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到达。
回到了城里,我心绪仍雾在家乡,缓冲了几几日才情定下来。
一切仍是一切,单位仍是,上班签到,下班签退,中间各人其干;岳父家对我态度仍是,红太阳不出,暴雨不下;妻弟仍是,横草不拿,竖草不放,客宿旅馆,什么也不干。
她嫂却有些许变化,更能打扮了,打扮得更艳丽勾人了。上衣三天一红,两天一粉;下裤一会轻飘曼甩,一会紧屁股捆腿;粉更厚如白面;香更浓十里闻;眉细眼黑腰更扭胯更摆。风骚味掩都掩不住。
她嫂本来就喜打扮,不过之前穿的衣服,虽说也入时,但料子不上档次。这段时日,穿的颜色看起来也比较正,做工也较讲究。她人若坐在那不说话,尚好的衣服还真把她弄出一些品味来。
所有的这些变化那可是要钱来说话的,有一天吃饭时,我知道了答案。
那天,她哥一碗饭接了好几个电话。原来是开辟了第二职业,做上了生意。什么生意我当时仍不清楚。
那时在我眼里,她嫂是个计较虫,风骚种。
那样花钱穿衣打扮,却照样往回带东西,有时还把晚上吃剩的饭带回去,作早餐。在那吃饭多了,我也常买点菜肉什么的。可她很少买,偶一为之,也是象征性,如给鱼喂食。还常去那洗衣服,假借给岳父家洗什么,自己的衣服都一块洗了,水、电、洗衣粉一条龙都省了。
有一天,岳母和妻值班,岳父或许又喝酒了,我看她一个人在厨房,就过去帮忙,她故意和我挨近,和我身体打擦边球。那天,她穿的上衣紧捆捆的,已是凸显无余,胸还开那么低,借去取柜子里的东西,弯腰把双峰展现给我。我十万个后悔不该去,后来,妻弟回来了,我胡塞了口,赶紧逃了。
对有几分姿色,又喜搔手弄姿的女人,只能在外面轻飘扬柳与她轻作个交好,若要娶回家来,就要操心费神了,可她哥并不是这样。每天他只管谈生意,喝酒,还尽管她常去跳舞,也从不阻拦。
我和妻后来相熟得快一家人了,也不常去跳舞了,只是偶尔一下。
巧了,那天在舞亭碰上她嫂了。她走过来邀我,昏暗的灯光一双火辣辣的目光。那时,除了与妻,和相识的女性跳舞,我还有点放不开,何况是她。我站那没动,只听见妻说;“去跳吧,我嫂的舞可棒了。”
我们三步二步,就转到了舞池中间。她舞步娴熟,舞姿轻盈,舞花颇多,还会男步。快三时候,舞者没几对,舞池变宽敞,我们飞快的旋转着,把体力推向了颠峰,把自己推向了酣畅,周围什么也不存在了,只有舞曲和自己。
那天我感觉到了她平日不曾见的盈盈柔水,以及令人难解的丝丝伤怀。
妻跟她一般舞技就好了!
妻弟衣不洗,饭不做,衣脏随脱,吃饱就走。受累的还是妻,我真不愿意让妻给他洗。他比他他哥足足小一轮,岳父岳母骄惯还来不及,更舍不得骂几句。一次见其刷牙时,居然直接把牙膏涂在嘴里,真让我唏嘘不已。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躺在宿舍看书,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幸福了不一回,妻过来要我一块下街。妻老喜欢下街,街铺商店已背得灿熟,哪条街几个店,店里卖什么以及那不着调的,服务员爱搭不理型又换成了热情推荐型,她都知掌了如。我仍躺不动,她肘我胳膊,这时舍友回来,后面一新面孔美妹,他进门就脱衣去鞋,看来是不得不让她绑架我看书的自由了。
仿佛所有的人都在了街上,刚蹭一胳膊,又擦一后背。有执手相挽的情侣,甜蜜滴落在身后;有什么也不买,满世界乱看的老汉;有把逛街似作T形台的时髦女,昂手向前,目不两旁,一阵唏嘘,亮出高分;还有常年在街面叫喊的卖主,只听到:走过的,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只看不买不要钱,一团费话。只后一句:款式是新进的,价格是原样的,矬子坐地上------不能再低了,这才涌上一些人。我还目睹了“经典”的一幕,曾几何时,我的钱瞬间就不见了。在我的目光下,那人不情愿的收回了那长长的夹子,怒目而视。
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过了三星口,来到了八步街。
八步街名字的由来,据说是东汉时期当地两个有名的老者,在此以“老翁”为题作打油诗,边走边吟,谁走步少谁就胜。一人用了十步吟:
出生一团团,
人老一弯弯。
除去两端头,
便是青壮男。
另一人用了八步吟:
前挑百斤米
后挑百斤面
定是青壮男
却是一老汉
