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我和儿子陈安平赴贵州寻找50年前祖父、祖母坟地。此行是我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之一,每每回想其中的辛苦历程,心中的成就感都会美美的写在脸上。也曾想将此事记叙成文,标记路线和这两个地方可以联系的亲友,好让后人前往祭拜时更加方便,由于自己文学功底有限,迟迟不敢动笔。近两年外甥女汪振帆和外甥汪振宇常常鼓励我写,我终于鼓起勇气。
一、 动意和准备
九二年的夏天对于我们家是个喜庆的日子,儿子陈安平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安徽省一流高中安庆市第一中学,我们由衷的为他高兴,也曾许愿要好好奖励他一下,儿子并没有太大奢望只想要一辆自行车,我们担心孩子尚小,自行车上路有太多的不安全,如果骑车游玩,玩性难收就会影响学习,在买自行车的事情上我们有很多顾虑。考虑很久终于有了一个折中方案:带你到上海大伯家玩玩吧,儿子很懂事立刻就答应了。经过联系,上海大伯很快回信说家中房子小,天热不方便,邀请你们寒假来玩吧。事情至此,去上海没了希望,此时老伴江忠霞一句话提醒了我,你早就想去贵州完成父亲遗愿,何不带安平去贵州寻找祖坟?这确实是父亲生前的心愿啊,我心中一亮,愉快的答应了。
寻坟、祭祖确是父亲陈桂潮的遗愿。1938年间,祖母陈氏查老孺人,母亲张桂隆,大姐陈莲,二姐陈遐芬,哥哥陈绍龄随父亲自安庆邮政局西迁躲避日寇去贵州邮政局工作。时祖父陈衍松在安徽省徽州(今屯溪)任邮政局长,不久他退休也只身辗转多地去了贵州。当年大姐八岁许、二姐六岁许,哥哥三岁许。父亲先后在贵州省熄烽、惠水、青岩等地邮政局任邮政局长,说是局长其实这些局都很小就是一个负责人而已。祖母陈氏查老孺人于1939年在贵州马场坪(准备返回家乡安庆,与祖父同乘一车)路遇车祸不幸去世,就地安葬在马场坪龙井坎12层坎上,并立碑为记。祖父陈衍松(讓卿、定枬、忠年)1942年病故于贵州惠水县,安葬於惠水郊外罗汉山附近。我还有一个三姐陈遐芳在祖父去世前后因麻疹夭折,就地安葬。1945年4月我出生在贵阳附近的花溪,次年我们全家由贵阳市青岩镇返回故乡安庆,当年由青岩邮政局职工车培健先生一家送行。回安庆后,父亲仍在邮政局承担邮件分拣组工作。父亲没和我们谈过贵州的事,包括祖父母的安葬地,父亲好像也未给当年贵州的同事写过信。母亲有时谈谈贵州往事,如贵州苗族同胞卖菜的趣闻轶事等,还谈到祖父安葬在罗汉山附近,山前有水等。父亲于1968年2月10日在一小红纸记上他父母的安葬地,特地写下:“如我寿长经济好转将来我亲自尚须赴该二处一行以便将二老尸骨运回故乡安葬(必要时将尸骨化为灰)以遵遗嘱以遂其志以尽下人之心。”他是在用这段话勉励自己啊。
当时家中对寻祖坟有不同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年代久远,地址不清。再者,自父母全家从贵州返回安庆后再未去过那里,去哪儿找呢?去了也会失望而归。可我认为寻找固然有很大难度,但是不去一趟,又怎么能确定找不到呢,如果去了尽了努力,还是找不到,那也能对先人有个交代,尽心了我就会问心无愧。
哥哥当年58岁,得了冠心病,不能坐火车、汽车,大姐63岁她早年患有高血压心脏病,也不能远行,(二姐64年已过世)48岁的我已责无旁贷的肩负起父辈的重托,值此机会带儿子去一趟也算天赐良机。哥哥联系了父亲当年在贵州青岩镇的同事车培健先生,车老时年65岁,老人热情好客很快回信:欢迎我们去,并承诺吃住都在他家,还愿意陪我们到惠水寻找祖坟。
