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长出了不知名的黑点 看起来像叫“痣”的东西 在某个清晨 诧异的发现它悄悄躺在脸上 豁然醒目却极不协调 一整天沉浸在不知所措中 宛如它的到来黑暗了整个人生 逢人便问 我看起来会不会怪怪的??每个人都迅速在我脸上扫描一遍 摇摇头肯定的告诉我“没有!"没有??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可它确实出现了 在只有我能看到 能注意的地方 犹如心在滴血的时候 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喜欢去美容院 在那里 美容师们总用挑剔而尖刻的目光盘查我面部的每一寸 即使在她们看来 那都是可以生出钱的地方 我却乐见其成 她们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身体的问题 给我发出警告 哪怕是不存在的 也能让我感觉到自己是那么重要 是的 我承认 我的需要被重视的。。从出生开始 我们总是追逐着某个目标而前行 可以是父母定下的 也可以是自己攒想而来的 我们歇斯底里的追寻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每个人都是渴爱的 渴望被人保护 渴望被人需要 渴望别人给与温暖 也渴望被人所
温暖 在爱别人的同时 希望被人所爱 只可惜 到最后不得不承认 最爱我们的 只有自己
二
回到家 拿起针 看着镜子楞了几秒 终于快速而决绝的把那黑点挑了起来 尽管它已经和我的皮肤合为一体 还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把那层皮撕掉 鲜红的血液在皮肤里慢慢渗开 宛如白纸上滴下的墨点 轻轻的渗透 绽放 开出我们所不能预期的图案 声声控诉它的哀怨和我的鲁莽 也许 它会变成一个疤 由从前的微不足道变成显而易见 也许 它会从原本不属于它的地方剥离开来 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宛如一个生长在体内的毒瘤 在清除它前 首先要解剖自己,这 是否意味着 要屏弃那些不属于我们本身的情感 首先要做的是狠狠伤害自己??
看着那绚烂的颜色在脸上渐渐干涸 变成残缺落败的硬块 我竟隐隐感到快意 甚至觉得自己便是恐怖电影里的主角。。。正如每个人心里 都存在黑暗的角落 我承认自己有一种嗜血的爱好 从小堆积而来的伤疤 让我对伤口既好奇又恐惧 看着皮肤表层犹如一块被人撕扯的布那样轻柔而有序的分割 整个细胞停止跳动 它们有的愈合消失不见 有的形成奇特却不规整的烙印 让我狠狠记住了当中的痛楚
一股寒意席卷了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侵入骨髓 我不得不把思想丢在一边 迫不及待的翻刨一件可以御寒的外套 把厚厚的棉衣披在身上 我忽然发现 原来 人都是爱自己的 我们的意识存在着主观和客观 主观意识总是放大我们的情绪 悲伤 快乐 痛苦 客观却总是在主观的最大化上克制我们的情绪 所以 人在潜意识里都是保护自己的 饿了 我们一定要吃饭 渴了一定要喝水 累了一定要睡觉 冷了一定要加衣服 即使主观意识再如何强大 它也敌不过我们的潜意识 我们可以为一个人 一件事伤心很多年 无法忘怀 让自己沉浸在纠结和愤慨中 而当到了思想 意识 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时 它变成了我们的负担 于是被潜意识毫不留情的丢掉 于是遗忘
那些我们所遗忘的 便是我们不愿再想起 或不愿渗透其中的 犹如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便是我所遗忘的 已经不记得当事的心情 只记得曾经这样痛过 摧残自己 只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每一次 都没有勇气歇斯底里 清楚的知道 自己惧怕死亡 疼痛 可以让人清醒 那些犹如纹身般的硬结 就像那颗微不足道的痣 各种种种 只有自己能看见 别人看来是疤痕 自己看来是一块块刻着字的碑 埋葬着我的青春 冲动和感情
三
曾经 有人告诉我 你想太多 恼羞成怒想要反驳 却悲哀的感到自己的无力和穷词 好吧 我真的想太多 可是我为甚么要想这么多?为甚么要走进别人讳之不及的误区?为甚么我总能沉浸在自己的和别人的沼泽里难以自拔?为甚么放任情感的泛滥?
太多的疑问 人生就是一本《十万个为甚么》无数的问号 答案却是空白 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研究佛学 以为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却不得不得承认 自己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无法四大皆空 也做不到无爱无欲 甚至觉得它的理论有一种欺世盗名的嫌疑 它教我们放弃小爱寻找大爱 不爱就不会痛 没有欲望就没有犯罪 不在乎也就不会失去 那么 它真的得到过么??还是仅仅的掩耳盗铃?因为不愿伤 不愿痛 不愿遗憾 所以彻底的将感情埋葬 转嫁到其他事物上 试问 没有得到过 怎知何谓幸福?没有失去过 怎知何谓珍惜?没有感动过 怎知何谓感恩?没死过 怎知何谓活?
