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突然,屋外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声音。
妻子诧异地打开了门,瞬间,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门外居然是成群结队的大象!而这些象,曾经是她和丈夫一起收养过的……
它们神色凝重,脸颊边缘流下了潮湿的液体。
01 收养大象的故事
妻子名叫Corinna,和她的丈夫Lawrence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13年前他们辞去了收入不菲的工作,潇洒地去南非隐居,想把余生交给那美丽的草原与丛林。
然而,现实与梦想总相隔太远。他们刚在克鲁格国家公园附近定居,便听说此处有一群“烦人”的大象。
它们异常狂躁,象蹄到处,庄稼遭殃。
连动物福利组织,都对这群大象忍无可忍了。他们提出一个建议:“要么,找人收养这群大象;要么把它们全体枪毙。”在别人都为这个决策叫好时,丈夫Lawrence和妻子Corinna,却做出了在外人看来疯狂的选择——收养大象,而且是全部!
对别人的嘲笑,他们从没解释过,只是若干年后才从妻子的自传里看到了一些片段。
这群大象为何如此易躁?
其实是因为受到非法猎人的伏击,害得它们神经衰弱,对人充满敌意,大象的反常追根究底还是源于我们人类。
然而令我们无奈的是,这个小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集体遗忘了这件事……
02 艰辛的收养之路
就在Lawrence四处奔波,为大象们的到来做准备时,一个电话让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那个雌象首领太烦,我没忍住,一枪毙了它。”
象是群居动物,而象群的首领,是大象神圣不可侵犯的精神支柱。
Lawrence和Corinna不敢想象这位刽子手,是以怎样的姿态,在大象的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它们的首领。
在失去首领的暴雨夜,象群被三辆巨大的铰接式卡车送来了:两头成年母象、两头公象和三头小象。
七头大象惊恐地尖叫着,在夫妻俩听来,撕心裂肺。他们想,好在象群马上就可以受到保护了,在他们精心制作的围栏之下,将没有人能再伤害它们。
可是大象因为首领被杀,情绪激动,集体逃走。
夫妻俩经历了炼狱般的十天,找到了这群被人类伤害过无数次,又刚刚失去首领迷茫无助的“孩子”。
丈夫Lawrence和妻子Corinna还没来得及享受“失而复得”的喜悦,他们就接到了当局的警告,如果它们再次逃跑,一旦被发现就会直接枪杀……
当局的警告、外面的危险,看着那群大象,它们似乎还是那么无忧无愁,不知道情况。
是啊,它们怎么会知道有多危险呢?
找回象群后,夫妻俩发现它们选出了新的首领,娜娜。
但大象依旧每天还是躁动不安,平静不下来。饲养它们的Lawrence和Corinna,随时有可能被发狂的它们踏成肉饼。
多少驯象的专业人员都对这群暴躁的象束手无策,之前完全不了解大象的Lawrance,却想出了和它们的相处之道。
他坚持用最简单、最真诚,也最蠢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善意:
每一夜,他都守在电栏外,为大象们歌唱,好像它们是自己心爱的人……他把心里话讲给它们听,好像它们听得懂……有时他会一连这样搞好几个小时,直到声音嘶哑。
当地人把Lawrence当成了傻瓜,不止一次地对他说:“你就算做到死,它们也不懂啊!”
Corinna说:“我记得那是个炎热的下午,丈夫回到家和我说,你绝对不会相信发生的事。娜娜把它的象鼻穿过围栏,摸了摸我的手。”
03 奇迹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傻真的创造了奇迹。
有一天,Lawrence把象群带到了野生动物保护区。没有围栏的保护,他随时有可能被象群踩死。
妻子Corinna很恐惧,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暗下决心,跟着他,生死与共!
出乎意料,有“人”一直在保护着他——象群的首领娜娜。来到野外的象群,高高举起的象鼻,传递着喜悦。
Lawrence开始向它讲述生活的点点滴滴,娜娜不仅耐心地倾听,还会用嘶哑的隆隆声回应……
渐渐地,Corinna也被大象们当成了朋友,她像妈妈一样爱着每一头小象。夫妻俩和象群就这样和谐地生活着……
转眼间,10年过去了,大象从7头变成了21头。
04 送别
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安静地过下去,直到那个暴雨夜,丈夫因患心脏病骤然离世。
于是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21头大象,一个不少,全部聚在门口,它们哭泣的眼中,似乎在诉说:“不要怕,我们一起来送他。”
Corinna说:我推开门,看见灰色的一片。
据护林员说,最后一次看到它们是在最严重的风暴警报期间,那时它们距离我们还有12个小时的路程。但很快,象群就聚在了我家后门。
它们中的所有21头大象都在门口呼唤着,显然激动不已。它们坐立不安地走到小屋的前面,在那里待了几分钟,然后再次绕到后面。
从它们的脸上,我可以看到一丝焦虑的迹象。
大象的颞腺位于眼睛和耳朵之间,当动物受到压力时会分泌液体,这会造成它们哭泣的错误印象。
它们没有哭,但是我知道,沿着它们巨大的脸颊流下的潮湿的黑线,显示出某些东西已经显露了它们的情绪。
它们好像还在等Lawrence出現,所以又回到了我们所居住的地方。它们,是怎么知道Lawrence去世的消息的?
用科学解释或许没有答案,但万物有灵,感恩的心,让这一切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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