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关协调形状或者调配颜色时,艺术家要永远极端地“琐碎”,或者更恰当地说,要极端地挑剔。他有可能看出我们简直无法察觉的色调和质地的差异。而且,他的工作要比我们日常生活体验的事情要远为复杂。他所要平衡的绝不止两三种颜色、外形或味道。他的画布上有几百种色调和形状必须加以平衡,直到看起来“合适”为止。
一块绿色可能突然显得黄了一些,因为他离一块强烈的蓝色太近——他可能觉得一切都被破坏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刺耳的音符。他必須从头再来。他可能为此苦恼不堪,也可能苦思冥想彻夜不眠,或者整天伫立在画前,想办法在这里那里添上一笔颜色而后又把它抹去,尽管你我或许未曾察觉二者有什么差异。然而,一旦他获得成功,我们就都觉得他达到的境界已经非常合适,无法更动了——那是我们这个很不完美的世界中的一个完美的典范。
(节选自《艺术的故事》广西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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