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北京半年了。唯一的收获就是把北京的路况混熟了。
但他说，他好几次，都是差一点就成功了。
但我认为，他注定不会成功。他写了一篇没有发表出去的关于共产主义的论文，然后拿着它到处找贵人——那些能赏识他的人。他说，他始终找不到那些核心圈里的人，找到的都是在圈子外转悠的人，有的还是政治骗子。
我说，即使你找到了所谓的贵人，那又能怎样？你一没钱，二没有一点背景，别人凭什么帮你？
他只不过是想做一个秘书之类的工作，他说，说白了，就是做“他们”身边的一条狗 ，然后搞关系，往那个圈子里钻。
他很执着。去年六月份来北京，一直坚持到今年一月份。他大概也找过好几份工作，但估计也没有好好干过，只不过是想有个落脚的地方。他的很大一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找人以及陪人聊天上。
过年前夕，他终于决定要回家了。
三月中旬，我要回长春了。在火车站里，我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怎么样。他立即给我回了电话。原来他已来京四天了，说他正在干一个什么工作——火车站里太嘈杂，我没有听请楚，我只听清楚他说他要出差了。
现在不知他在干什么，混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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