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尔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斜倚在舒适的沙发床内欣赏瀚嗣忙进忙出,看见瀚嗣挺着日渐肥硕的大肚腩忍不住取笑道:“你看你的肚子啊!身怀六甲了!减肥!”
“你喜欢被环抱得住的男人?男人没有腰围没有男人味,没有男人味的男人你喜欢?”瀚嗣在楼顶上花园清理前几日没时间呵护的百合花。
听到瀚嗣接二连三的问话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瀚嗣问得对,自己就是喜欢他的健康,可以抵挡风雨的身材。“我帮你把袖管卷一下吧。”颐尔上前解开瀚嗣长袖白色衬衫袖口的纽扣一层层卷起。
“这才像我的娘子。”瀚嗣的脸贴贴颐尔的脸。
“你看你的肚子都是肥肉,走起路来一抖一抖的,难看!”颐尔捏捏瀚嗣的啤酒肚。
“哎呦!疼不啦!”瀚嗣逃离狠捏:“我的手上都是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就是要乘这个时候欺负你!”颐尔紧跟上前又是一把。
“你这个娘子就喜欢捏!捏!捏!”瀚嗣挺着肚子任由爱人得寸进尺。
“听说经常捏身上肥厚的地方就会减肥,以后我要天天帮你捏!包你瘦一圈哈哈!”颐尔挤进瀚嗣怀里双手捏着厚厚的脂肪层。
“我的老天啊!你想让我身上长满乌青块?公司里的人怎么看我?”
“难不成你在公司里跳脱衣舞?不过即使你跳了也会让人作呕!你一跳舞别人减肥了。”
“手还脏着呢,等我把楼上整理完一会儿再闹。”颐尔看一眼瀚嗣的脏手放开,大跨步重回沙发床懒懒的享受舒适。
喜欢养花养草的瀚嗣一有空就上楼顶做护花人,经常从外地出差回家带一些种子播撒在见方的豆腐块地盘。使得喜好插花艺术的颐尔总有比一般花店都丰盛的花卉,一年四季有鲜艳的插花盆景点缀家居。瀚嗣曾问颐尔,你喜欢什么植物?颐尔眼一转答,我喜欢爬山虎。瀚嗣不知从哪里得到几枝爬山虎种在楼顶。两年不到已是遮天蔽日的爬满所有水泥墙。隔壁还特地跑来答谢瀚嗣种的爬山虎,由于爬山虎的遮挡夏季楼顶一点都不热了,真成了绿色家园。
瀚嗣不多时的时间就在楼上唤颐尔上楼,颐尔应声跃起直奔楼顶,瀚嗣伸手牵拉颐尔的手挽腰让爱人整个身体拥入自己的怀里,依靠着瀚嗣肥厚的脂肪层就像楼下的沙发床一样舒服。“真要减肥了拿什么依靠,都是骨头有多难受?”颐尔靠着舒适想着疑问,冲着瀚嗣眯眼笑着。
“颐尔。”瀚嗣轻呼怀里的颐尔。
“嗯——”颐尔回应。
“我很有可能要跳槽离开这座城市。”瀚嗣压低声音听到颐尔紧张急促的呼吸,已感受到爱人的愤恨。
“你真的决定了?真的要离开吗?”颐尔把最重要的问话吞进肚里“还有我呢?”,瞪着杏眼问道。
“明天我就去南方城市深圳面试,这位老总这几日经常和我电话交流,已经帮我定好明天往返的机票。”
“嗨——”颐尔离开舒适的怀抱“我不能影响你的工作,更不能拖累你,”瀚嗣从来就是这样的斩钉截铁。
“我知道你会这样的心情,所以一直不想告诉你”
“我知道这份工作对你是人生大转折,男儿志在四方。”
“如果这次定下来,我每月就会有五万的月薪,公司帮我配备一辆车一位司机,还要管理75名员工,任重道远啊。”
“会很辛苦的。”
“当然。我已经错过很多机会了,这一次不想错过了。”
“我不想让你走,可是——可是——没有办法不让你走。”
“听我说,我到那里以后,你过来。”
“才不会跟你定居在那里呢!不会做千篇一律的夫唱妇随!我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颐尔,听我说。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属于居无定所的人,一个地方一个不变的模式生活会让我没有斗志,最好是北京工作六年、上海工作六年、深圳也工作六年。”
“你?!你有几个六年?难道老了以后还这样折腾?”