启程之前在邮局工作的同学凌延生帮忙私开了一张介绍信,以便在需要贵州邮政局协助时派上用场;同事张亚平将心爱的照相机借给我们以便记录关键人、事、和地点,在92年相机还是稀罕之物,亚平能慷慨相借也使我非常感动;同事方武、雷长兴分别把他们在贵州亲戚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详细的告诉了我们。在大家的帮助下此行成功的把握又多了不少。
二、 途中和抵达贵阳
1992年8月4日晚10时我和儿子乘坐轮船顺江而上途径九江、黄石、汉口、沙市、宜昌、万里、涪陵到达重庆,一路之上看着16岁儿子激动的神情,对大自然的热爱,对科学事物的渴求我甚感欣慰,不时拿出相机记录,特别是大轮通过三峡船闸的相片还给我日后的教学提供了可贵的直观依据,我的学生从中感受到物理学的魅力,学习热情更加提高,这是后话这里不再赘述。
八月的重庆四处流火,气温超过40 ℃我们下榻的旅店在高温的炙烤下桌椅板凳都炙热发烫。为了尽快赴贵州完成父亲遗愿我们只是在旅馆周边转了转即刻购票乘车赶往贵州,火车在铁轨上风驰电掣般疾驰,蜀道难修筑铁路更难,火车在山间密林中穿行,每过一个高山隧道车厢里的光线都会暗淡许多,在忽明忽暗中列车经过大小四十几个山洞隧道抵达贵阳。在贵阳稍作休整,经雷老师姐姐协助很快买好去青岩镇的车票,进过一个多小时车程到达贵州之行的关键一站-----青岩镇。
青岩古镇,贵州四大古镇之一,位于贵阳市南郊,建于明洪武十年,原为军事要塞。古镇内设计精巧、工艺精湛的明清古建筑交错密布,寺庙、楼阁雕栋画梁、重檐飞翘相间。镇中人文荟萃,有历史名人周渔璜、清末状元赵以炯等。
我们按图索骥顺利找到了车培健先生的家,车老夫妇极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老人谈到过去和父亲在一起工作的日子,眼中奕奕闪光。那时父亲在青岩邮政局任局长,局里有听差、邮差三四人,车老就是其中之一,父亲当时非常体恤员工,有事大家一起忙碌,有福利也是一起分享。老人回忆当时的情景包括还亲手抱过幼年的我,往事在他脑海历历在目。车大嫂回忆起父母离开青岩的经历,那种依依不舍,那种送别的眷恋渗透于字里行间:车老夫妇还亲自前往贵阳送别父母一行,那时没有铁路,交通极为不便且路途充满危险,汽车翻越雪山时滚落下山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为了等待一个技术优良的司机师傅,他们陪同父母在贵阳住了好些天。
父亲离开青岩邮局不久,车老就失业了,在经过许多年颠沛流离的艰辛生活后才慢慢安顿下来,随着改革开放日子逐步好转。听到老人的不幸遭遇我也深深心痛。车老热情的带我们游览了古镇的名胜古迹,在一个庙宇我们虔诚的进香,祈求神灵的指引,为先祖安魂、为生者祈福。
三、 由青岩到惠水
次日,车老先生陪同我们乘车前往惠水,惠水县位于贵州省中南部,北邻贵阳,西及安顺,车行两个小时许到达。在车先生故友帮助下很快打听到了原来父亲的同事熊作成先生住处,熊作成先生和父亲既是同事又是故交,听姐姐说,他们一家和我们一家抗战时期同住邮局大院,相处一向密切。当我们步行来到熊先生家,远远望去,一位老先生早已迎在门前,我上前一步问:“你是熊老伯吗?”“是的、是的。”老人连忙点头,“你们是哪里来的?”当他得知我们是从安徽安庆远道而来的陈桂潮子、孙已是激动不已。老人聊起和父亲一起的日子,一起摆过的龙门阵;他清楚的记得我爷爷的名字陈讓卿,还提起爷爷是当时有名的甲级邮务员,社会名流,知名学者,省邮政局长,他说:“你爷爷英语水平很高不仅能翻译文字还能同外国友人直接对话呢。”我说明来意将当年嵌有父亲相片的工作证递给他看,并介绍了专程陪同我们来的车老先生,老人十分高兴将我们一行让进屋内休息。熊先生不无感慨:“你们千里迢迢来找寻祖坟,孝心可赞。我虽年迈不能相随前往罗汉山,也一定尽力。”说话间差人为我们找来向导并承若找到或找不到都支付向导的费用(当时是人民币10元钱)。
