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他们的父辈曾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宣扬过上帝的福音,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艰苦奋斗,他们是否意识到他们没有办法把基督教的观念植入中国人的灵魂?“我爱中国;我一直很爱中国人。中国,我的中国!”他们说道,“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投奔共产党,这其中包括一些最优秀的基督教徒。
(其实这一段,表现了作者,或者某些人对于宗教和国家的种种矛盾,不能巧妙的融合。国家也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这和耶稣为人类其实一样的,只不过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层次和境地上有分别罢了)
3
我总是根据孔夫子的观念把传教士看成是“圣贤”一类的人物。我总觉得,无论是人品还是学问,他们都要比一般人强得多。但后来我发现,我这种看法是错误的,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善良、热情、勤奋,但他们并不是天生就比别人拥有更多的智慧、学问或更优秀的品行。他们并不见得有更深的洞察力,也不见得更有忍耐力。讲授《圣经》不过是他们的职业,就跟行医是我的职业一样,虽然干这两个行当的人都有点自欺欺人地把自己的职业称为一种使命。他们跟每一个正常的、健康的、自私的人一样,也关心家庭、孩子、房子、安全、寿险、薪水、养老金、假期等等俗事。他们也不过是为生活操劳的可怜虫。
(本人以为这段话非常的精辟)
4大部分传教士还是可亲可爱的。他们不是那么固执,也比较成熟,富于人情味、宽容心和幽默感。他们不再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救世的观念是绝对正确的,也抛弃了自己所挚爱的神的愤怒的一面,他们平静温和且游刃有余地达到了这一境界。他们对基督教中面向社会和现实的教义更感兴趣。他们是人道主义者,是社会学家。在他们看来,宗教就是修建医院和学校,就是创建基督教联合会,就是收容被抛弃的流浪儿。然而他们的伤感情绪也是最重的,因为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他们曾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我们的基督徒会碰上什么事呢?看来很多教徒会拥护新政权,也有些教徒不会。不肯拥护的教徒会不会受到迫害?我们的教堂、我们的医院、我们的学校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他们想帮助中国,但他们的动机受到怀疑。
(可以说一部作品完全可以影响一个民族的未来,怎么才能写出更好的作品,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名和利益,而是真正起到利益更多众生,并且能用适合他们的方式与之沟通和融合,这确实是个问题了!)
5秋天上面盛开着菊花和红色的鸡冠花,冬天可以看到贝母、大丽花、芙蓉花、一品红等,春天山茶花吐艳,夏天石竹花、康乃馨、百合花怒放。(所有的花都争先恐后开放的时候,就是幸福的开始
6
金黄头发的年轻警察回来了。他右手手指夹着安娜的护照,左手提溜着一枚大印。“你不是传教士啊。”他用半询问、半肯定的语气说。
“不是,我是个作家。”安娜说。
“那好吧,我们给你延长六个月的居留期。要是传教士我们只给三个月。他们太多了,光我们这儿登记在册的就有七百人。”
“到教会宾舍来吧,到那儿你可以看到这七百人当中的一部分。”
因为我在上学的时候曾获得过英国国会奖学金,伊芙琳·瓦尔欣罕邀请我去吃饭。照顾我们这些从英国回来的人,帮助我们克服困难也是她分内的工作
(一个学生获得奖学金是最荣誉的事情)
7.星期四那天,马克来到医院外面,在一辆绿色的莫里斯牌小型轿车旁边等着。这是六月的一个美丽的夜晚,大海涂上了一层粉红色,宁静安详。渔船的点点金色或粉色的帆影在海面上轻轻地闪烁着、摇晃着,如同梦境,又好像在偷偷地浅笑。整个陆地红绿交错,树木和房屋则投下了蓝色的影子。海中的那几座岛屿,大屿山岛、长州、尼姑洲,被画上了一道道紫色的条纹。一小团金色的云彩裹着一个装模作样的太阳,如同光环。天地之间充溢着缤纷的色彩,如同一幅画,令人心旷神怡。
8
马克借着我这句话讲起了他自己的经历。他先讲了他的新疆之旅。他在这次旅行中游览了敦煌和月牙泉,品尝了当地产的西瓜。他曾经从北京启程,和其他中国旅客一样带着铺盖,靠在路上搭便车周游各地。我们各自又要了一杯苦味杜松子酒和马提尼酒。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不知不觉地我也说起来了。我们转移到餐桌边。我用叉子在桌布上画着复杂的花纹,向他解释汉字的结构,又跟他谈起了中国的诗歌。我跟他谈到了一些我也不很明白的东西,却总能找到合适的词语。马克谈到了英国的公立学校,谈到了靠这种学校结下的社会关系网:“无论你在哪里遇到了一个当官的同学,你都会受惠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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