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桦一月之内,两个朋友相继离世还有两个,也正走在路上他们被疾病带走,得的都是癌一把手术刀,打开两个人的胸膛切除掉整个病灶,依旧,没留住生命向遗体告别,我没有眼泪甚至,没有太多的……哀伤几十年,我在这座…
姜念光我有过两次暗恋,第一次,写了三百封书信,第二次,写了九十首情诗。一头犀牛就这样默默养成。我进过三所学校,在红色的,我用火苗批阅八股。在白色的,我学会礼拜和作揖。而在蓝色的空中,出现了打太极的老鹰…
南鸥时间与命运的一次野合一张明天的车票,挤上今天的列车沿途的风景都有自己的宿命为谁盛开,又为谁落败其实,每一次生生死死都是皈依服从内心的指引,在时间缝隙盛开,但我始终被时间排泄我是时间的使者,又终将被…
南巫我仍在怀念九月的滋味发福的阳光、泥土,和突然发疯咬了我一口的雌性蟑螂我仍在猜想我曾有过的丰盈是一个女子草地上的十六岁?二十岁?还是二十七岁?不能更多了。不能原谅更多了。这个十一月我已出席过一只水蜜…
南书堂漫山遍野的红,并不像是秦岭的一时冲动,换一身衣裳想改名为红秦岭,也不像是我在春天见过的羞涩的桃花,如今历练成了美妇人模样的红枫款款而来,跟我谈论人生与物生的异同;更不像是哪位神正显摆着从火烧云那…
侯明辉窄小与陈旧,斑驳与喧嚣气喘吁吁的人间,一切还是老样子我若一件法器,已被尘封多年河流斜躺在大地上,我斜躺在河流上世界是如此的安详风侧过身来,生怕惊扰了我的梦胆小,多疑,憋屈,不甘秋风吹过了我五十岁…
非亚诗歌不再主动说话,在现实面前变得胆小得了晕眩症,看见血就腿软诗歌躲到了房间那里特别安全,没有抗议和子弹诗歌,很多时候变成一种玩具被一个两个人拿去充气玩腻了然后扔到楼道和墙角抢救诗歌!我的脑袋向我发…
青小衣去年,我小一岁也小不到哪儿去,只比现在小白发没有现在多,眼神没有现在冷前年我小一岁也小不到哪儿去,只比去年小脚步没有去年重,心也没有去年疼记不清是在哪一年,突然就中年了仿佛刚入冬,夜幕一下子降临…
雨后春笋整个下午,他们都在对话他用推刨每推一下,木头就开一朵小花他低下头,身子伏在木板上这辈子碰的“钉子”太多他已经学会收起锋芒,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木匠的世界里只有长的,短的,方的,圆的无论尘世…
金铃子没有什么大事此生,还有最后一场欢喜,未到此生,还有最后一次花事还要铺开白纸画草木别有风情,画亲爱的写俗不可耐的诗句写一个爱人接纳衣绵还乡的你,也接纳落魄的你看风,连风声也不听看水,连水声也不听写…
郑茂明说点什么呢在日常琐碎且臃肿的两端我们的通话只剩下一段忙音我们熟悉彼此每一处,山川、河流,植物的种子这日日损耗的不再发光,远离了闪电电视剧里的那对情人用身体完成了所有对话我正想,午餐后的桌子凌乱的…
郑小琼历史被抽空,安置上虚构的情节与片段我们想要的忏悔被月光收藏,在秋天平原的村庄没有风景,像历史般冷峻那么浩繁的真理,哲学,艺术折磨着我火车正驰过星星点点的镇子与平原车窗外,凌晨三点与稀疏的星辰一些…
郁葱每天的食物,每天看的书,每天的快乐和不快乐,让我知道生活是一些真实的存在。什么是真的呢?我是说人其实是一种偶然,可以瞬间使你完整或者残缺。我一直在想有一间单纯的房子,没有电,也没有多余的食物,但有…
育邦我从树上走下来我认出了我的一位父亲他阴郁、沉默口中吐出一朵浑浊的云我从花中走出来我认出了我的一位父亲他污秽不堪,满嘴淤泥脚踩一片清澈的湖水我从石头里走出来我认出了我的一位父亲他纯洁得呀,让我们羞愧…
空格键散步的人从不走在路中央。散步的人,喜欢踩着路边的草,喜欢被草里大一点的小石子硌一下脚板。一辆摩托车呼啸而去,“是的,相对于比我快的事物,我在后退。”——落日悬在河面上,一条机帆船即将完成今天的最…
林馥娜只是一杯茶带着你递给我时宠溺的眼神而我喝水的唇,是为了献出湿润的吻每一个吻都是最美妙的语言它是藏羚羊奔过草原它是蓊郁的水上小洲岛它是山顶幽微的夜雾它是一朵桃花小小的蕊在风中微颤在夜眠与晨起时我把…
林溪这一次我跌入较深的一条河流初春的雨点在河面上敲下急促的密码刚从梦中醒来的人退到房檐下水滴落下嘀嗒。嘀嗒。嘀嗒不停地击打着他脚下的石头这多像永不知疲倦的时钟嘀嗒。嘀嗒。嘀嗒不停地转动在我身体里刻下深…
林季杉天很热出了一身的黏黏的汗肉体和灵魂一样,有点脏风扇很快蚊子挥舞着欢迎的翅膀他到夜半回来扬起巴掌迎向不识时务的翅膀客厅的灯突然熄灭了有人打开电视调到静音床上的和沙发上的都依靠闪烁不定的电子屏幕各自…
易翔酒,浅浅尝一点就好了。多了,就会脸红,心跳加速,乱语。有一点儿微醺又清醒,刚好。赶路时,遇到相识的人。浅笑一下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不必打听。神会,心领,刚好。深夜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浅浅地想…
昌耀放逐的诗人啊这良宵是属于你的吗?这新嫁忍受的柔情蜜意的夜是属于你的吗?不,今夜没有月光,没有花朵,也没有天鹅我的手指染着细雨和青草的气息,但即使是这样的雨夜也完全是属于你的吗?是的,全部属于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