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梅·爱海泛舟·霸王别姬□范小梅镇子里有一个供销社,恹恹的,就趴在那条最为繁华的石子路边。石子路坑坑洼洼的,像一个垂暮的麻脸老妖。好在麻脸老妖的不远处有一泓清澈的湖,湖曰白马。经营供销社柜台的是一…
□程刚忘记仇恨的灵灵鸟□程刚塞舌尔森林里有一种黑羽鸟,这种鸟堪称小偷,无论是天上的,还是地上的,它都会偷个遍。灵灵鸟与黄皮鼠都生活在这一区域,都有储物的习惯。每当秋天来临时,灵灵鸟总会把一些籽类食物藏…
□周海亮·哲理佳品·羊的进化□周海亮羊们总是受狼们的欺负凌辱,直至羊命不保,羊们认为这是个关系到种群的大问题。它们必须进化成一种更高级的羊,才能逃脱被狼欺负和吃掉的命运。羊们凑到一起,大会小会地开了好…
□蒋子龙今天是星期二□蒋子龙今天一接班我就发现住院部的气氛不对头,老护士们的脸上都笼罩着一种严肃、神秘,甚至还有点恶作剧般的神色。医院越大,秘密越多;咱初来乍到,不敢多嘴多舌,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老护士们…
□汪曾祺·大家手笔·珠子灯□汪曾祺这里的风俗,有钱人家的小姐出嫁的第二年,娘家要送灯。送灯的用意是祈求多子。元宵节前几天,街上常常可以看到送灯的队伍。几个女佣人,穿了干净的衣服,头梳得光光的,戴着双喜…
□长白山·今古传奇·较量□长白山傅老疙瘩是赫哲人,世代生活在黑龙江边。傅老疙瘩觉得,黑龙江及黑龙江沿岸的黑土地上的东西,都是他的。夏天,鲫鱼、鲤鱼、鲟鱼、鳇鱼和嘎牙子、牛尾巴、白漂子多得在水里直打…
□崔立民工送礼□崔立这个小区内的绿化将由我的老板负责承包。从下月一日起,我将负责这里的现场绿化养护管理工作。经过协商,我们留下了原有的七名绿化养护工人。当然,我们还安排了两个老工人进来,其中一个工…
□刘正权推油□刘正权翻个身吧。女孩俯下身子对着我的耳根说。我的双臂还是交叉枕在额头下,没动。女孩有很好的敬业精神,整个身子伏到我背上,双手抄到胸前,似乎要帮我翻过身来。再敲一遍背吧。我歪了歪头,懒懒吐…
□申弓·创作园地·前朝遗老□申弓这是一间只有六平方米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了: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没有饮水机,更没有空调,只有一桌一凳,并且,那桌的四条腿是三真一假,那凳是没有靠背…
□[美]霍达·考布著孙开元译空中芳邻□[美]霍达·考布著孙开元译2007年,我刚刚做完乳腺癌手术,丈夫还和我离了婚。那是一段痛彻心扉的日子,我每天大部分时间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见人。一天,录制电视…
□希区柯克·国外珍品·栽赃□希区柯克三个月之前,我在一家咖啡馆里遇见了劳勃。我上小学时就认识他。他身强力壮,骄傲自大,曾经给我取个绰号叫“耗子”。劳勃上高一时就被学校开除了,之后我再也没有在镇上看见他…
□韦名局长病了□韦名局长病了。得知消息那一刻,小王暗暗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小王大学毕业后到局里工作。局长水平高、能力强,又是个工作狂,跟着局长干活,就一个感觉:累。这回局长真的病了。小王窃…
□蒋先平·辛辣酒家·赤诚相见□蒋先平这几天小林吃不下也喝不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林是宣传科一名干事,上班快十年了,整天不是拍照就是录像,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前段时间老科长到了退休年龄,回家哄孙子去了…
□老莫心太软□老莫自从和男友吵架之后,杜鹃就觉得自己不太舒服,她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她刚走出小区门口,一个过路的陌生男子忽然侧头对着她微笑道:“原谅我,我爱你。”说完那个男子就继续赶路了。杜鹃一头雾水不…
□王秋声·笔记袖珍·窗边的女人□王秋声一个身穿睡衣、神色憔悴的女人,带着一脸迷乱的沉醉,背对着阳台边缘坐着。在她面前,伫立着一个男人,他一脸关切却又无可奈何,看起来,他在干着急。“我爱你,你知道吗?”…
□张建生鬼脸钱□张建生当年,开封府有条古玩街,店铺经营古玩字画、珠宝玉器。其中有家古币店,老板刘少白觉得来钱太慢,便打起了歪主意。民国年间,兵荒马乱,天灾人祸频发。穷人揭不开锅,就卖祖宗传下来的古董。…
□安安怪异接生婆□安安据清末文字记载,康熙年间,扬州富人赵衡德家财万贯,但有一心愿多年未了:年近五旬,膝下无一子女。直到去年,一方士为他画符一道,命悬于卧房,并嘱咐他开粥棚济民。赵衡德一一照办,次年小…
□凝雨杉·新聊斋·丑陋的熊娃娃□凝雨杉从程浩记事起,他家附近的小河边就有一只熊娃娃坐在那里。它长得非常丑,黑色的脸,黑色的身子,但四肢却是血红色,纽扣缝的眼睛也一只完好另一只被挖空了,非常残旧,好几处…
□黄克庭我的奶奶□黄克庭暮秋时节,太阳还没有下山,寒气就开始逼人。在那闹饥荒的年代,人们为了减少消耗,都早早地关门上床睡觉。我家也不例外。那天,天还没有擦黑,我家就已经关了门,熄了灯,全家八口人都上床…
□姜煜暄·乡野风情·烟道□姜煜暄麻六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像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玻璃球似的瞪着黑黢黢的房顶,咋也想不明白全村五百多户人家,入冬以来都找他修缮过烟道,怕冬天烟道不通烟,炕凉挨冻。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