“怎么会?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定居下来,颐享天年。”
“那你去找吧,我不奉陪!”
“颐尔,你的坏脾气又来了。我没有说让你陪我居无定所,当我一个人在外求学起命中注定我是个会飘的人。”
“你去飘吧!没人可以让你固守一寸方圆。”颐尔正要仓皇逃离被瀚嗣一把狠命抓住。
“救命!”颐尔大叫。
“你想逃?我不会让你逃的!从现在起我取消刚才说的一句话,改为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
“你放开!被你贴疼了,放开!”
“不放!看谁力气大?我要你一直跟着我,就象我只管种花你只管插花一样的和谐。你说你这辈子还能离开我吗?”
“我一点都不想你要去的地方!你放开我!”
“不会放的!答应我,不离开就放你。”
“我答应。”颐尔的小伎俩被瀚嗣不动脑袋就识破,比方才还要禁锢的双手死死把颐尔拥在怀中。
“你想逃,没门!明天和我一起去深圳!”双目间力量和执拗比拼……
“我和你去,不逃。老老实实听你话。”凝视瀚嗣吃人的双眼颐尔浑身无力瘫软,认输。
“我要和你做爱,同意吗?嗯——?”瀚嗣耳边龇牙轻语。
“你——放开我吧!我真的被你弄疼了!”颐尔忍痛咬唇说道。看着眼眶中晶莹的泪瀚嗣手一松既而变为轻柔的挽腰:“今晚我要和你做爱直到天明。”颐尔奋力难以挣脱瀚嗣挑衅的双臂。
“别这样,我受不了!你为啥要这样对我?!”颐尔拧瀚嗣肥厚的手臂:“你明天要乘飞机的!”
“飞机上有你陪伴会很轻松,不会再次让你逃离我的视线。知道我很爱你是不是?”瀚嗣隔着一层薄如纸的外衣没有任何阻碍释意揉捏。
“知道的,我知道。你别这样!”颐尔摇头说道,难以忍受瀚嗣无理挑衅浑身瘫软低吟。
“你很湿了,需要我吗?”
“我……要你,瀚嗣我不想让你走,不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一定要和我一起走。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如果这一次再把你扔在这里我又要花上一次的精力来对付别人。你一定还记得上一次的男人吗?一定会记得。说到他我心里就泛酸要报复你!在北京时感应不到你的气息就知道你这里出事了。”
“别说这件事了,你说过多少次以后不再提我以前的事情?可是你总是拿来对我挑衅。我是错了,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对的,那我就应该迁就你,做你的影子?”
“你为啥还没有删除你的日记?还留着?!就是以后拿来给你回味的是吗?”
“删除了能删除我脑子里的吗?”
“你就这样对我是吗?好!从现在开始就不放过你,永远记着我是怎么对你的!他是怎么和你做爱的?我也要这样!”
“求你别这样。我不说!”
“一定要说!想到你的身体这么容易被他人侵犯我算什么?你和他在一起时早就忘记我的存在了,我要把这两年狠狠补回来,要让你忘记他!”
“他没有替代你的位子,是我不甘寂寞。”
“我离开的一段时间你从来没有主动看我,只有我帮你预定好机票你才会来,如果不是我突然回来还不知道你的丑事,不知道会隐瞒我多久?”
颐尔双唇紧闭已无语回执任由瀚嗣几近粗暴的举动。
“你说,在我走后的日子里和那个男人有过多少次?”
颐尔的错让瀚嗣悔恨交加,不该让颐尔独自一人远离自己的视线。如果在当时死活拉着颐尔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发生……
颐尔摇头,长发散乱而又滑顺刚好遮掩无地自容的脸:“我不知道!不知道!别让我回忆!你为啥逼着要我说出来?我是错了!是错了!可是你始终没有给我机会改正!始终揪着我的错让我回忆那段时间。难道你没有错吗?”
