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边陲,是因为这两个小村是我县最东边的村了,再往东就是孟村的西赵河和东赵河两村。
也正因这样,这两个村和孟村在通婚、通商、通往上要比县内多。我去的第一天,下午碰见一个卖兰花豆的,五元一包,一问,是西赵河的,孟村老表。
挨着孟村近,也受益于孟村,孟村做弯头加工的多,这两个村就去打工的多,一年能挣好多钱。
俺包前垛庄,住在前垛庄,但要到后垛庄去吃饭。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后垛庄有饭店。饭店尽管小,但能给一日做三餐,早晨小米粥,咸菜,炒鸡蛋,大馒头,中午晚上,起码四菜一汤,我说不喝酒,但有人不干。
前垛庄姓殷的多,800多口子人,80%姓殷;后垛庄姓赵的多 ,800多口子,80%姓赵。
前垛庄和后垛庄用一片较大较长的苇塘相隔,几乎就挨着。
两村世代友好,但有不通婚的传统、或叫习俗,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两个村的老书记都说了当村的媳妇。同去的张局调侃说:你们这代人,那时惹事就得自己扛到底,不像现在一走两清。把两个老书记笑的脑袋都扎到桌子上。
前垛庄人讲:俺村人均土地多,大约三亩还要多,一般嫁到这里的姑娘受不了,嫌累。
说累,其实累啥,都是机械化了,谁也不再受死累。一年地里收成很好,一般两季都在八九万元以上,家家户户住房盖得都很美很气派很现代,比城里的什么小别墅、三室两厅强多了。前垛庄村长家那住房,好家伙,四间的房趟子,西有西配房,东有东配房,全部镶清一色的白瓷砖,金黄色铝合金封1米3的大阳台,冬天种香菜都噌噌地长。
后垛庄人讲:俺村人消费不低,饭店不大有俩,有五个小卖部,隔一天一个集。
说是俩饭店,最好的还是小丽家的饭店,正房住人,东厢房用彩钢盖三个雅间,西厢房用透明的塑料材料建成当厨房或叫操作间,厉害吧!丈夫炒菜,媳妇小丽写单,邻居端菜,费用低。中午晚上一般在两桌以上,最不行了也有几个来吃烩饼的焖饼的。另一个饭店是集头子上用石棉瓦盖的,主要是做加工,炒完套上塑料袋,端家里吃去。唉,尽管简陋些,但已经很不错了,距“建成小康”是有点距离,但它已经初步满足了前后垛庄人交往的需要。
两个垛庄中间的这一片苇塘挺好了,说不上浩荡无边,但从东到西横跨两个村的边际,在附近十里八乡绝对是少见的。那成群结队的大白鹅和鸭子在里边啊啊一叫,真给人以水乡的感觉。每次路过,都要情不自禁的看上两眼,不肯离去。
感觉两个村养的狗多了些,估计每户1个以上,我在前垛庄南边场里早晨打太极,总有四五个过去瞅瞅,以为来了个神经病,大多驻足看两眼就走,但也有爱管闲事的,冲着我汪汪,正格几的能两嗓子,搅得我不能“意守丹田”。小丽家开的饭店,每天中午在1点半大家吃完走出饭店拾桌子的时候,总有六只以上的狗在准时等着吃折箩,小丽还对我们说:你们一走,它们就来。这话说的。有一回,我们看到两只黑狗在追赶一只大公鸡,钻到草里面,差点就给咬死,我跑过去,给救出来 。当然,偶尔还能看到连在一起的两只狗,见到人又害羞又害怕,急急忙忙往棒子苫子后面藏。要不多呢。
当我把太极拳打完,以十字手收势,大约在七点一刻左右,这时能准时看到村里的小学生们结伴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你追我赶,打打闹闹;能看到最南面居住的人家,妇女们端着个盆子出来倾倒;也看到房顶的烟囱在开始冒出缕缕青烟,并看到妇女不时出来撕柴禾。再过一阵就能看到东面已出地平线的又大又红又圆的太阳。
尽管已是立冬以后,在街上总能看到勤劳的人推着车子,或骑着电三码从地理满载而归,上前搭讪一句:收的是什么?得到的是淳朴的笑容:嘿嘿,乱七八糟嘛都有。好事的搂一眼,才明白,收获的有白菜、胡萝卜、大萝卜,还有那长而弯的大南瓜。
垛的意思就是整齐堆放。两个村房屋规划都很好,很宽敞的伙巷,进出方便,每家每户门口都有6、7个大棒子苫子,倍黄倍大的棒子锤子里面放。一家一排,还不误过车过辆。
村里早晨起来热闹:白色面包车播放广告——上孟村的走啦!上孟村的走了!卖煤的围村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也不喊叫,可能叫大家自己琢磨,也是一种默契。开三码子的绕街转——收好棉花,也收棉花瓣……到晌午卖馃子的用一只大喇叭重复播放:炸馃子的来了!馃子、老豆腐、油炸糕、豆浆。最后一句音格外大——炸出锅啦!
两个村集体经济收入都不是很好,不过人们都很厚道,13天我们除在小丽饭店吃饭记账以外,前垛庄村干部每人至少请我们两顿,其中老书记请我们吃的是炖狗肉。书记托人把狗买来后,家里人不会炖,便叫村里一个“能人”来做,做好后,大家吃着都夸味好,书记总结说:这个狗炖得真好!我听后,马上对这句话加以重复、演绎。大伙一通大笑。
期间我们结识了人保姑娘殷小双,帮她做寻人启事;并看望了一位县直退休的老干部,给他送去鸡蛋,也在他家吃了饭。
我们是按上级要求来稳控的,但这两个村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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