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M在“Quora”上说,她11岁时就已经是C罩杯、细腰、丰臀的魔鬼身材,在公共场所总能感觉到别人火热的视线。当她走在马路上,路过的汽车会减速,司机会摇下车窗,对着她按喇叭;即使和母亲同行,也有男人对着她吹口哨。独自外出时总有男人跟在她身后,想方设法要她的电话号码。哪怕走进商店,店员也会变得热情多话,频繁与她搭讪。
只有M的父亲或者男友在场时,这些虎视眈眈的男人才会收敛。父亲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但无论M多么严肃地警告别人离她远点,人们都不当回事,反而像是大受鼓舞。
M不喜欢这样的关注。即使在最热的天,她也不敢穿短裙、短裤和吊带背心,任何露出大片皮肤的着装都会成为别人的兴奋剂。“有时我对别人的谄媚觉得滑稽,但想到别人讨好你只是为了你的外表,又叫人郁闷。人们总是过度解读你的行为,你稍微释出善意,异性就会想歪。”M认为,当个漂亮女孩五味杂陈。
米歇尔刚刚加入“Quora”,一个男性朋友就打电话让她换掉头像照片。“你用这种照片,在‘Quora’上人们就不会严肃对待你的问答了。快改个抽象点儿的,比如一只眼睛的特写。”
米歇尔觉得荒诞,“我又不是那种以色侍人的女孩,‘Quora’上都是有智商的文明人”。当米歇尔开始参与问答,点赞蜂拥而至,她还有了一些粉丝。她觉得这很酷:人们喜欢她说的内容,与照片无关。于是她告诉那个朋友,照片可没有影响人们对她的判断。
“看看他们的资料。”朋友建议。米歇尔照办了,随即发现她的粉丝大多是年轻男性,很多还是高中生,只关注女生和约会的话题,少数熟男也只专注婚姻和情感问题,而这些粉丝青睐的都是年轻女性。米歇尔少得可怜的女性粉丝们则是同性恋者,忙着为同性恋权益鼓与呼。
“人们不相信女孩可以又漂亮又有头脑,所以看了照片就认定我没脑仁。我认为最好的反击就是发表更多聪明的答案,同时开启屏蔽功能。”米歇尔写道。她固执地没有更换照片,“因为那就是真正的我,为什么要隐藏?”
美国网友沃拉也有这种困扰。人们因为她的长相对她青睐有加。她真正为之努力的事情却被忽视了,比如好成绩、聪明的头脑和杰出的工作能力。“当人们用‘有魅力’来定义你,你的面貌、身材就比你的头脑和灵魂更重要了。无论你取得什么成就,人们都认为是脸蛋的功劳。这真叫我恼怒。”
脸谱网上,好友申请源源不断地涌向沃拉,根本处理不完。“多数人只是觉得你漂亮才对你友好,很难看清谁是真正在乎你内涵的朋友。”对美人来说,寻找真爱似乎格外艰难。“很多异性围着你,每天短信轰炸,约你出去玩。但找到灵魂伴侣更难,真正可能和你相爱的人无法突破人墙出现在你面前。”应对女性的嫉妒,和应对男性的骚扰一样令沃拉不快。一些女性倾向于将男人对美女的关注,转化为对美女的怨恨。
网友索尼娅指出,似乎全世界都相信漂亮的人一定有趣、礼貌、善良。“人们希望你的内在和外在一样美。一旦希望落空,人们对美人的失望,会比对长相普通的人的失望更大。”
从这个角度来说,社会对漂亮的人其实更加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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