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和媳妇正弯腰撅腚捡鸡蛋呢,停电了,鸡场里霎时一片漆黑。国庆摸黑跑出去,见马路上的路灯亮着,再看看左邻右舍,全都亮堂堂的。国庆纳闷了,不对呀,咋回事?一抬头,看见村里的电工二吹一路歪斜着向这边走来,…
这回拆迁,我们建设指挥部真的遇上了一家钉子户。钉子户户主姓王,住在明德路38号。这次城市规划,得将明德路、明礼路两条道上的房子全部拆迁,然后建筑成规划中的豪华商业街。这两条路,并不宽阔,两部小汽车错车…
抬牛镇是个小镇,小得几乎没有多少历史可以拿来掂量。只是听说曾经的抬牛镇自然条件非常恶劣,十年九旱,每遇灾情严重,人们就会抬了全镇的耕牛游街祈雨。据说本该在田间耕作的牛们此时全都羞愧难当,无颜抬头,暗地…
母亲十七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姥姥。在嫁给外乡的父亲之后,并未得到期待中男人的温柔与体贴。父亲沉默寡言,又脾气暴躁,两个人吵架后,也从不肯主动地给母亲道歉,常常冷战很多天。母亲的忧伤,…
王老师特别高兴,他那篇《乡村教育事业之我见》的论文在一本教育类杂志发表了,且稿费两千元呢!王老师家里有老有小的,每个月的工资交给老婆管理,他自己也认为,老婆用钱是正事儿,会管钱的才是好老婆。至于别人说…
季雪的家在呼伦贝尔草原,距离四千多公里,往返一趟,很不方便,费用也高。所以她一入学就立志获得奖学金。但是名额有限,竞争激烈。大二时,季雪在全省高校英语竞赛中获得了第一名,考试成绩也不错,申报学院的奖学…
金玉以为,对偷情这种事,男人怎么也该找个借口狡辩一下的,男人却没有。换而言之,也就是说男人已经没了同她说话的欲望,狡辩是颇费口舌的。金玉忽然心里就蹿上了一股无名之火,不是恨男人,而是恨自己多嘴的姐姐,…
天刚蒙蒙亮,丈夫就醒了,起床,洗洗涮涮,叮咚响个不停。摊上什么大事了,今天是周末啊!妻子惊异极了,太反常了。以前哪怕妻子即将临盆,捂着肚子,痛得嗷嗷直叫,丈夫也硬是赖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天底下…
太阳很大,白晃晃的,让人有些看不真切。汗水扎眼,燕文抬手抹了一把脸,想再用一把劲,把水桶提上岸,桶沿儿却磕在了石阶上,随着水桶下沉,燕文一头扎进了水池,连惊呼一声、扑腾一下都没来得及。此时正是午后三点…
蒋先平“失踪”了十多年,现在又回到了这座长江边的小城。蒋先平是个很恋旧的人。一回到小城,就想把昔日几个同事招拢来聚一聚,叙叙旧情。在朋友的帮助下,蒋先平找齐了几个同事的手机号码,一个一个拨打了过去。蒋…
大清早,骑着自行车的王老汉刚拐出巷口,一个趔趄晃悠了几下,没躲过后面驶过来的一辆白色小轿车,被撞倒在地。司机是个中年妇女,她见倒在地上的王老汉挣扎着想坐起身子,急忙下车去扶。“您,您不要紧吧?”脸色苍…
张副局长的丰田越野车一颠一颠地驶过坑坑洼洼的街道,扬起一阵灰尘,在街口风花雪月KTV的楼下转角处,车屁股上的两颗尾灯红红的,闪了一下,像张副局长昨晚喝醉酒后红红的眼睛,一拐弯,便从视线中消失了。徐峰还…
科室里来了一位大学生小刘,戴宽边眼镜,学士学位,汉语言文学专业,大家对这位大学生高看一眼,认为论文字水平,是科室里最高的,但是,渐渐地,大家的看法就有了变化,人们认为小刘没水平。从哪儿说起呢?事情是这…
这阵子饭局越来越少了,就连那个洗浴中心的死胖子,也很少往他办公室里钻了。这个死胖子是个老油条,人长得不咋样,胖得像个油坛子,两头尖中间粗,却有一副伶牙俐齿的好口才,能说会道还能唱,简直就是个大活宝,挺…
到该退休的年纪了,真要退了吗?从几个月前,老王就开始倒数着日子,一天、两天、三天……日子一天天地过,组织部门始终没找他谈话,单位的一摊子事儿还在他的手上。是不是组织部门把自己给忘了?说起单位,其实也就…
李乡长最近很烦,他心里觉得不平衡,同期参加工作的人几乎都已提职,唯独自己还在乡长的位子上蹲着。人代会即将召开,李乡长明白这是升迁的机会,于是想疏通一下关系离开乡长的位子,但他懂得疏通关系只用嘴拱不行,…
猎手是我们连最好的狙击手。当初我当接兵连长时,就因为看上他的枪法,才硬把他拽到我们连来。接兵到他们镇上,我很纳闷。他们镇的山村正在一个一个地消失,猎手他们村也只剩下两户人家了,一户是猎手他们家,一户就…
出生才六个月的多多死了,系窒息死亡。一条小被子不知怎么盖在了脸上,活活闷死的。等多多的妈妈从超市买东西回来,发现不对,连忙打120,叫急救车,可送到医院,医生已回天无力。多多的母亲哭得昏了过去,多多的…
送走市领导,他心情大好。上任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在几小时前,市委主要领导到他这里来调研,听取他的汇报之后,对他的工作赞赏有加,给予了高度肯定。他十分清楚,这个结果除了自身实实在在地努力…
陈墩镇中学有二刘,远近闻名。一刘,叫刘能,高三物理老师,上海复旦大学高才生。另一刘,叫刘媛,高三英语老师,北京外国语大学俄语系高才生。其实,二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刘能,男,四十出头,人才引进,从黑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