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撰写公文、新闻之外,业余时间也会弄点儿杂文、诗词、小说、散文、相声……实话说,对杂文所用的力气最多,所以成果自然也多些——几部集子出了后,弄“选集”的心情,便有些急切了……如今,《蒿香集》终于面世,也算了了桩心愿吧。
“杂文是批评文体”“杂文是匕首、投枪”……一直在有人强调、强调。是的,杂文的批评性特征,的确明显。但明显,也不能成了“仅此”,成为“唯一”……杂文的扬清性,同样抹杀、蔑视不得。杂文,杂文,还是杂一些好:题材、体裁、语言,批评、颂扬……五彩缤纷、香辣酸甜,才会更让人怜爱,更招人喜欢。
“写杂文?不就为抨击假恶丑嘛?”这话,只说对了部分而非全部。杂文,之所以要存世、要繁衍、要生长,当为弘扬正能量,让社会、国家、世界更美好!所以呢,杂文是匕首、投枪,也可以是银针、良药,更可以是鲜花、掌声……倘仅仅停留在“抨击”上,怕会有碍杂文目的终极性、根本性的实现吧?
杂文的批判假恶丑,是除弊,是击浊,是在为实现真善美弘扬正能量创造条件和环境;而颂扬真善美,是兴利,是扬清,在实现真善美弘扬正能量上,更具有直接性,何乐而不为呢?当然,如果有谁以此为借口,否定、诋毁杂文的批判性走向另一端,只唱“就是好、就是好”,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是,当歌则歌——歌的得体;当批则批——批的彻底,或者,歌、批渗透相间如“骨肉相连”,皆可以……总而言之,不搞对立,不走极端,才是操弄杂文的正路。
以这样的思路、观点写杂文,也当以这样的思路、观点编杂文——尤其是编“杂文选”。所以,在本书的归类栏题上,便有了“批判与争鸣”,有了“匕首与投枪”,有了“良药与银针”……自然,也不会少了“鲜花与掌声”,且这“鲜花”,开得还算鲜艳;“掌声”,鼓得亦非不热烈。
为啥将“批判与争鸣”设为首?重要且必要嘛!人家批评我的,我批评人家的,都该借此机会亮亮相、见见光——是非、对错、好赖、正邪……让大家来鉴别、评判,最好不过了呀。譬如,牧惠先生的大作《也谈“有理取闹”》(批我的《“有理取闹”不可取》),究竟有理没理呢?譬如,我批评李君如先生的小文《对一分为二也别“玄虚化”》,又是否属鸡蛋里挑骨头?譬如,对《法治与德治》的相异观点……
真理,不拒辩论也不惧批评,它只会越辩越明——起码,是有益无害的。要不,中宣部在京召开繁荣文艺创作经验交流会上,咋会一再强调“着力强化文艺批评,创新批评形式,倡导良好的批评风气,引领文艺创作方向”(2016年10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呢?是呀,“良好的批评风气”,不能少了争鸣……只有这样,唯有这样,才有利于“倡导良好的批评风气,引领文艺创作方向”吧!
国家大事、国际风云,家常里短、风花雪夜……事实上及理论上,都可成为也已经成为杂文的题材。而我,只喜鼓捣些“大题材”,因而我的所谓杂文,便多了些政治、法治、民主、反“左”、反封、反腐……
书名的来历、缘由,在此说一下才好。一柽、艾蒿、甄石、关尔等,皆是笔名——但我最喜用的,是一柽、艾蒿。为啥叫这个?农民出身,农村长大的我,自然会多一些乡野气息、习气呀!您说是不是?《蒿香集》的蒿,《新华词典》说:“有青蒿、白蒿等。都可供药用。”《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则“有某种特殊气味”之说。于是,我立即想起来夏秋之际,农家喜将蒿子编成辫儿晒干,夜晚点燃熏蚊子……这,便是“某种特殊气味”之用,也算“供药用”的一种体现吧!加之,史继中先生在评介我的文章题目里,更有“柳绿蒿香”字样……所以这“蒿香”,便成了书名关键词。
然而“蒿香”,终究是“有某种特殊气味”之香,我喜欢,家人、朋友亦喜欢——您喜欢不喜欢?只能悉听尊便了。
我的集结成书习惯,是倒排——按发表时间由近及远来排序。《蒿香集》,也不会例外。因为我总觉得,如此来排似更多一些时代感、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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