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特别地忙碌。
黎明即起,洒扫庭院。
全家人的衣服被褥,一早就要浸泡在肥皂粉中。然后把家里面的尘埃彻底清扫一遍。
还要擦玻璃窗,还要拖地板,还要挑水,还要买米买煤球。还要照顾女儿,还要去买菜做饭。洗好的衣服还要晾晒。
我和夫人两个人,忙得晕头转向。
休息了一天,工作了一天。更烦的一天,更累的一天。这一天等于二十年。
今天是一九八三年六月十九日。记住这个日子。
家里有电灯没有电话,有十七吋的黑白电视机,没有洗衣机,更没有其他的任何机器。
住在鸽子楼。老式的的资本家的房子。二十平方面积。房间与房间木板墙壁隔开。这是分配的公有住房。这是机关领导对我们职工的关怀。这对我这个北大荒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福利。
但有些不足:没有公共厕所,没有卫生设备;隔壁说话我们听见,我们说话隔壁听见,养性做爱大家听见。隔壁住户都是干部同事,有身份的人民警察。
今天是一九八三年六月十九日。记住这个日子吧。
早知道结婚如此累,结什么婚,生什么子。
人生结婚真糊涂;生儿育女大糊涂;传宗接代老糊涂;养儿防老超糊涂。
结尾诗
时间永远宝贵,
时间永远流逝。
生命的路哎,
在时间的流逝中走到尽头。
我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流逝》哎,你回答了上述的问题。
《流逝》哎,你反映了我平庸的生活。
我不厌其烦的记录生活,
我是要看清我生活的模式。
我是想突破哎,
我是想突破模式的框框。
《流逝》哎,我能突破吗?
1983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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