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和妈妈上街买菜。很久没有回来过,那些以为早已离我而去的街道。它们还在。离开了很久的小镇集市,被大雨冲刷的冷清。
每一个面孔都很熟悉,只是比几年前多了一丝憔悴。
她们的子女离开了远走他乡。她们忍受着。
一次有一次春节的归去来。
轻轻阖上手掌。掌心蔓延着无数宿命的纹路。
握成拳时如同齿轮一般咬合的天衣无缝。倾耳听到隐隐宿命抽泣的声音。
大雨。冷冷清清。
看护着猪肉摊子的老板有事离开。对面鞋子店的妇人帮她驱赶着街上的饿狗。
没有交代。没有道谢。
一种纯粹,帮忙。
他们的呼吸都融在一起,他们的血脉都浸泡在一起。
十几年。几十年。
杂货店的老板是一个寡妇。她一边摆出玩具,一边抱怨着雨天。大雨却为她带来了第一笔生意。
两个外地人。两把画格子灰白天堂伞。老板嘴角露出了笑容。
如同宿命齿轮咬合的痕迹。“吱吱”轻漾在脸庞。
回来时发现爸爸正对着镜子梳头。用手揪过一根白发。唰的拔下来。
爸爸年轻的时候。喜欢文字。桀骜的男子。
独立。简单。安静。特别。
每一个喜爱文字的人。内心都是空灵而放纵的。他们对自由有着无限的遐想与渴望。
而我却束缚了他。
我是他生命中最长的齿痕。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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