后来这儿就改名为叫八步街。
走到八步街口,就看见一天下人,旁边的保安无能为力。抬头看,彩旗正飘飘,彩旗下面赫然几个大字:丽华商贸城。原来这儿又新开了一商场,今天开业大酬宾。商场承诺:前二十名顾客奖100元,买200元送50元。锣鼓喧天,不把你的钱喧出来决不罢喧,人们兴奋的像是白拿一样,心早到了里面,只待腿冲进去。门开了,一团似的涌了进去。
开业酬宾屡见不鲜,招数也很老套,却屡屡奏效。妻看见这场面,两眼放光,庆幸今天下街。她拉我过去,我向后力,她甩开我,自己冲了进去。我知道,家里又要添置八百年都用不找的东西了。
妻最是那种见打折就前冲,见处理就上涌,兴奋的背回一大包,气未喘匀就发现,这件不合身,那件已过时,穿也不是,扔也不是,东放放,西搁搁,满屋垃圾。真真银两,换来满腹郁闷,却道是,郁闷易忘怀,冲动常上来。冲动购物乃魔鬼,今天各位又瞧见。妻买东西,还喜欢人多,她说气氛。依我看,越是暴雨滂沱时,最是购物好日子,卖家还比买家多,千试万穿也不烦,最低价格买回家。婚后,财政大权万不可由妻执掌。
现在的城里,除了胡同,就是高楼,很少有心宽宽胸展展的地方,刚开业的商场所在地曾是一运动场,每每下街来到这,顿觉心宽体胖,有时锻炼也会跑到这,蓝蓝天上白云飘,现在只见彩旗在飘飘。
胖子来信说生了一男娃。
我回信打趣:
其父一胖男,其母一胖女,生一孩子胖如何?胖瘦不是紧要事,或是天生使然;教化学说家乡语,“软语”后天不为。
岳父常应酬吃饭,心肝脾长期被涮,无病才是怪,有病不希罕。
那天,岳父半躺在沙发上,表情痛苦。岳母一旁恨中有爱,递他一杯水。原来肝已不胜酒力,无耐痛苦来宣战。还好不那么紧要,少碰酒杯,吃药保养,有望复其元再壮其肝。
昨日甜酒一杯一杯,今日苦药一瓶一瓶,我看见岳父小孩子般喝药痛苦状,心里直笑。说她像小孩,她还真不像大人长记性,不几天,就又喝上了。
那天喝的还不少,似乎不能亲自回家了。送者见岳母阴沉着脸,把个醉醺醺岳父移交给我们,就让自己转眼不见了。岳父不成体态的倚在沙发上,没有了骨架支撑。岳母怒不可已,她是医生,那时,酒对肝造成的种种损伤,以及其后果,一一浮现在她眼前,当着众儿女,一把将岳父推下沙发,岳父“呀哎”一声倒在了地上,把难受全吐了出来。我们忙乱起来,把岳父也扶进了卧室,只一腿在床,岳母不让管他。只听“哗”一声响,岳母将柜子上的药瓶全掀翻在地,颗颗药粒顿时散落成满地的爱。岳母甩门而出,去和月亮诉无耐。
岳父不听话,让人放心不下,她哥嫂又闲生枝叉。
她哥做上了生意,时不时外地几日,那也常事,可偏偏巧的就像写书编剧。那天人走又返,只因火车出事,她哥正心烦,事没办成枉去又返,进门却撞见夜语情话,正是她嫂和一男。她哥怒不可遏,此时动手不动口,一个把掌。
她嫂得把掌的那天晚上,我和妻正在宿舍情意绵绵。
她嫂那几日,风情树枝没有了摇曳,只来回厨房、客厅走晃着自己,我就只觉得有些异常。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波澜,激起在一天晚饭时。
那天,我们正平常吃饭,一女子闯进来,那打扮,反正我平常很少见。头发束得高高,还弄成毛毛鸡窝状,从鬓角处垂下长长的两缕至肩部,脸蛋还可以,却浓状艳抹成难看,万不是良家女子。
她说她怀上了岳父家的后代,1000元自己了结。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岳父以为是正值青春期,整日无所事事的老三干的,二话没说就抡了一掌,没等老三喊冤,那女替他开口,却原来是老大的风流债。岳父想他也是成年又成年人了,而且已有妻室,我看到岳父浑身燃烧起更盛的怒火,整个屋子要引爆似的,她哥躲避似的慌站到了电视旁,不待岳父出手,她嫂就捶胸顿足,疯了一样抓向她哥。她哥只一句话:“你领男人回家没让我撞上!”就彻底引爆了,岳母甩给那女的钱,大声喊:“都给我滚。”她哥还不知轻重的说:“她是讹诈,指不定是谁的种。”岳母拿起杯子砸向他:“败类,还不快滚。”
整个屋子摇慌得厉害,整个楼都听到了愤怒。除了妻在为气极了的父母而屋内流泪,我们都退了出来。
岳父处级干部,岳母一直觉得自家在左邻右舍眼里,是顶让人羡慕的,可偏偏发生了那种不体面事。想起岳父岳母气极了样子,真让人心疼。但愿她哥嫂的风流事,以后不再会发生,我无比感慨:
刚把他人柄,又被他人把。
同食一锅饭,同眠一张床。
君不见病榻床前多夫妻,昔日交好何处寻?
