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福作为身体的一部分,耳朵一经出世就使命重大。从一个人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它就要紧随人的左右,听从人的调遣,虽说不是赴汤蹈火,但也是不辞辛苦,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唯恐留下半点遗漏。换句话说,耳朵总像两…
柯桥占据我全部的视野,唯有白马,闪电一样奔驰的白马。我忽视了窗外飞过的属于春天的鸟群。它宽阔的胸膛在草色中闪着金光。眼中饱含着诗篇和忧郁。它的奔驰,让我再一次目睹了一场强烈而悲壮的爱情。由西向东,劈开…
明兮L先生:或许,各自漂泊才是我们的宿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写信给你,我们像是生活在两个平行世界的人,互相收拾各自丢下的信息。于是,L,即使我们八年见面不到五次,而且每次都很仓促,我们还是成为了老友。…
里则林很多年前,我有个仇人。如今想起来,已经不记得怎么结的仇。那时我五年级,他四年级,我们周末在同一个地方学英语。上课的时候,老师只要一转过头去,我们就开始打架,周围的同学都躲得远远的;老师回过头来时…
卡夫卡很多人把作家写成一个脚踏大地、头顶青天的伟人,事实上,作家總要比社会上的普通人小得多、弱得多。因此,他对人世间生活的艰辛比其他人感受得深切、强烈。对他本人来说,他的歌唱只是一种呼喊。艺术对艺术家…
巴图尔我家刚搬到新疆阿克苏时,邻居全是维吾尔人,村里一家汉族人都没有,因语言不通,与邻里交流很不方便。一家父亲叫吐尔地的邻居,三个儿子头都生了疮,我母亲就给弄了一个偏方,用生姜擦头治好了,从此,两家关…
阿子根据一些人类学家的考证,我们的祖先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也是食腐动物,新鲜的肉很难消化,对他们的牙齿也是很大的负担,所以放到快烂的时候再吃。我很怀疑,对于臭豆腐、奶酪之类需要各种发酵过程,最终只是为了让…
刘梅花年年都要来看这深山里的野桃花。一年一季,只开几天,不能错过。去年来得迟了,一地落红,满山残花,心里疼了很久。今年刚刚好,高处的新蕾欲绽未绽,低处的花朵艳若桃花。这个词用得很不合适,本来它就是桃花…
冯小刚在我的学生时代,一年当中有两个念想:秋天的时候盼冬天,因为能戴栽绒帽子,戴大白口罩,穿灯芯绒面塑料底的五眼棉鞋;春天的时候盼夏天,因为能敞开了吃西红柿。我最喜欢吃的是西红柿,洋名叫番茄。记得小的…
海子我把天空和大地打扫干干净净归还一个陌不相识的人我寂寞地等,我阴沉地等二月的雪,二月的雨泉水白白流淌花朵为谁开放永远是这样美丽负伤的麦子吐着芳香,站在山冈上荒凉大地承受着荒凉天空的雷霆圣书上卷是我的…
莫小米他算不上村里最俊的小伙子,却是村里最壮实的小伙子,各种农具家什使唤得最顺溜的小伙子。在“民以食为天”的年代,这是多么重要的择偶条件啊。村里的姑娘大多喜欢他,也就不足为怪了。他的村庄在北部的边疆,…
高腾腾《阅微草堂笔记》里的事——雨夜,一书生独坐在自家园亭,忽一女子撩帘而入,她说家在墙外,对君钟情已久,今特冒雨前来相见。书生纳闷:“什么情况?雨下这么大,你的衣服为何没有异样?”女子词穷,便据实相…
刀口一个老兵,70年了,他仍清楚地记得自己逃出生天的日子。那是1943年的春天,他和30多位戰友一气狂奔两个多小时,累倒在一片荒芜的桃林里。就在两三个小时前,他还是战俘,被俘之前是陆军88师524团2…
安房直子安伟邦雪的原野上,夕阳下沉了。远远的地平线,从模糊的蔷薇色,变成淡紫色,枞树的正上空,闪着一颗星星。星星颤抖般地眨着眼睛,一直俯视着一望无际的白色原野。这是个没有风的寒冷夜晚。天空虽然陆续闪现…
郭敬明映衬着黑或者白的世界。剧烈的对比与和谐的咬合。六月一日缤纷的游乐场里有鹦鹉和金鱼吸引无数闪亮的眼睛。而六月六日,却是最最黑暗的日子,这个离圣诞节最远的一天,耶稣的光芒照耀不到。于是就開始在黑夜里…
李驰翔【1】在北极,如果两个人在路上偶遇,想要聊上两句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天寒地冻,说出的话一落地就变成了冰雪,对方听不着,只能捡回家烤来听。有时候捡起一块冰,薄薄的一片,便能猜到那是一句轻薄的寒暄。…
入冬之后,天黑得便早,黄昏时候,星辰已上来。我拿钥匙开门,发现太阳在屋里,蹲坐在窗下楼梯口第一阶。看见我进来,他抬头“哟”了一声。“没打招呼就进来了,抱歉啊。”“没事,”我说,“从窗口进来的?”“天窗…
威尔·鲍温我们的外在世界,就是自己内心世界的反射;我们与别人的关系,也源自我们与自己的关系。你对别人不可能比对自己还好,一切都是从你自己开始。戒酒者说,无论他们已经保持清醒多久,只要和酗酒的人泡上一段…
孙贵颂作家吴稼祥说:“一个人,一个派别陈述的历史是不可靠的。多一个人,多一个派别陈述,历史就多一分真实。”最近读到的一些可以叫作历史的文章,让人觉得吴先生的论断真是正确。还是拿大人物来说事吧。周恩来是…
有国就有城国家的秘密,北京知道。作为帝国的首都,明清两代的北京气势非凡。运河般宽阔的护城河旁,芦苇挺立,岸柳成行,树影婆娑。每当鸭子在河上滑行,或清风从叶间梳过,倒映在水面的垛墙就会开始颤动并破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