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琥珀□残雪酋长是从平原的西边过来的。“您来了,请躺在这把椅子上休息吧。”编织工抑制着强烈的心跳,强装镇定地说。酋长魁梧的身体落进宽大的躺椅,紧捏着的拳头松开了,一块精致的琥珀掉在地上。他口里讲出…
□毕淑敏蝴蝶盾□毕淑敏江南,雨雪迷蒙的早春。傍晚,小城,远远的红灯。灯火下飘着一些斑驳的影子,如彩色的巨蚊,翩翩翻转,又不曾片刻飞离。近了,看到一个细弱的小伙子蹲在灯下,翡翠色的螳螂,巧克力色的蚂蚱。…
□叶骑毁灭□叶骑他用刀子抵着我的胸口,刀尖渗出的寒光告诉我,你过不了这个夜晚。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哀求,软弱只能增加对方痛下杀手的快感,就像宰掉一只鸡鸭一样。我决定孤注一掷。我说:“你动手吧,杀了我,我…
□蒋玉巧录音笔告状□蒋玉巧包青天走进办公室,屁股还没挨着椅子,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包院长,我要告状。”他环顾四周,办公室除自己外,别无他人。大白天见鬼了!他全身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阵阵寒气扑面而来。“…
□[美]白丁会跳舞的花裙子□[美]白丁从前,有一个贵妇人,住在高高的城堡里。她不愿意见人,因为她不再像从前那样苗条了。她即使出门,也总是撑起马车的车篷遮住自己。可是,她又不甘心,吩咐仆人将衣橱里的裙子…
□谢素军编译十一条手臂□谢素军编译残酷无情是罗马军团的代名词,盖乌斯·屋大维的名字更是让人不寒而栗,阿克图海战打败安东尼之后,罗马帝国的大业终于完成。阿尔卑斯的牧民屈服了,地中海的小岛投降了,但屋大维…
□茨园你会人工呼吸么□茨园暴风雨的夜晚,我经过离家还有四五里地的一个公交站台时,忽然发现我们小区的三个人正焦急地等着车。那情景,就像一道测试题的场景安排:捂着胸口的老汪脸上痛苦地扭曲着;多年前曾救过我…
□楚横声机灵的女人□楚横声约翰在一座优雅的小洋房前停下来,他犹豫着,因为,昨天他来过这里,不过,约翰还是按响了门铃,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还有女人温柔的声音:“亲爱的,你回来了。”门打开之后,女…
□于心亮雨水□于心亮早先,李猛是个樵夫,天天去招虎山上砍柴。有个邻居,叫赵笋,成天练武,刀、枪、剑、戟……样样都很精通。赵笋说将来他要做个军官,还问李猛的理想是什么。李猛说:“我啊,娶个老婆生孩子当爹…
□刘剑飞赵三贴□刘剑飞清末民初,谯城南门里有一赵家正骨堂,主堂大夫姓赵,名重山,擅接骨,尤擅配制膏药,人称“赵三贴”。这赵三贴长得白白胖胖,又终日爱笑,活脱脱就是庙里的弥勒。可甭看其身胖体拙,手上功夫…
□行吟水手捉放曹□行吟水手楚天舒斜坐在藤椅上,听着窗外雨珠迸裂的声音,怏怏地想着心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一场洪灾让金谷县部分良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府库中的那点存粮早已告罄,可朝廷的赈灾粮还未到。他…
□[日]小泉八云狸精□[日]小泉八云最后一个看到狸精的人,是住在京桥一个年纪很大的商人。那晚,就如平常一般,那商人当时还年轻,快步地登上纪国坂时,护城河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正在抽泣。那女人好像要投河自尽…
□璃子一张奇怪的汽车票□璃子多年前,我在西安上大学,同宿舍有个叫王秋含的女孩跟我关系最好。我们一起上课、吃饭、逛街,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我记得是2001年4月的一天,秋含早起接了个电话,精神便恍惚起来…
□秦兴江樱桃□秦兴江过完年,紧赶着就迈进二月了,那时樱桃树还没有冒出小嫩芽,男人也没有恋够家。可是村里每天都有背着大包小包往外走的男人。富树也约好了人,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发。虽然女人反对,可富树坚决要出…
□宋超鸡事□宋超麦子家一只大公鸡中毒死了,麦子怀疑是邻居土豆干的。因为麦子家的鸡曾经啄过土豆家的白菜,土豆说:“再啄老子的白菜,老子毒死它。”麦子提着死公鸡去找土豆理论,土豆说:“你有证据吗?”麦子没…
□张乃光人熊还亲□张乃光点苍山山高林密,古时多野物。在《大理古佚书钞·淮城夜语》中,有一则人熊抢亲的故事,让灯下枯燥的夜晚变得兴味盎然。这点苍山人熊,非人非猿非狒非猩,爬坡时非常敏捷,只有在下坡时,长…
◎马文秋猎鹰之死◎马文秋我20岁那年,为了参加一次全国性的摄影比赛,决定到青海柴达木盆地拍摄一些作品。抵达格尔木市后,市摄影协会的老刘想安排我在市郊拍摄,但我执意要到戈壁滩上拍摄有特色的原始风光。老刘…
□书剑三双筷子□书剑陈刚今年五十岁了,是一名令毒贩闻风丧胆的铁血刑警。一个夜晚,他与妻子、女儿看完电影回家,经过一条幽暗的小径,突然两柄飞刀呼啸而至,妻子、女儿接连毙命,可凶手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望…
□徐均生梦里梦外□徐均生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被警察追,警察提着电警棍,吹着哨子,一路追着我,我屁滚尿流地往前逃,逃啊逃啊竟然跳进了粪坑。跳进粪坑后,我恶心得要吐,可是,当身体慢慢地往下沉时,恶心的程度在…
□张裕坤工资谈判□张裕坤我在汽车销售公司一干就是5年,工资却从来没涨过,刚来的时候每月2000元,到现在还是这个数。眼看着物价高得越来越离谱,我的收入却依然“稳定”。不行,我要找老板谈一谈,大不了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