熊作成先生给我们找来的向导名叫杨桂新,辞别熊老先生我们跟随杨桂新延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向罗汉山腹地进发,沿途的风景已无心留意,只盼着尽快找到爷爷的坟地。罗汉山散落着大大小小许多坟茔,从山下一直到山腰,我们逐一辨别墓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许多事都是安平跑上跑下,跑里跑外。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周边的几个小山都跑遍了,还是没有一点收获,忽然眼前一座大山的山顶隐约可见几个坟茔,可山涧陡峭崎岖人迹罕至,遍地小树,杂草纵横严实挡住了去路。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安平开口了:“爸爸你们在山下等着,我和向导上去看看!”看着稚气未脱的孩子我既欣喜又疼爱:“快去快回!”我点头同意。向导手持镰刀披荆斩棘在前面开路,儿子紧紧跟在后面向山顶前进。我和车老在山下等候,过了很久未见向导和孩子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放心不下,“安平、安平。”我们大声向山上呼唤,没有回音、还是没有回音,就在我们渐渐失去耐心的当儿,新开就的山路上终于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儿子带回的消息令人失望:“爸,那上面的几个坟都不是。”我拍了拍孩子的肩头:“你长大了!”。
翻过几座小山罗汉山山顶已在眼前,顶上的电视塔附近开辟了大片空地已无坟墓踪迹。我们无奈地折返回到原路,此时我们已是精疲力竭,饥渴交加。虽一步一步向前但脚步越来越承重,不远的山间淅淅的流水声吸引了我们,大家急忙跑过去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润润喉坐下来歇歇。小憩中我们整理了一下思路,罗汉山、包括罗汉山附近的山丘、沟壑我们几乎都找遍了,看来找到祖父墓地的希望越来越小。车培健老先生经历多,见识广他抹了一把汗水淡淡的说:“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你们也算尽心尽力,实在找不到了,我看你就在此地呼喊爷爷的名字,把带来的香纸焚烧祭拜吧。”他的话提醒了我,出发前家中老人也叮嘱过同样的话,我心中默念:爷爷、爷爷你要是不想与我们此行擦肩,您可要显灵呀!!!我将香纸摊开正要点火,身后不知从哪儿蹿出一个人来,抬头一看,来者是一妇人,生得慈眉善目,但说话语气透着严厉:“这儿不能焚香烧纸,你要在这儿烧香就会污染水源,我们下游还如何取水饮用?”她用手一指接着说:“右边的那处空地不是很好吗,你们可以在那里烧香呀。”我们觉得妇人言之有理便匆匆将纸、香移往那个方向。(我们本打算烧完香纸从左面抄近路返回惠水县城)顺着右面向前,眼前又突地闪现一处被我们忽视的高山,山麓之上密布着点点坟茔,不知为什么我竟有一种,从山穷水复到柳暗花明的喜悦,累和饿已抛到九霄云外。望着疲惫不堪的车老先生和向导(向导年纪和车老相仿)说:“二老在此歇歇我和安平分途去找。”我又转过脸对儿子说:“安平你从山腰向山顶找,我从山腰向山下找,如果找到就吆喝一下。”儿子点头答应。
