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沙的吹着,给脸添上了冬霜,一路上,他总是比我走得快些。有车开过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对面,而我则站在原地与他久久的凝视,待车走完,才走过去跟着他的脚步。遇到熟人时,我立刻转向另一条道,带着许多慌乱。就这样,一前一后,我和他保持着距离,目的是躲避世俗的眼光。
即使我们这样小心翼翼,还是有尴尬的时刻,让我们彼此都无法回避。我们有时也走得近些,冷不防的,我们就遇到了熟人。“你们要到那里去?”,我和他变成了我们,真是百口莫辩,什么答案都是无济于事的。事后,我们一路上都在讨论刚才的尴尬,假设着各种合理的答案,下次别人问起时拿来应付。
到外滩路寄钱给妹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把转账单的6写成了9。旁边的管理员过来看到时,我赶忙慌张的说“写错了,写错了……”,很明显,我完全是在状态之外的。我又换了张转账单,把心收回到这上面来,整整齐齐的把资料填完整。
天天图书城,看到了《读者•因为爱情》,我很想买,但书是用胶纸封好的。问了售货员,她说是不能打开的,我失望极了。而站在我旁边的他,毫不犹豫的说“我买给你”,这几个字几乎震破了我的耳膜,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我坚持自己付钱,而他总是把我拐开,不得已,我接受了这个事实。他送给我的书,我一生都钟爱,《杨义文存》亦是如此。
因为下个月就要扣房贷的缘故,我放弃了最爱买的果冻,他亦明白我,我亦理解他。本来打算好要去吃牛肉米线的,我也说不去了,为的就是少花些钱。他再也不同意我这样的话,也知道单刀直入的话,我肯定是不回去的。他说的异常的温暖“我也好久没有去吃了”,我则不可能拒绝,只好说“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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