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慧呼麦整个草原从掏空的胸腔深呼吸经过牙齿将呐喊细细咬碎,一滴水从卷舌音之间滚落淋湿了整个蒙古高原还有一株草被父亲当作烟草吞进肚子醉眠在牧人的蒙古包里我贴近你的唇边成了这寂寥的草原唯一的杂音支点去年…
崔宇父亲这个夜我将怀疑我看到的一切不断地用记忆堆砌一个有骨有肉的甚至是让我恨他可以抽我耳光的父亲我开始痛从想起开始起初是大脑的末端神经之后是眼睛后来是哪在迷糊中我忘记了然而整个夜我都无法把他堆砌起来不…
刘旭森遙望飞鸟界定了天空的区域,于是我遥望的目光违规落日消失的山头是否已有占领者,只想知道是否仍能登上山巅遥望偶尔也会回望,当面颊在水中沮丧落泪。镜中隐约听到了密谋者的歌声和哭喊笔画出回声超越地平线,…
素心风迎面而来的利器是风的产物沙尘幻化成刀子图穷匕见流言以传统的方式杀人道德以圣贤的名义被绑架身体软弱少了根肋骨无法站立伤口化脓撕裂的心无法感知疼痛在风中我听到大漠正在低声啜泣骆驼装模作样一言不发是一…
杨梓林玉龙沙湖沙子挨着沙子,还是沙子沙子泛滥成灾,就叫沙海沙海,像千里外的大海泛着光。不是蔚蓝色而是柔和的白光偶尔也刺眼在沙海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一滴水的消亡,比灭灯还快而,一丛柳,一只蝶一片苇,这…
明子旋转门进站口的门只能向内出站口的门只能向外来与去都是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好像回了头来与去,都难接站,送站妹妹回来和走都是黑天儿子回来和走也都是黑天回的时候是天黑了也要往家赶走的时候是天黑了也不愿意离…
刘玉梅挂钟走过的时光我家的那架挂钟从老屋的土墙上辗转许多租来的墙壁最后挂在城里一座属于自己楼房的白墙上走过了35年的时光他的嘀嗒声依然清晰有力可是68岁的母亲告诉我即使在最寂静的夜里她的耳朵一点也听不…
麦沙用最笨的方式想你想你不是每时每刻甚至是接连的数日不敢想你你总是不肯快快地来临故意地东躲西藏让我的寻找一次次扑空不敢想你一想那迫不及待的泪水便乘虚而入一直很担忧一旦这想用完了那可怎么办让我如何度过今…
芦艳丽我的一个朋友喜爱收藏,她收藏的东西品类很杂,古钱币、钟表、过时的纸币和粮票等等,这些沾染着岁月痕迹的东西,占据了她房间的一角。我弄不懂这些过时的物件有何收藏价值,甚至把房间搞得有些凌乱。我不喜爱…
马晔祖辈的爱情没有表白,那是化在生命里的一种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大多数婚姻被正常通过的唯一门槛儿。婚前,他和她都没有正式见过面说过话,当红红的盖头被掀起的那刻,爱情是刚剛开始,也是一生一世。我…
周志华从虎头山向东是一条绵延十里的山路,沟壑纵横不见一户人家。坟茔较多,大都长满荒草,或许是山野过于寂静之故吧,路过时总会屏住呼吸,心惊肉跳。十七岁那年我要到十里外的乡镇小学教书,报到那天正值三月,寒…
田夫我相信世界上的任何遇见都来自于缘分。人和植物亦是。那是谷雨时节,还差几天才谷雨。地处北方的赤峰大地才懒汉突然醒来似的打个哈欠,忙了起来;因为昨天还冷风飕飕,今天就暖洋洋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急促,有点…
博·桑布我的小孙女在北京,在爷爷心目中她就是小格格。她来这人世较晚,为此我们和儿子儿媳兜圈子斗了七八年。这不,晚育是晚了点,我们还是等来了小格格——我家族的香火。我年轻时写过神话歌舞剧《达丽姑娘》,主…
仲康一只白色的流浪猫到了小区的院里,白猫温顺得很,友好又可怜的目光,目不转睛盯着你。看看它,摸抚一下,就贴你脚边蹲下,友好得不能拒绝。一双眼睛特别,一蓝一黄,亮光如剑。啊呀,有点特别,大大的肚子,身怀…
王拥华北方是微信群里的一位写剧本的作家,有一天我跟他聊天,说起他养的一棵龟背竹,每天在他开门进屋的时候会轻轻摆动枝叶向他打招呼。我听了一笑,说你不瘆得慌呀?他说不瘆得慌。他还这样描述他的龟背竹:那棵花…
张晓霞三十多年前,赤峰最大的商店叫作百货大楼,第一天开业时人潮拥挤,像打仗一样,有些人没有看到任何商品就败下阵来,足见人们对新事物需求的迫切程度。那时我三年级,中意那里的一支圆珠笔,定价是一元零二分钱…
王国元“老刘润宗家用棒子(玉米)粒子喂小鸡哎。”这消息不知是谁最早传出来的,但马上插上翅膀,传遍了全营子。小孩子不信,跑到家里去看,可不是嘛,人家正一手将簸箕夹在腋下,一手从簸箕里抓起棒子粒子,朝地上…
迟占勇“你们再追,我就跳下去!”少年明子两眼圆睁,要喷出火来,跑乱了的头发,倔强地指向天空。身后,就是那个去年采挖好的机井。“嗬,你吓唬谁?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呸!”大毛发出青蛙样的笑声,身后…
华海毛笔我迷恋于一支毛笔,一支手工制作的羊毫,当我说起中锋用笔,要让心中之气如风行走,运于腕底孩子抬起头,眼睛里浮现山中云雾的茫然他的心思还留在电脑上他迷恋动漫,那也是我感到茫然的时空毛笔和鼠标离得很…
屏子等着我等着我,这银器镀亮的时光慢慢地回到内心的柔软如同初始,如同天边的一抹蔚蓝成为我最喜欢的封面等着我,搁浅的是昨夜的纸船折叠着一个漂泊的旧梦等着我,让幸福来得慢一点只有慢,才可以天长地久水滴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