当人在衣不覆体 食不果腹时 所有的原则都是苍白的
有了这个一个结论 我将一切归结于时代 我们所生的时代 是幸福却也是残酷的时代 感谢我的家庭 我的父母 让我衣食无忧 于是开始追求精神上的满足 同情那些在街上乞讨的人们 却不曾想过在他们眼里 我们只是一群养尊处优的米虫 同情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的人们 却忽略了没有他们 哪有我们所崇尚的物质追求?劳动 是让人肃然起敬的字眼 可悲的是 有多少人愿意心甘情愿的去劳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被残酷的分离 同为劳动 性质南辕北辙 一个高尚一个低微 一个被人所推崇一个嗤之以鼻 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时代 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物质横流的时代 精神文明的时代
那么 何谓精神文明?从小便是一个动物爱好者 固执的相信 整个宇宙都是有生命的 人类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践踏其他动物的生命 忽略他们的感受 又是个可笑的两极分化 同为动物 一个欺凌 一个被欺凌 世界 被强者所主宰 改变不了便只能顺应 而我 便是精神文明所造就的产物 赤裸裸的伪君子 一边含泪叨念家禽自出生便等待着被屠宰的恐惧 一边兴意黯然的讨论今天该吃红烧猪蹄还是肥牛火锅 。。
大方向不行 好吧 就退而求其次 起码 那些保护动物该保护吧?它们越来越稀少 它们将会消失 人类要维持自己的文明 稀少的便是独一无二的 泛滥的熟视无睹 从小便很讨厌杀戮 我见过很多活着的野生保护动物 野生蟒蛇 野生鹿 野生山龟 野生穿山甲 甚至野生果子狸。。。。托父亲的福 我总是能见到一些国家级的保护动物 可彼此间的缘分 仅一晚之久 我总是把他们放在怀里 看着他们被打穿的伤口哭泣 哀求父亲放掉 每次他都信誓旦旦的允诺 却在第二天醒来 悲哀的看着餐桌上的那盘肉 外公总说他们是很好的药材 很好的补药 迫不及待的下锅 父亲每次都两难 最后屈服于孝道 我埋怨他没有原则 憎恨外公的残忍 乃至今日 我都不愿和外公多说一句话
父亲总是静静的听着我的埋怨 安慰我这就是宿命 我总是直言不讳的抨击他们没有人性 人性?何谓人性?我没有见过战争 没有过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没有被迫害过 更不知道在20多年前的人性 是怎样一种诠释
人总是要生活 人都是爱自己的 没有理由为了一只动物的隐隐哀求让自己饿死 于是习惯了熟视无睹 大家都在受苦 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动物 便注定是牺牲品 这也是人性
父亲是清楚的 他的人生充满了矛盾 他知道什么是饥饿什么是贫穷 体会过人性的野蛮 他同样生活在物质的世界 清楚精神文明的必要性 于是 他总是默默的听着我的申诉 把它当做一种理所当然这是当今社会的需要 这是和平年代的趋势 我们要学会彼此尊重 彼此爱护 上至人类 下至动物 乃至世界 都崇尚着爱和高尚他不愿让我体会人性的晦暗和阴霾 宁愿接受指责 也不愿告诉我 人性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假若现在的我 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 在我面前的 是我口口声声唤为宝贝的可爱狗狗 我会怎么做?打了个冷颤 答案 我不敢去想。。。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评价别人的人生 对与错 是与非
四
岁月 是所有事物中最难分界于似是而非的
我总是强烈的抗拒改变 固执也好 幼稚也好 总觉得自己的世界很重要
不得不旧话重提 原则 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 每个人都在改变 每个人都必须改变 隐藏掉自己的原则 随波逐流 目标 便是建立物质基础 从而更好的张显自己的原则 从而满足自己的欲望 满足自己被人所关注的渴求 这便是我们俗称的成功
成功 总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 为了物质基础这个上层建筑 人们头破血流 鱼死网破 这是个隐形的战场 没有硝烟 没有流血牺牲 没有懦弱 却更为残酷 时不待人 人们在改变里筋疲力竭 与时俱进
在被迫改变前主动改变 有些人成功了 有些人沉沦了 有些人徘徊了 。。。。
他们坚强而充满韧性 他们没有时间停留 没有时间感慨 没有时间悲伤 甚至 没有时间快乐 沉浸其中会让人停滞不前 于是 便学会了麻木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死去”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而我 在这么强大的生命力面前 有甚么资格 去评判他们的改变??
那么 我们能做的 只有珍惜 珍惜这凝固的瞬间 感谢世界给了我们这个瞬间 彼此相知 相遇 感谢此刻 我们认识了彼此 天明时 一切依旧 人们继续改变 如若它会让你更好 那就去吧 不要回头看 我们没有时间 感情 只能藏匿 直至有一天停下来休息时 偶然想念 它便像我身上那些若隐若现的疤痕 浮起 感慨 然后消失 一切时过境迁 留给我们的 是那个寂静的瞬间 彼此依偎 感谢那时的你 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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