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杨松一棵柴,它的前世是一棵树,是一棵树所驻足的山岭沃土,沐浴的雨露清风,朗照的日月星光,聆听的鸟鸣泉音,遥想的寂寞心事,和怀揣的朴素诗意;它的来生是一簇火,是一簇火所生发的光和热,温暖过的身躯,温饱…
杨献平走到姑父家外面马路上,迎面看到朱建高。他和他妹妹朱巧玲都是我小学同学。他父亲朱二相是我们一到三年级的老师。就这一点,就足够乡亲们对他们家大人孩子点头哈腰的了。何况朱建高的母亲娘家枝繁叶茂不说,声…
宋长征秦香莲:红尘渡月光在天空朗照,旷野因月光而披上了一层惨白,远方是几株黑黢黢的树影,在月色下越发显得阴森,走走停停,头上的发丝散开了也没察觉,一双儿女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喊几声累,“娘,我的脚脖子要断…
傅菲“昌民先生昨天过世了。”我正在后院扒鸭粪,母亲站在篱笆外,对我说。母亲养了几只鸭,鸭粪多。每次回家,我扒鸭粪养花。“他很健朗,精神特别好,怎么就去世了呢?”“人死起来,真快,要不了两分钟。死得快,…
李世成一我们是去年的最后一个周日下午五点吃的早餐,现在,元旦已经开始一小时了,我们煮了一碗面。此时吃午餐并不过分,如果我们八九点可以起床,七个多小时后,我们的晚餐和早餐可以一齐吃。你看,新的一周就是这…
杨映川阿蒙罗萨是我以前在母星结识的一位挚友,他属于星际巡夫中的一员,如果要对其进行根源式的追寻,他亦属于宇宙低级空间生命播种者之中极为特殊的一环,也可以说他是归属于整个空间密度系统非常专项的一位工作体…
云亮过个年,没×味,吃顿饺子长一岁。除夕的前一天,柴元宝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这句话重复个三五遍。老伴尤凤彩听着烦,挖苦道,看看,又来了,真要稀罕那味,就羊毛从羊身上出,躲到门后涮一把,背了人自家受用去吧。…
羌人六太阳已落下山头,绚烂多姿的晚霞挥舞着衣袖悄然作别天空的舞台,消失得无影无踪。遥远处静候多时的暮色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节日,踩着落日和漫天霞光的脚后跟,不紧不慢地、不急不躁地、一寸一寸地爬下幽邃的…
李约热他们都去了该去的地方。我留下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在这个并不干净的地方跟他们重逢。我知道惦记他们的人很多,但真正爱他们的,是我。这是我在睡梦中写下的文字。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好,白色的窗帘亮得晃眼…
海英我从六会路往建干路,到金鸡路,寻找观音山脚下26号著名作家艾芜抗战时在桂林的故居。我在桂林生活了那么多年,却不知道观音山具体的位置。记得从前读《徐霞客游记》的时候,似乎读到过徐霞客从尧山考察下来,…
许玉庆涌泉齐长城归来,结束了我们长达两年多的齐长城之旅。两年间,我们顶烈日、冒风雪,翻越一座座山岭,走过一个个关口,探访一段段长城,竟然行程二百多公里,走完了齐长城的三分之一。齐长城像一幅巨大的画卷,…
谢挺我得承认,再次面对《香水》,十几年前那种颠覆性的阅读感受没有再发生,当然,这也正常,就像一个熟悉地形的司机对前方的路况再无意外一样,《香水》至少技术层面已无秘密可言。我们常常用一部文学作品能不能抚…
纳博科夫孙越俄罗斯莫非我怎么叫你都行,奴隶,女仆抑或称癫疯?你照耀着……我凝视便想到幸福。哦,光芒永恒。你在我的迷恋,你在我深沉的苦痛,你在女人迟缓的目光中。你在田野绽放蔚蓝的花朵,播撒光芒,浸满寒冷…
孙越诗人纳博科夫1899年生于圣彼得堡一个富裕的贵族之家。他自幼除了读书,就是学外语。他除母语俄语外,还谙熟英语和法语。我想,这是因为纳博科夫后来移民欧美,尝试双语写作,期望多视角观察世界和思考人生。…
王天武爱因斯坦写诗我是爱因斯坦。我能写八到十行诗别小看这些,要科学使用语言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诗奥古斯都曾经编过一本真正实用的诗学它们纠缠在这里,他说,指着天花板透过它能到达苍穹每当宇宙中有一条新的…
田舒萍河流河流总是那么孤独因为他知道在融合另一条河流后他还是孑然一身苦行者啊放弃跟随乔达摩一行成为河流的摆渡者河流探索自己不为汇聚成海他孤身一人又是河边的花、石头和诉说者众多宣纸做的脸咔嚓作响月光在河…
云亮宣言默念三遍,我和周遭的环境达成默契。我们成为战友,一起拥有了共同的敌人。这一刻,时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外乡人我们情愿压根就没有见过。就这样,我们投入地遵循一幅画的秩序。较真一点,我们就是一张照片。…
张远伦白洞岩瀑布普里河比普里河高出四十米它俩还是同—條河我迷信的是河流的平面和平面上的涟漪以及零碎的光斑,乳白的水雾我没有看清普里河的斜坡和分裂,激流和险滩更没有察觉河流在一瞬间也能制造出悬崖所以啊,…
谢丁我很少和崔愤一起上路。我认识她快二十年了,她一直有点儿看不惯我。不过,她好歹能忍受我这么多年,某些关键时刻,她也总是站在我这边。我们俩的生日只差四天,但她在任何方面都比我有判断力,好像总能预先看到…
折开了五妹的信,又是密密麻麻,琐琐碎碎。多年来,就是如此,从新正到腊尽,为了他们,我总有得忙。有时一事未了,又来一事,有时百务齐来,叫人恨不得多生出一百颗脑袋来回应。五妹交给我奔走的杂碎很少,但习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