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屠夫
屠夫手起刀落
杀却烦恼
然而他自己的烦恼更甚
犹如夜色深深
升起霓虹和广厦
他的乡村远了
新家园还未建立
他的刀斧锋利
却杀不出一条顺畅的生路
二． 菜农和小贩
他们日日鸣叫
却不见炊烟
和香火鼎盛
不见钱夹丰满
这就是空？
还是空灵？
是谁剪去了他们的尾巴
走路摇摇摆摆
如上岸的鸭子
下水的鸡
喔嚯嚯，怎么如此之贵？！
这个该死的
吃肉的不好对付
吃素的
一样心怀叵测
三． 面孔
看不见他的面孔
他有单间办公室
坐在单间办公室
里的人，看不见
面孔，他在算计什么？
算计很深，必有什么
人被他算计，必有什么
人算计他
他的座椅和老板桌
他的办公室和楼宇
他的手、算盘，和电脑
会计，出纳，和账簿
一齐在空中
忽隐忽现
忽东忽西
如一只鸟
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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