我们分途向预定的方向找去,一个一个的墓碑,一行一行的碑文我逐一辨认机械的重复着。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山间响起了儿子惊喜的叫声:“爸爸、爸爸,找到了,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吗?我来不及多想迅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过去,车老和向导也循声赶到。在儿子身前的墓碑上赫然镌刻着陈讓青的名字(卿字估计难刻简化成了青字),生卒年月和祖父相同更加可靠的印证是立碑人有父亲陈桂潮,孙子辈有:大哥陈绍龄名字。我和儿子分别在墓碑前留影,时年:1992年8月12日下午四时二十五分。烧钱敬香,祭拜叩头,我和儿子理所应当,车老先生也一定要叩头并表示你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车老和我们忙绿一天依然诚心诚意使我们备受教育这种友情的传承不也是另一种亲情,我深深的拜谢认他为大哥。向导不辞劳苦工作一天,我又另外给予10元钱作为酬谢。在爷爷坟前我们久久徘徊,总想多陪陪他老人家,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不得不离开,那时时间已过晚上6时。
回到熊作成府邸,熊老夫妇早已等候门前,他得知找到了先祖坟地也十分高兴,一定要留我们吃住一宿,车大哥坚持回青岩歇息,我们拗不过他,只好踏上回程,回到车大哥家中已是半夜时分,大哥、大嫂依旧给我们烧制了丰盛的晚餐。
来到贵州的第三天我们一边休整一边筹划着去马场坪继续寻找祖母的坟地,上午车大哥热情的领我和儿子去花溪公园,花溪是我出生的地方,是贵阳市的母亲河,这里山清水秀,建筑精巧。沿河树木枝繁叶茂,林中鸟语花香,桥台水榭,景色宜人,置身其中如临画廊。岁月的流逝使我这个48年前在此出生的孩子成为了一个年纪半百的父亲,今天携子故地重游万分感叹。
下午在车大哥的陪同下我们顺利见到同事方武的哥哥方崇平,说来也巧方崇平竟是我小学同学,此时已是贵阳矿山机械总厂的厂长。我们向他说明来意,他爽快的说:有什么需要帮助你尽管说。我提出两件事,一是请他拨个电话,通过邮局工作的同学凌延生给家里报个平安,报个找到祖父坟地的好消息;第二我们去马场坪尚需到贵阳乘车,方厂长很快落实了第一件事,并派车送我们一行去贵阳火车站购票。
车到火车站,一问当天去马场坪的车票已经卖完,送我们来的司机说,马场坪镇离贵阳不远乘坐两三个小时汽车就能到,从现在算顺利的话下午5点左右就能到达,我看看时间决定坐汽车前往。车大哥将我们送上汽车,落座后老人久久不愿离开,他一手拉住我,一手紧搂儿子安平的肩,直到开车时分才缓缓松开:“这一别,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见面。”车大哥真诚的话语深深打动了我们,在父亲有生之年能有这样一位同事、朋友真是一大幸事。
四、 马场坪镇寻找祖母坟
汽车开出贵阳,开往马场坪的道路蜿蜒崎岖,路面凹凸不平,有些路段盘山陡峭、险处环生。我和儿子都很后悔,早知这样的路况真不如再在青岩暂住一宿,赶第二天的火车。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在路上也只好听天由命。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忽然停下,听司机师傅说,由于前面的车路遇交通事故正在处理,道路被封。约莫过了三个小时,汽车才重新开动,原定两个小时的路程走了足足6个小时,晚上9点多钟才到达终点马场坪镇,好在一路安全。
