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抛开道听途说的真与假不说。
散漫的逛在大街上,看见了路边可怜巴巴的跪着要饭的就给点钱穿梭在人群里伸着手巴巴的讨钱的就给点饭。我这种行径也算是五六十年代的好人好事了。只是那时候做好事的时候周围的人看着你心里说真是个好心人,现在的人看着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你是个傻瓜笨蛋滥用同情心活该被骗之类的话。
无论把我划入傻瓜还是笨蛋的行列。我都坦然。笨与傻,本来好像于我就是分不开的。
今天是七月十五,至阴的日子,不宜出行。
所以,我今天准备老老实实的在单位呆着。
中午意外接到环的电话,说回老家上过坟顺便来看我。
大喜。
我和环是发小。虽已很长时间不见,也不在同一个城市。但依旧是亲密无间的。
见了,环依旧是漂亮,开朗。总是说些让人开心的话。
可是。我知道的。她只是外表坚强。
环有一个很悲戚的童年。
姐妹四个,两个姐姐,一个弟弟。爸爸是个电工,妈妈务农。
在她只有八岁的时候,他的爸爸意外触电死亡。
我们是很好的玩伴,家也很近,几步远的样子。
看见妈妈和姐姐在哭,家里有零零乱乱的好多人,身上被硬生生套上的白色孝服,还有没人管的弟弟哇哇直哭。
她不懂,只是拉着弟弟的手坐在角落的地上,低着头,眼睛红红的。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死亡的含义,只是隐隐的知道再也不能见到爸爸了,妈妈也没再让她看一眼。就是在那个黑色的木头盒子里躺着,被人抬着,被妈妈和姐姐们哭着。
她没能去,和弟弟被邻居拉到了家里。
那架势把我吓坏了。
等他们都走了。
只剩下乱七八糟的院子。
我扒着头看到她,
那天没有太阳,灵棚和随意铺在地上的草干。一切都泄进了灰色。衬着发黄的白。环和弟弟都坐在地上,弟弟抱着环的腿。八岁的孩子忧伤的神情,突然就看疼了我的眼。
后来。
环十岁的时候,她的妈妈不堪重负。
又嫁了一个男人,没走,而是把这个男人招回了家里。
街坊邻居说闲话的很多。
环上学放学也总是带着弟弟,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他爸爸的坟就再我们学校的外面。隔了一堵墙。
有时候难过,她回去,说说话,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两个姐姐都不叫那个男人爸爸。
她们争气,说只认自己的爸爸。
可环叫,还带着弟弟。姐姐骂她们是白眼狼。
环不说话。
我问她。
她说,姐姐不叫,我们也不叫,妈妈会难过,新爸爸也可能不管我们。
那时候不懂世事的我还懵懂着不理解。
也许,这是一个孩子体谅妈妈的方式吧。
再后来,
她十六岁的时候,她的妈妈也因操劳过度,加上他的姐姐终于与她妈妈大吵一架离开了家而且嫁了一个离异的男人。也离世了。
这时候的她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孤儿。
高一那年,她辍学了。当我们还在学校里嬉闹的时候。她已经要去担着一个家庭的重担了。
之后就很少再见到她吗,不在老家。也很少有她的消息。
后来碾转听一个同学说,她在卫校待了两年,毕业后被亲戚安排进医院。和弟弟两个人去了她姐姐在的那个城市。租了一间房子,洗衣做饭担着两个人也就是一家人的生活起居。
那时候他弟弟也辍学了,那孩子和我弟弟同学,听说很野,经常不是聚众打架就是小偷小摸的,玉环经常半夜三更的出门找他。操碎了心。
这次相见,是隔了经年的,其中的激动自不必说,还有洁,也是从外地刚回来,怀了孕,腆着大肚子。
环还是很漂亮,漂亮之中隐着干练,不像我,尽是柔弱,不懂得人间疾苦的样子,都是这些年,苦了她了。
没能停留一天就又走了,很不舍。
洁说,
这些年环真的很苦。
前段时间从外地回来在那小住,环总是雀跃的像个孩子样快乐,也像个大人般忙东忙西照顾周全。她是开朗坚强的,在我们的童年她却已是青春的日子里用苦涩熬着过来。
晚上的时候,她总是失眠。想弟弟的事情。
弟弟龙龙谈了个女朋友。
但龙龙没有正式工作。人家还要车要房。
愁得她几夜没睡好觉。还有她前段时间谈的男友也因为弟弟不喜欢的原因分了手。
一切的事情都太多太多......
哎,环。
你的人前的快乐是因为你的坚强,你的伪装的坚强又源自于你苦涩的生活。
只希望你一切安好,以后什么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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