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彝族)我是我的妻子我是我的妻子一粒早产的麦穗我不需要粮食但请别带走它它能告诉我季节我不需要玫瑰但请别带走它它能绣我满身的刺青我不需要睡眠但请别带走它我的梦会找不到我我是我的妻子没有任何家当有时种…
马永珍(回族)麦子快给我西海固一个村庄的念想一排排整齐的红瓦房斜靠着一垄垄麦子的骄傲和清香快给我一把长脖子镰刀收割满地酷暑和骄阳六月忙绣花的姑娘下楼房快给我一声呼唤把梦中的年成抱回家蝴蝶啜饮心尖上的露…
晓雪(白族)郑和(1371-1435)六百多年前,大海第一次惊喜地看见,如此宏伟的三层宝船,如此庞大的百船舰队,劈波斩浪,排山倒海,勇往直前地航行。狂风暴雨无奈何,惊涛骇浪挡不住,于是,亿万个浪头振臂…
金哲(朝鲜族)+朱霞(朝鲜族)译活着时腰板挺直的诗人离去后也永远不会躺着黑天在银河里洗浴白天与太阳搏击化作山岩的诗魂独自留在山巅也不会孤单诗人的忧愤生前未能抒尽因而至今也不能闭眼的男子汉乌鸦哇哇叫着飞…
谭长军(土家族)老街坐落在海拔不过三百米的山梁上,顺着鱼背形山脊由北向南一字拉开,一里有余,远远望去,犹如一条浮游在大海中的巨鲤的脊背。站在山头远眺,四野空空旷旷,莽莽苍苍,数不清的乳峰状山峁如大海波…
和振华(纳西族)转山错过了摩梭人的转山节,却看到了格姆女神山的真容。翻过垭口,穿过一段山谷,永宁坝子扑面而来,深秋了,是收获的季节。辽阔的永宁坝一如摩梭汉子宽广的胸膛迎接了人们,坝子上稻香谷浪在翻滚,…
梅里·雪(藏族)1向丝绸之路咽喉——乌鞘岭进发,其间要翻越海拔3562米的高山,要经过40多公里的乌鞘岭、安远、高岭、福尔湾和古浪5座隧道。草色渐枯,黄叶翻飞,天空高远明澈。经过凉州,远远就看见高高矗…
敖登托雅(蒙古族)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来到阿拉哈达。阿拉哈达是蒙语,意思是色彩斑斓的山。从鲁北镇驱车前往阿拉哈达要坐当地的一个客运车。早上起的很早,我和爱人在家里喝了牛奶吃了江米条,将住宿三天的衣服和化…
连亭(壮族)入冬以来,村子里已有七个人过世了。祖母说。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说田里的庄稼枯死了一样。我想起了,很多张生动的脸。还有轻轻的,淡淡的,草木灰的漠然的味道。和满天纷飞的雨丝一样,这些草木灰轻微…
赵大年(满族)近来几件事:澳大利亚媒体评选出“世界十大美食之都”,北京名列前茅,还特意提到北京烤鸭。我国媒体也在介绍“舌尖上的中国”,中央电视台就推出了系列节目,山南海北地展示风味饮食。再者,电影《五…
冯昱(瑶族)一亚记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场争执对抗会以父亲的倒下而收场。早知这样,让那个女人过来就好了。不就是吃一餐猪肉吗?那天下午,两个杀猪佬刚刚给猪放完了血,父亲就掏出了手机,却犹豫着一直没有按下键。…
钟翔(东乡族)一轰隆隆,轰隆隆,不大不小的雷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震得松散的木格子窗户,啪啦啦响。炕上斜躺的贝岁听到后,心里就不安起来,慢慢坐直身子,挪到窗玻璃跟前,焦急地朝外张望。空中的乌云,从南面…
觉乃·云才让(藏族)一那天早上,外面下着大雪。刺骨的寒风仿佛长了腿脚,从帐篷的门缝里钻进来。我睡在厚厚的皮袄里,不由地打颤。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二姐如同一股温泉,涌流到我的皮袄里,跟我睡了一会儿懒觉。她…
少一(土家族)一副所长鲍传世躺在值班床上一边打呼噜一边磨牙,眼角扯扯的,鼻子轰轰的,嘴巴歪歪的,褶子脸还一抽一抽地笑,样子很享受。其实,有么子好享受的?值班床上的被子打从内勤小詹请婚假后就没人浆洗过,…
存文学(哈尼族)1从昨晚起就一直簌簌下着的绵绵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了点,一只毛色光滑的褐色小母羊跑到了阿布秀的身旁,不知是它把她当成了一块擦身的石头,还是它有意要这么干。它不停地在主人身上蹭来蹭…
李冰生活中,读者接触众多文学作品,有的如过眼云烟,有的直抵灵魂,个中区别应与作品的文学境界有关。文学境界既包含作品的境界,也包含作家的境界,二者相辅相成、互为因果。当前,我国文学作品有数量缺质量、有“…
编者按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本刊就多次于诗歌栏目推出大学生作品小辑。近年来,亦通过“校园选粹”栏目,多民族青年作家专号,历届改稿班、研讨会等诸多渠道,力荐青年作者。本期“广西中青年作家专号”,编者广泛…
覃才(壮族)院子修着壮族的小山院子修着壮族的小山它对着水池像对着壮族的那条大河流从南方来,也去往南方建筑院子的木头也建着壮族的风雨桥在厚重的混凝土与钢铁上它们都是木头图腾都重生壮族和我我依水而居像壮族…
十月(壮族)一闭上双眼,就看见过去。那个故事不会成长了,是夜放大了它的容量。就像一颗水晶,那亮光比它的本身大。很多人都怀揣一个宝藏,梦醒时分,偷偷挖掘洞里漏出的点点星火。椅子上的城阙歌声不断,都在诉说…
石才来(壮族)等待大雪老家山上的那片松树何时被砍伐殆尽大雪压青松的景象越来越遥远当大片的桉树在快速生长我幻想自己是一棵松树在孤独中等待大雪反应天气变化要下雨父亲的腿就犯疼据说是以前手术体内没有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