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避雨(散文)
明天就是小雪,但就差这一天也不行,天上下的依然是雨,这就叫天地之间的信用,最起码今年在我们这个地方老天爷是这样办的。
听了大半夜的雨,天亮了,知其外面还在下着,淋淋沥沥地打得空调外机啪啪直响,但我还是穿上运动服,去往那每天早晨能使我大汗漓淋的小区广场,不为别的,就觉得早晨起来,心应当在那里放一段时间,散发一夜的燥热,还心灵一些清凉;总觉得心不避雨,抑或是缺雨,心需清凉和潮湿。
雨不大,是淋漓的小雨。路面上不平的地方积一洼亮堂的水,捡着凸的地方走完全能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即使无下脚的地方,踩在水洼里,一下半下的,也不至于湿鞋。
昨天清晨就发现的,在喷水池不锈钢圈栏杆挂着的一件小学生的运动衣,现在依然在那里挂着,是心大的孩子放弃了寻找,还是粗心的母亲还未发现孩子的丢掉,抑或是母子的默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它已经被雨淋得精湿,耷拉着。
天天清晨庇护我们踢毽子的老榆树,其树叶已经几乎掉光,只有那晚生晚熟的小叶还在枝上摇晃。
几乎一夏天还有一秋天骄傲地摇动一树红扇的合欢树,在雨中为冬做着最为形象的注解,除百叶凋零外,还把那秋天仅有的收成——呱嗒板扔了一地。
不但织着细细的雨线, 还有风,风不小,移动公司进小区搞活动的红色横幅在两树之间兜着风,发出嘟嘟的声音。
物业东墙上那红牛饮料的广告帆布被风撕下来半块,荡浪着,风一阵一阵的,亦发出呱啦呱啦的怪响。
天天清晨一起“早恋的人”一个也没到。我独自一人沿着每天清晨的轨迹行走着,当然,我也从容的重复着每早锻炼的套路。脸被风吹打着,被雨滴浸润着,尽管凉得近乎冰冷,但心中有股被摧残蹂躏的快感和惬意。身边偶有一两只麻雀追逐掠过更增添心灵的律动和雀跃。
早起的车辆轧过存水的路面,发出唰唰的声音,有远光向我扫来,司机若发现如此的天气还有人出来锻炼,其一踩油门,其排气管发出的声音一定是:呜!有毛病喽。
写于2016年11月21日(小雪前一天)
听广播说今天是“世界问候日”,以此文向所有好友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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