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9年1月8日,刚刚跟家里人通了电话,我尽量让自己笑着,不露出一丝不正常。
二十岁的我,依旧不知道什么是活着。每天从醒来到睡去,看着这个世界,像一副长长的画卷,一切都与我无关。很多人都说我是最善良的,但我觉得这有点可笑。在我眼里,每个生命都仿佛蝼蚁。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血是冷的,我离疯狂可能只差一步。
每当我走过阳台、窗台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去了,听到"砰"的一声,然后是人们的惊呼。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去吧,去吧。"。
在我清醒时,脑海里时常会像这样突然闪现一些支零破碎的画面,像恶魔缠身,根本无法摆脱。
吞刀片的画面最是频繁的出现,像是大脑举行的一种狂欢仪式,提醒着身体该疯狂了。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尖锐的刀锋是如何在窄仄的喉肌中向下跻身的,又是如何划破喉壁,以及豆大的鲜血是以何种姿势何种速度在喉管里不断渗出的。就连咽口水时,都仿佛能真实的尝到喉腔里溢满的甜腥的味道,感受到喉咙滑动时喉壁与鲜血触碰在一起的粘腻的触感。
吞咽时,刀片卡在其中,上上下下,痛又不痛。与之重叠出现的画面是永远微笑着的嘴角,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两个画面是如何同时出现的,但它们确实是如此毫无征兆的霸占了我的大脑,一遍又一遍的上演这无声的哑剧。逼迫着唯一的观众去感受它、去模仿它。每当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就会变得异常暴躁,想要破坏掉眼前触目所及的一切,只有凌虐的快感才能抚平我身体里哭泣的猛兽。
可我不能,我的身体在哭,而我无法安慰它。
晚上是深深的黑,我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起来,止不住的幻想身体里涌动的鲜血挣扎着狂叫着肆虐的挣破禁锢向外淌出,很快就浸满了整张床,然后部分渗透了床板,部分沿着床柱,部分沿着墙壁无声的狂欢着往下淌。只有地下才是它们的归宿。只有地下才让我感到片刻安心。
昨天梦里的世界再次沾满了鲜血,暗红的色调像熏红的酒杯有种醉生梦死一般的快感,以至于就算在没有感觉的梦里也让人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用力的蜷缩脚趾,去抵御这种致命的快感带来的冲击。醒来后只感到愧疚和冷,彻骨的冷。
为什么在不安的情绪里,会对鲜血有着如此疯狂的迷恋,像是一种天生的镇定剂。
隐约中有种解脱被偷偷安排在了二十几岁的日程上的感觉,但我其实是这么懦弱,怕痛,怕后悔的一个人。未来就像坐上了一趟路程被无限拉长的火车,火车一直在往前跑,车上的人却被永远停留在原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