马场坪举目无亲,此时同学凌延生帮忙开的那张介绍信派上了用场,我来到马场坪邮政局,局长吴桂平接待了我们,弄清我们的来意后,干练的吴局长热情的找来两位同志,一位是退休老职工罗启昌,他有七十来岁了,三十年代就在当地邮局工作;另一位是在职职工赵光华,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马场坪镇的情况相当熟悉,并且就住在龙井坎不远,有他们指引寻找起来会事半功倍。
我们一行人来到龙井坎依次找了个遍,就是没有一点祖母坟墓的踪迹,我和儿子扩大范围继续寻找,山地陡峭我又不适时宜的穿了一双塑料凉鞋,找寻中我脚一踏空在坡地的草坪上向下滑了好几米,被一棵小松树阻挡才没有继续向下滑,闻声赶来的赵光华拨开树枝、杂草查看我脚上的伤情,还好并无大碍。巡查中脚下陷在草丛中的墓碑吸引了他,赵光华惊叫起来:“快来看呀,这上面是不是陈查氏字样?”我们扒开树枝、杂草果真是祖母陈查氏的墓地,墓碑上清晰的刻着:显妣陈母查老夫人之墓,落款有子:陈桂潮,孙:陈绍龄字样。焚香叩头之后我们又在附近结识一农户,户主刘金泉,妻子姜仁菊托他们照应祖母坟地。至此寻找祖父、祖母坟地已大功告成。我们谢过赵光华,登门拜谢吴局长、罗启昌老人后踏上归程。
后记:返回途中我和儿子游览了黄果树瀑布、桂林山水后于1992年8月26日回到安庆,历时23天。
车培健大哥今年已经八十八岁了,大哥大嫂依然身体硬朗,车大哥有一闺女车善玉,她是贵州市贵阳二中化学老师,车善玉之女儿现在已是青岛大学学生。
熊作成老人是有福之人,膝下有四子一女,二子熊传刚曾任惠水县副县长,和我们一直有书信来往,祖父的坟地一直受到他的关照,2003年和2006年祖父坟墓两次被盗都得益于传刚兄代为修复。熊传刚现已退休他的联系电话:1398****560;0854****856;0854****078。
回来后我们给马场坪邮政局吴桂平局长寄了一些茶叶,分别给赵光华、罗启昌各寄了20元钱作为酬谢。我和赵光华还保持了一段时间通信联系。2010年11月8日我接到在贵州福泉市工作的赵明秀女士的来电,获悉赵光华因病逝世的噩耗,赵女士是在清理父亲遗物是发现了我和他父亲的通信记录,以及那次不寻常的寻祖历史,她留下了自己的通讯方式:1980****966,我也寄了些钱用来寄托哀思。
1996年马场坪龙井坎附近发现磷矿祖母的坟地需要征迁刘金泉、姜仁菊不辞劳苦代为办理了全部事宜。1999年3月23日刘金泉去江西采购机器零件,绕道来过一趟安庆,我们热情的接待了他,他在安庆住了两天,我们陪他游览了安庆名胜古迹,并一同游玩迎江寺登临振风塔。2003年2月初五传来刘金泉在自家蔬菜大棚因煤气中毒不幸离世,消息传来我们亦是万分悲痛。此后的日子照应祖母坟地的事就落在了姜仁菊老人身上,姜仁菊手机号:1588****844。刘金泉、姜仁菊有两个儿子,老大刘文雪在遵义市规划局工作,次子刘凯丰也已进入大学学习,两个孩子都很有出息。
回到安庆的日子我一直念念不忘贵州朋友的热情帮助,车培健、熊老伯,传刚兄以及刘金泉、姜仁菊夫妇的质朴淳厚在我的亲友中传为佳话。2000年暑假我又一次只身踏上了再访贵州的旅程,一为答谢贵州友人,二也是想再次去祭拜先祖。到达后武汉后忽感身体不适、头痛难忍,停留数日未见好转,只得打消念头返回安庆。其后的日子这种想法一直未减,由于工作、身体等原因希望逐渐渺茫。
回忆这段经历,如果没有妻子江忠霞、小妹妹陈筠精神和物质上大力支持就没有这次成功之旅。
在此文结束之前再次对这次寻祖之旅给予帮助的人,同学:凌延生、方崇平;同事:张亚平、方武、雷长兴;向导杨桂新致以谢意。
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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