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顺着这暗蓝的天际倾泻。
我终于决定要走了。
我开始相信,什么样的环境,熏染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假装清高,而是低着头做人太累。
我不喜欢讲话,也不喜欢奉承,所以,这份看似轻松的文职,我只好避而退之,敬而远之。
我只想安静。
我希望我可以有一个小房子,不必要奢华,有花,有畦菜,有爸爸妈妈。
我希望我可以有一个善良的你,不必富有,有心,有爱,有积极阳光。
我希望有这样一个你,能够静得下来陪我听一朵花开的声音。
可是,我们总是很忙。
你有复不完的习,考不完的试,聚不完的会,游不完的山,看不完的妹。
我只有上不完的班。
我们可以经常不见面。所有的感情系在一根细细的电话线。
偶尔怄气,偶尔开心。
你知道,我每天都必须要洗头发,却是大半夜不干不敢得睡。所以你永远比我睡得早。
所以,你从不愿意原谅我的晚安缘何迟到,甚至旷掉。
你只是习惯了把我的一切不好割成伤口,烙在我似懂非懂的地方,无奈的样子,让人神伤。
我想我需要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存。至少可以掩饰一些卑微的过去。
可是有时又忽然明白,换一个地方,无非是把谎话再重新说一遍。
再花俏的创可贴,好奇的人们永远比较关心溃烂的伤口。却又无关关爱,仅是好奇。
然而,此生过之十而将有二,将作何挣扎?
还是,似这窗外之水,听由天命,倾生而泻,等待来生轮回?
此又何碍,唯有甚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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