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桐有一次,一家与我合作的出版社,新来了一位助理编辑,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因为这位助理编辑做事能干又细心,我要出差,他早早替我订好车票、旅馆,同时把一切烦琐的联系工作,处理得妥妥当当;我采访需要的…
蔡家园著名诗人波德莱尔的父亲有一个书架,里面放满了伏尔泰、莫里哀、拉伯雷、普鲁塔克、孟德斯鸠等人的著作。他后来回忆自己幼年生活中的这一场景,在诗中写道:“我的摇篮啊,背靠着一个书架,阴暗的巴别塔,科学…
格日勒其木格·黑鹤我并不讳言选择秋天去嘉荫是因为已逝散文作家苇岸,正是因为读了他的《美丽的嘉荫》,我才决定在十月走向这座北方的小城。也许,走向嘉荫的路就是嘉荫本身。这个过程美丽,安详,平静。汽车要穿越…
苇岸踏上嘉荫的土地,我便被它的天空和云震动了。这里仿佛是一个尚未启用的世界,我置身的空间纯净、明澈、悠远,事物以初始的原色朗朗呈现。深邃的天穹笼罩在我的头顶,低垂的蓝色边缘一直弯向大地外面,我可以看到…
(日)西村寿行少年时代,我家住在濑户内海一个无名小岛上,我常常和父亲一起下海捕鱼。我们撒网的地方是轮船的主航道,客船货轮往来不断,这给我们艰辛的捕鱼生活蒙上了阴影。为安全起见,每当夜色浓重的时候,我们…
路小远生活而不为生活俘虏,做自己的主人。——罗曼·罗兰等到我们迷失了,我们才会开始了解自己。——梭罗评估一个人,要看他失败后的表现,而不是成功后的表现。——马丁·路德·金人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不如一个…
【签名】听公司的人说我好像红了,有很多人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上台的时候,底下尖叫鼓掌的观众不仅仅是为我而来的,举着我牌子的粉丝,也有可能是公司为了鼓励我请的……当周围人说我红了的时候,我不确定我是不是…
闫红高考季,各种奇葩新闻满天飞,考生家长和广场舞大妈两支最强悍队伍展开较量;考场旁边的钟点房要价两千一晚上;因为电梯噪音影响考生休息,家长要求15层高楼住户全部拾级而上;某县城,考生家长对着佛像一步一…
独木舟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终于兑现了跟一个老朋友吃饭的约。我知道不可避免地要谈起一个名字,当然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避而不谈,你。在我经历过的岁月中,你算不得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够戏剧性,不够天雷地火、惊心动…
何炅你是喜欢雪中送炭呢,还是喜欢锦上添花?这是关于人的生活哲学的一道问题。请注意,不是要你去取舍选择,只是问你更喜欢哪个。是在别人春风得意的时候添上一把柴,还是在别人岌岌可危的时候伸出一只手?喜欢雪中…
南在南方一路向北,从陕南,翻过秦岭,到西安,然后往铜川,再住宜君,黄昏,在一个叫下崾崄的地方下车,朝着一处矮房走,那里有一棵白杨,叶子哗哗啦啦响,像是学着下雨。这是多年前,我高中毕业出门挣钱的一幕。白…
白音格力我总觉得,人一定要闲下来,至少要享有一点闲时光。闲闲地读一本书,看一朵花,或赏一窗月。然后在其间想象,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比如,想象月光落下来,是一匹古代的帛。一屋子的岁月,织在帛上,织上春兰…
倪萍我们老家管牵牛花叫大碗花。姥姥家的院子里,大碗花多得像个花市,凡是空闲的地方都长满了大碗花,有土的地方长,没土的地方它们也长,墙缝里、土堆上、鸡笼盖子下、猪圈架子上全长满了。长得最旺的那一群是茅房…
迟子建最惧怕春风的,莫过于积雪了。春风像一把巨大的笤帚,悠然地扫着大地的积雪。它一天天地扫下去,积雪就变薄了。这时云雀来了,阳光的触角也变得柔软了,冰河激情地迸裂,流水之声悠然重现,嫩绿的草芽顶破向阳…
许锋你听到过回声么?乡村的深井有回声,你丢进一枚石子,很快就能听见石子砸在水面的悦耳的叮咚声,一种非常滑润的声音;石子自是坚硬的,尤其从高处坠落时硬气且有力度,但被柔软的水化解与抵消了,余下一井的轻松…
孤独的人[衣米一]一个孤独的人剩下的,只有自己运气好的话也可能有一只忠心的犬一匹忠诚的马如果他在雪地行走天气就格外寒冷路格外漫长如果他不绝望他有太多的爱他就一直走下去倒下了,他沉睡雪花飞舞这是他最后看…
银古昨天中午在一家有草坪的西餐厅吃饭时,上司张先生差点把桌子掀了。一向沉稳如松树的他此刻变成了一只受惊的松鼠,简直想钻到桌子底下去躲起来。是什么让他如此失态?原来是遇见了那个他忘不掉的女人。1我一直叫…
梁晓声它是黑色的,笔身粗大,外观笨拙。全裸的笔尖,旋拧的笔帽。胶皮笔囊内没有夹管,吸墨水时,捏一下,鼓起缓慢。墨水吸得太足,写字常常“呕吐”,弄脏纸和手。这种老式产品,十五年前就被淘汰了。如今,要寻找…
柳叶刀一九七九年秋天,自卫反击战的英雄风还没吹完,我们院来了一个反击战负伤的战士。他是被分到动物房养狗的。第一次看到他是在食堂。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端着一只搪瓷碗,饭菜就在一个碗里,吃得飞快,不和别人…
刘再复最后一次见到外婆是1988年春节,那时她已是90高龄。见面后不久她就去世了。母亲告诉我,外婆临终前一直念着我的名字。外婆对我的情意如山高海深,但我只能报效她几滴很轻的眼泪。在最后见到她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