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土

　　 元旦前夕，小宝（外孙女）身穿红色连衣裙，提红灯笼去幼儿园，参加园内组织的庆新年活动。其中有一项颇具仪式感，即十几个女孩站成一排，在老师的指挥下，齐声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然后老师将此视频转发到家长群，女儿又轉发至家人群。

　　 听着稚嫩的、拖着长长尾音的童声之祝福，是件非常开心的事，尤其是外孙女也在其中。不过，我对后半句很有看法，祝贺大家“新年快乐”就可以了，为何还要画蛇添足，来一句俗不可耐的成人化的“恭喜发财”呢？退一步说，即便要在“新年快乐”后面再加一句，与其“恭喜发财”，不如“身体健康”更有现实意义。

　　 不过，这也怪不得幼儿园老师，概对财富的追求是一些人的头等大事，君不见每年正月初五凌晨，那喜迎财神的鞭炮声，丝毫不亚于正月初一零时迎接新年到来的。假如新的一年里，只有日月穿梭，而无财神陪伴的话，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失望的事呀。

　　 昨天，小宝回来。晚饭时分，妈妈让她再表演一遍新年贺词，只听她说：“新年快乐，恭喜发排（牌）！”千真万确，她把“发财”说成了“发排（牌）”！

　　 很明显，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是无法理解“发财”之意义的，而“财”之读音，较之于她熟悉的“排排坐，吃果果”的“排”，可能更为陌生、困难，所以，自然而然，她就把“发财”，说成了熟悉的“发排（牌）”。

　　 不过，她的这一口误，我觉得至少比起“发财”来更好一些。我希望，她所说的是“发牌”，她这一生要打的牌，能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掌握自己的命运，比发财更为重要。

　　 “新年快乐，恭喜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