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没有在家里过过六月,都忘了六月该有的样子。
大概有十多年前,帮忙家里干活的一位人高马大的隔壁村的人。今天路过我家门口,还是那个大个头,却多了几分佝偻。多发也花白,脖子后面还长了个很明显的瘤状物,手里提溜着个塑料袋,清瘦的身子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却也算精神。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冲他笑着,他就立在那感叹“这路修的真阔”,言语间,没了当初逗我书上有虫的利索劲。曾经被阳光炙出炭色的皮肤加上干活出的汗渍,配上他额外高挑的身材,会让我和家里其它小孩心生害怕,莫名躲闪,甚至没有礼貌的拿走他因为好奇而端起的书本。
很欣慰他还很勤劳的过着日子,说明身体还算硬朗。我满心的希望他能更硬朗的生活。很感谢他又勾起我可能无法自主提取的回忆,感谢又让我多了一些思念的人的片段。
同我爷爷奶奶生活在一个时代的这些人儿,我都希望他们能享受到儿孙之福,继续健康的活着。只是我亲爱的爷爷奶奶,却永远没办法实现这样的事。
他们躺在沙滩一角,没了声音,没了精神,没了生活。我,没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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