“我唯一的错就是放你一个人生活,让你有走出我们生活的氛围。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算算,就算每三天一次,两年算他七百天,没有两百次一百次总归有的是不是?我要超过他,一定要超过他。”
“你为啥要和他比?我和你是真感情,和他不是的,是我寂寞难耐时的填充。求你不要这样想,我和你才是真实的。”
“真实的?真实的就应该对我不忠?就应该找其他人来填补我的空缺?他有什么好?就是卖相比我好,是符合你眼睛要求的男人,你就这样需要男人吗?就这样对性高需求吗?我一个你还是不够对吗?”
“你放开!你这个男人真让我受不了!你给我放开——!”颐尔大叫用足全身的力量想要挣脱,反作用力相对等。
“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你,错过一次再不会错了!你看你的腰线你的臀,哪一个男人见了都会想和你上床!你就是男人想要的尤物。刚才和你说了要和你做爱到天亮,我现在再也不放过你了,别想逃!说不说你和他怎样做爱的?”
“不说!为啥要我说?说出来你开心是吗?”
“我开心?!我就是要超过他,凭啥这两年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们有六年的恋爱时间呢!我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牢靠,可是我错了,这一错我输得很惨,你知道我心里想的吗?应该知道对吗?我不会放开你了。说不说?”
“嗯——嗯——我不想说。”
“很舒服是吗?你需要我对吗?你不说我就离开。”瀚嗣佯装抽离被颐尔滑润的小腿紧钩。
“别离开,我需要你,我说——”颐尔浑身瘫软停滞。
“不说是吗?”瀚嗣已迅速离开纠缠的身体,在颐尔的背后等待她的回答。
“别这样,我说——我说就是了,他是在我背后的。”
“哦——就是和我一样的动作是吗?”
“我撑着沙发的。”
“你早说我就不会离开了,我还以为有什么新花样呢。你们一个晚上做几次?”
“最多一次,不是每次见面都做的。我都老实说了,别问了!”
“我和他之间哪一个更让你想要?”瀚嗣粗狂的双手在颐尔后背滑动:“老老实实说吧,亲爱的。”
“不知道!不知道!”颐尔愤恨的离开,瀚嗣向前扑轻轻松松抓住莹白的胴体:“你还想逃?我已经说过了决不让你逃脱,回答我!”
“没法比较!你还是人吗?尽问些不是人的话。滚开!”颐尔光滑的身体在瀚嗣怀中拧成麻花死命的在瀚嗣的手臂上咬出牙痕。
“啊!——你咬我?!你还真狠得了心!”被颐尔狠命的一口瀚嗣惊扰的放开投放出狼一样的眼神:“你想离开,我对你不客气!”颐尔直径离开窒息的卧室,迅速整衣,掠掠凌乱的长发,夺门离开纷乱的房间,瀚嗣悔恨的呼唤没有得到颐尔一瞥的回头。
夜半,这座城市依旧喧嚷。高楼在白天死板僵硬的伫立,到了晚上却被挂在外墙变化色彩的LED灯艳染成炫目的跳动;迎面流动的黑影只是四个轮子拼装的铁皮壳把视线前方的障碍找出个大概,这样的光束稍一定视便是扎眼的难受。
“如果这座城市没有电会是怎样的漆黑?怎样的恐怖?”颐尔想象着漆黑一片的城市。混乱,人们的尖叫惊恐万状代替了现在的喧哗……脚下的路不知走了多长,膝盖酸痛,大腿发颤。这才回头遥望“他没有追来,我也没有奢望他会追来。他一定是累了?我是不是该回家?脚走疼了,我也累了。”“如果回家他是不是还会这样对我?躲得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吗?”颐尔瞻前顾后,走走歇歇。想到雨夜的深夜,颐尔的智齿疼得在床上打滚,瀚嗣开车疾驶买回止疼片,消炎药,给颐尔服用,这一夜彻彻底底感受到瀚嗣无微不至的关怀。次日,瀚嗣醒来端详颐尔哭肿的眼圈,抚摸俯首轻吻因昨夜牙疼遭受痛苦的秀美下颚,颐尔享受瀚嗣轻轻的爱抚。“没有瀚嗣这份体贴我会疼死在这个晚上。假如我是瀚嗣遇到我这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态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