一计,准保能收复燕云十六州,只不过……”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四周。
宋徽宗会意,把手一挥,让众人退下。蔡京这才说道:“陛下要想万无一失,还需要请一帮手。”见宋徽宗不解,蔡京接着说:“金国与辽国世代有仇,如果咱们与金国联合,两面夹击,何愁不胜?”
宋徽宗闻言大喜,道:“此计甚妙,联金击辽之事就交由蔡卿全权处置!”
蔡京连忙答应。
当晚,蔡京回到府上。不一会儿,有一个人趁着夜色来到了蔡府。仆从把来人带进密室,来人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一幅画,展开后竟是《清明上河图》。
来人对蔡京说:“我大金和辽国有不共戴天之仇,多谢太师今日在朝堂上谋划联合抗辽之策。这幅《清明上河图》是张择端刚画完的,我从他府中取来献给太师,暂做首件礼物。待击败辽国后,我家狼主还有别的厚礼相送。”
蔡京扫了一眼《清明上河图》,面露喜色,自言自语道:“张择端啊张择端,你软硬不吃,可画还不是到了我手里吗?”
来人又对蔡京说:“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太师可否将此画先借给在下三个月?”
见蔡京满脸疑惑,那人说:“我家狼主久闻张择端盛名,又听说他画了一幅这样的神品,一直想鉴赏一番。太师放心,待狼主看过此画后,在下立刻完璧归赵。”
蔡京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听说宋金联合攻打辽国,辽国上下一片惊恐。面对金国的铁蹄,辽军一路败退;而跟宋军作战,辽军却多有胜绩。辽军一路向北逃窜,大片国土被金国占领,其中就包括燕云十六州。
战事结束后,宋金两国议谈,宋向金交纳岁贡,金则将燕云十六州归还给宋。宋徽宗得知这一消息后,欢喜得无以复加,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燕云十六州,财富已被金国洗劫一空,留给大宋的不过是个烂摊子罢了。
几年后,金国经过精心准备,向大宋发起了进攻。金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打到了都城汴京。宋徽宗成了阶下囚,汴京城里的百姓更是遭受了灭顶之灾。
却说张择端,此时他也被困在汴京家中。这天,他正想派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一队金兵来到了张府门口。为首的金将把手一挥,有人前去叫门。管家开门后看到众多金兵,吓得浑身发抖,金将却上前一步,对他说道:“管家,你不认识我了?”
管家看了看金将,不敢相认,金将笑道:“我是孙正福啊!”
管家惊讶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孙正福问道:“我兄长在里面吗?”
管家连声道:“在在在。”
孙正福将头盔摘下,递给旁边的金兵,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到了书房门口,他整了整衣服,咳嗽一声,这才问道:“兄长在里面吗?”
有个声音答道:“进来吧。”
孙正福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只见张择端坐在椅子上。孙正福深施一礼,说:“兄长一向可好?”
张择端冷冷地一笑,说:“我可承受不起。”
孙正福有些尴尬,说:“兄长何出此言?”
张择端气愤道:“占我河山,伤我百姓,此等贼人,我岂能同流合污?”
孙正福听到这话,反倒平静下来,他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不错,我是金国的大将完颜若木。当年来到汴京,就是为了寻找机会说和,让大宋联合大金攻打辽国。”
张择端问:“贵国凭一己之力就能打败辽国,为什么还要联合我朝呢?”
完颜若木一笑,说:“辽国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多个帮手,胜算更大,更何况……”
张择端问道:“更何况什么?”
完颜若木说:“可以借机看看大宋的实力。”
张择端喃喃地说:“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你为啥不顾生死要我完成《清明上河图》。”
完颜若木问:“兄长明白了什么?”
張择端看了一眼完颜若木,冷冷地说:“你们狼主本来只想打败辽国,无意攻打大宋。你是主战派,为了说服狼主,才千方百计获取《清明上河图》,想以此图中的繁华景象使得狼主心动。”
完颜若木“嘿嘿”一笑,说:“兄长所言极是。兄长的画作神乎其技,当年我从府中盗取此画后,以此画为饵,诱得蔡京为我所用;又用此画中的繁华景象劝得狼主心动,决意攻打大宋,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张择端叹道:“只可惜你拿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清明上河图》。”
完颜若木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大惊失色地问:“什么?”
张择端说:“当年你拿到的,只是《清明上河图》的草图。”
完颜若木愣了一下,道:“兄长何必开如此玩笑?跟你相处这么多日子,我只见你画了一幅 《清明上河图》!”
张择端摇头说:“一个普通画师,怎能从辽宫中轻易脱身?当年你‘死而复生’,从辽国归来,我就对你产生了怀疑。我画《清明上河图》时,本就有一幅草图,只因草图中有几处瑕疵,这才弃而不用。我将草图与真迹调换,你果然偷偷取了草图溜走……”
完颜若木听罢,冷冷地说:“兄长,真正的《清明上河图》现在何处?”
张择端淡淡地说:“内人早已携带此画出城了。”
完颜若木不信,说:“这几日我派人监视张府,并未见到尊夫人出府。”
张择端笑道:“只许你用易容之术,别人就用不得吗?”
原来,张择端天资聪颖,仅仅见识了一番完颜若木的易容之术,就将其记在了心中。金兵进城之际,张择端将夫人改扮成一个下人,混出了府。????
完颜若木听后半信半疑,问道:“兄长既有如此手段,为何不和尊夫人一起逃走呢?”
张择端凄然一笑,道:“为了多拖住你一些时间,也为了亲耳听你说出真相。我识人不明,竟把贼子认作兄弟;我的画作更是无意间成了你狼子野心的工具!画家何德何能,却成为千古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何用?”
说罢,张择端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子,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完颜若木慌忙上前,却来不及了……
后来,完颜若木派人四下追捕张夫人,却始终无果。听说,张夫人渡过长江,来到杭州,将《清明上河图》献给了宋高宗赵构,又将其中曲折细细上奏。宋高宗听罢,看着画中故都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不禁感慨万端,潸然泪下……
(发稿编辑:吕? 佳)
(题图、插图:谢? 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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