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住几天,等我在同学那里找到事情就搬走了,”他说。
“没有关系,”我知道他现在很困难。
“在故乡你干活了吗?”我问。
“没有,一天也没有,连山上的柴都没有去砍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打搅我现在平静的生活的。在屋子里,他坐在刚铺好的床头上,晚上他就睡在那床上,那是从隔壁的空屋子搬过来的。他说话断断续续,欲言又止。
今天,他坐大客车从故乡来。我远远地看到他的可怜的孤零零的身影,在门前等候着我,一身黑色的衣服,身边陪伴他的是陈旧的自行车,车子一个装着他全部生活用品的包。
“你来了,”我尽量让自已的微笑表示我欢迎他的意思,实际上我心虚,我欢迎他什么呢?
他同样也笑了笑。
我身上开门的钥匙让舅骑电瓶车拿走了,门打不开,我知道,他迫切地想把门打开,铺张床,让坐了一天车的疲倦的身体得到恢复。
“这是在车子买的?”这时,我看到自行车上挂着一拿快餐,我疑惑地问。
“不是,在家乡买好的粉条。”
“哦,我明白,你想,准备在车上吃吧?这样好省钱。”
“你说对了。”他一点也不顾忌面子承认了。
“晚上我带你去饭店里吃饭。”我想尽一下地主之谊。
“不要了。”
我多次叫他,可他是铁了心不去,他不去那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也不好再勉强别人了。我能帮他什么呢?我已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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