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享受黎明的人,跳入天光下的镜面用凉水洗礼,然后在初现的晨曦中温暖身子。或者那个走向井边的人,口渴了,自己拉动吱吱咯咯的铁链,把沉重的桶提到井栏上,这样听到水的歌声以及一切尖厉的乐曲。他口渴了,使他的行走、他的双臂、他的眼睛也都充满意义,口渴的人朝着井走去,就像一首诗;而其他人向奴隶做个手势,奴隶把水端到他们嘴边,他们就听不到水的歌声。他们的舒适也只是放弃;他们不在辛苦中获得信仰,欢乐也不会找上他们。
我也注意到那个人,他听音乐而不用心。他叫人用轿子抬了去听,而不是自己走着去听。
没有人爬上山坡,大好风景也就寂寞空谷,得不到欣赏。如果有人抬着滑竿把你送到山顶,你看到的只是平淡无奇的景物罗列,你怎么会赋予它实质呢?
(摘自《要塞》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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