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恭敬诸峰显神圣，
深观流水现灵僧。
宴安诚如饮鸩羽，
恩孝最是拜头陀。
二．
我恭恭敬敬看群山
忽然看见
许多神人和圣人
他们似乎在说什么话
但我仍然是个聋子
一个很早的早晨
人们尚在安睡
鸡未鸣，犬不吠
我在溪边梳洗打扮
看见一个人光着头
洗净了罪孽
适合和谁重新厮守
他却追悔前生：
那时我在深宫
痴迷于调配各种鸩酒
自己喝，也赐予大臣
宫闱深深掩埋我的肉身
我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
我迁怒于民
乃叫天下生灵涂炭
只见他脸上的黑斑
一层层加深：
木炭烧制成功
没有人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知道
我不相信任何人
直到烽火连天
直到兵败如山倾
我才醒来
在这一世，终于晓得
所谓爱情，所谓归顺
以及这世上所有的快乐
没有什么比得上
我如今在家门口等着
给苦行僧磕头：
他将从门前路过
一千年才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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