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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派诗歌虽说是一个诗歌写作、文艺创作流派,但是对于一名成熟的写生派诗人来说,它也可以称作是一种健康的、有效、有用的纯粹文学、文艺思维方式,是一种诗歌创作实践活动。在这时候,写生派诗歌里的诗歌两个字就应该当作动词来解读。
诗者,即诗歌创作之实践,是对现实社会活动以及人与人生场景的坚持不懈描绘、叙述。这或许可以文雅地像一些诗人所说是诗意地居住;歌者,即歌唱,由于写生派诗人能够较好地发觉、发现人生及一切物象的宝贵及精彩之处,因而我们看到大多数写生派诗歌的表现形式都是对生命、生活、社会和世界的不同形式的认可、赞美和歌唱。
写生派诗人以诗性、诗意的眼光,以从根本,从从无到有的眼力看世界,看现象,看问题。
或许是观察的角度独特的缘故,写生派诗人眼里的世界总是独特的、奇异的、变幻的。其原因和结果相辅相成,比如我们以从无到有的方式、方法看物体、看人事、看社会问题和大千世界。我们认为万事万物的存在都不是理所当然、笃定会发生和存在的,因而它们都是神奇的、独一无二的。
“理所当然毁掉了许多人的幸福”,这是来自一首写生派诗歌的句子。它是真知灼见,能代表我们写生派诗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我们认为作为任何一个人,她或他如果不能够因为作为一个有眼有耳,有五官六意的人而感觉骄傲、自豪、幸运、满足的话,他至少应该能够经常感觉到一种神奇和惊异的感觉。
写生派诗人认为对各种感觉的感觉是作为人的至高荣耀和享受。对各种感觉之间不断变化和转换的感觉和感知是另一种更敏锐、更细致和必要的认知。
现在让我们更进一步地论断:上述两种感觉实际上是一种事物,即人的感觉系统感觉和感觉到的是变化,是感觉的变化和对变化的感觉维系着人的感觉、认知和认识系统。
写生派诗人认为完成对自己所感、所知及其变化的描绘、描述及叙说是自己文学诗歌创作活动的第一使命。这也是维系、提高自己知识、智能体系的行之有效的唯一途径或者为数不多的途径之一。
写生派诗歌立足于以上这些认识和观点,并且把它当作事业来实践和完成。我们立足于对感觉、知觉系统的把握和描绘,甚至会刻意地去弱化并超越对这些感觉和相关行为之善恶属性的标签划分。
从这一点上来说,写生派诗歌的精密理论是和佛教的高深教义是完全吻合的:
这世界上没有善恶,只有善恶之名目和名相的演变。
作为语言的实践者和传承者,我们最看重名,不看重相。具体地说,我们着重于记录、记述事物的名词和名字,以及与这些名词、名字相关的一系列名词、名字,以及它们之间的逻辑和演变关系,而不着重于对事物的占有和使用。当然最成功的最后的境界是名与相的合一和统一:名就是相,相就是名,名相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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