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主观意识并不想过早考虑个人问题的我们,客观上总会有人闯入我们的生活。
我们四人在研究院里还没与人有过正式的约会,也许是没有遇上合适的理想的人选吧!但心中的幽会有的已正在酝酿之中。
李是我们四人中的大姐,她性格直爽,热情开朗,谈锋挺健。我们集体外出散步、看电影,四人出门常常变成了单数,我回头瞧瞧,她又与陌生人搭上了话茬,我赶紧对陈、赵两人说:“喂!慢点,慢点!别把她丢了!”我们常是边走边等,与她没法同步漫游。
我们常给她开玩笑:“你见了石头都有话可说,真够热情的!”四人当中,数她活得平静,无人干扰她。后来,陈悄悄告诉我,听说有人给李作介绍,她主动跑到男方处相亲,而且次才归。据说,可能由于李的过于主动,反被男方视为谨慎歉佳,稳重不足,而不了了之后,后由其兄牵线,介绍了现役军人。别看她平时话语奔放,遇到自己的个人事情,却守口如瓶,严加保密。时隔不久,便入了洞房。不久她调北京工作。婚后生育了两千金,虽然夫妻两地,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高在四川部队,不能进京,李为了高,弃京调川。高转业到地方,利用工作之便,与其他女人同居,直至生子。一错再错,越走越远,直到判刑坐牢,步入监狱。使李力平情感上受到了严重伤害,痛心疾首。她擦干眼泪,与高分手,重新迈步,独立抚养一双女儿。由于李力平生性开朗乐观,没有被不幸的婚姻压垮,而是坚强地生活着。一个单身母亲把两个女儿拉扯长大成人,三母女相依为命。现在女儿早已成家立业,苦去甘来,总算熬到了尽头。
我和李自1957年底分别至今(1998年)未曾相见,四十多年,在宇宙长河中,弹子一挥间,天地不老,可人易老呀。不过她在我的记忆里“储存”的信息,仍是当年那白白的肌肤,方圆的脸,飘逸的短发和年轻姑娘的容貌。可如今我们都已失去了青春年华,满头银发,脸颊额上增加了绉纹,岁月把我们抛入了老的行列,已经被人们视为老太婆和老奶奶。如果我和李在外面路相遇,哪怕是正面相逢,谁都认不出是谁。是的,这是时空宇宙的效应,人类无法回避和抗拒的自然法则,无情的时空把我们变成了地道的陌生人。现在虽有电话传音,百听不如一见,我们何时再相逢。
我们四人中,最有出息的就数陈。她脑子聪慧,反应灵敏,办事有主见,肯学向上。
我调回湖南衡阳后,得知陈被逐级提升,芝麻开花节节高,党支部书记、院党委宣传部长等,经常主持全院职工大会。直至成为女伴中唯一的县团级女干部。
这样年轻能干的姑娘,怎能让异性不动心,不被人追求。原来,她心目中早已订位的白马王子,是同校比她高一班的同学现役军官,期盼已久的如意郎君“谭群”。看来,谭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胸有成竹,稳操胜劵的谭公子,有福气,福气多多。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再近白费功。
1957年,一个天高气爽,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谭他身戎装,潇洒有度的军官气质,信心满怀地来到沈阳与陈首次相约,姑娘等待已久,情朗来到身边。那是我们四人中头一回有正式男朋友踏进我们宿舍的门槛。我们几个为女伴有这般称心如意的男友而高兴,而羡慕,大家为她祝福和祈祷。谭在沈阳的几天里,固守正统的陈姑娘,用悄悄话、耳边语,带有习惯性的用舌尖舔着嘴唇,笑咪咪地对我说:“我对他有约法三章,叫他‘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点。。。。。哈哈!”爱情之树,枝繁叶茂。
“罗群”在我调离沈阳后的1962年,她从沈阳调到大西北的戈壁滩一个国防工厂。记得,她俩头次即1964年来衡阳我家时,都神秘兮兮的不透露自己单位只言片语。后来得知,我和他们同在二机部的下属兄弟单位,真滑稽可笑,原来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认得自家人。可见当时人们的保密意识何等严谨。
我在沈阳期间,她个人终身大事,不知为何,高不就低不成,一直未能遇上知己,久拖未决。据她自己说,她刚调到这个新单位,接待人员非常热情细致,态度极好,工团组织了解情况,问寒问暖,令她深感二机部国防单位“就是不一样”。原来,当时的工团负责人,见新调来的是一位单身女郎,异性的冲动,内心有“一生一次相会,与你邂逅相逢”便犹然而生,初次见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于是他内心深处便筹划着一个深谋远虑的秘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罗群”在沈阳多年未能如愿的终身大事,来到戈壁,迟到的爱,晚开的花,如愿经偿,真是天作之缘。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他俩结婚旅游来到我家,当时我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我为晚婚的女伴喜结良缘献上心中的祝福。
遗憾的是,我没能参加他俩的婚礼。同样,李、陈她们的喜庆,我也一无所知。
(以上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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