非到人生尽头处,不知疼夫又爱妻。
空留下,一抹悔恨泪,悟醒世上万夫妻!
那一段,我有好几天都没敢去岳父家,食堂的饭要不清汤寡水,要不油腻肥肉,实难下咽。街面上小饭馆,味道还可以,可一则贵,一则脏,我也不忍让自己去。
那天妻说她嫂炖了鱼,要过去同吃,我肚子极想过去,可一时又犯犹豫。后来想起小时候和胖子往河里仍石头的情景,我和胖子比看谁激起的波纹远。胖子用劲扔一大石头,激起若大水花,波纹泛的老远老远,可渐渐也消失了,河面又归于平静,只是它保持的时间长一点而已。想那天的波纹也该平静了,也就去了。
她那么一粗略张扬女人,屋里定是,东一帽子,西一围巾,七零八乱,客厅灰蒙蒙,厨房油腻腻,却大异我想。
一进门,就看见手勾的一双双拖鞋整齐的摆放在那,一束粉花开在冰箱上,沙发上的坐垫是用旧碎花布拼成,靠垫则是毛线编织的娃娃模样,有七八个小兜做成的一墙挂,挂在一镜子前,里面分类插放着女孩子脸上抹的、头上扎的,我还闻到了香水的味道。在电视机旁也挂了一个,里面内容大概是烟、打火机、遥控等。可能零乱家里的一些小东西都让挂件整齐了。物小作用大。一件还没织完的男式毛衣放在沙发上。妻进了厨房,我也跟了进去,一个个调味调料瓶子居然还按高低摆放在那。
鱼香味弥漫在屋里,妻拿起沙发上的毛衣,说:“我嫂可巧了,明让她给你织一件,反正我是不会织。”妻说的对极了,她既不会勾,也不会织,现在结了婚,更知道她什么也不会,哪需缝一下,都要到楼下裁缝铺。她听了妻说的话发表言论,那意思是,妻给夫织才是常情,穿上别的女人织的可就有些错了情调。妻一点钟就上班,海吃一通先走了。我吃舒畅后,来到了阳台上,后面是一门球场。户外运动从激烈的田径比赛到球类运动,几乎没有老年人可以插手的活动。我们熟知的老人活动,不是清晨或黄昏公园里比划几下太极拳,就是街头巷尾来回甩手运动。但是,自从引进了门球运动以后,情况可就改观了,三五好友,带着简单的球具,便可以玩它一个下午。楼后一些老人正在那兴致勃勃的玩着,时不时喝彩着、嚷叫着。我看着看着,心也跟着在喊。
她嫂忽然走过来,拿一带子,说那天晚上,一舞友送她回家,说那个舞带挺好听,她就请她来家一起听。她说当时没有想太多,殊不知,单男独女夜半时候最是容易误会时。依她的直心肝,爽快肠,我想她说是实情,却没支声。她一脸委屈却又命令的口吻:“别人都可以误会我,但是你不能,你应该相信我。”我受宠若惊。她说这话时,几乎是脱口而出,并没有什么难为情。
接下来是忆往昔,恨今朝,泪水盈盈美人娇:
原来她哥纯属抢亲。
上初中时她曾和一男生玩过塞纸条的游戏,那充其量也只是瞎萌芽,后来居然长成了火情树,待她们足够热熟了,就要一本以证,她哥却横来一刀。她哥依其家境可可优,靠其公子混混样,连挤带吓,愣把那小子该挤吓跑了,一下把自己烟到了西伯利亚,随它曾经美好的中原情事由别的男主角演成怎样的连续剧。她说他家就在这个城市,可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他。这种男人不嫁也罢,她淡淡地,没有一丝留恋。她哥那时狂轰猛炸,对她上心极了,极尽甜言蜜语,让她百事顺心,可没曾想她哥现在居然这样。这偶一为之,倒也可原谅,主要却是他根本不懂女人,不懂她,只知道搂钱。说到伤心处,泪水线成行,一抽一泣怜惜样。我瞥见她手指金光灿灿,能套的都套上了,只遗憾没多长几个手指,她说的搂钱倒也确实搂到了。
她哥那天请他吃饭,说那天他喝高了,三流贱女和一流氓男合伙陷阱他,以色诱之,发生了什么与没发生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一觉醒来,酒精没了,钱也没了,他们还索要他的卡密码,他没给,就又编瞎话来家明抢。雁过留痕,事过有迹,他哥又极肯定地说那天他只是在那下流女身边呼呼睡了一觉。我本想说给她这些,又怕她不信,还搭上自己被骂为男人皆同气,再说此事又未是她最伤心处,也就没说。
我只呆呆的听着,英雄怜美正当时,我想把手搭在她肩上,稍作安抚,可我刚想动作,她一句话甩下:“他以后在这样欺负人,我决不让他。”我不晓得她的“不让”,是如何的“不让”,只见她一抹泪脸走向厨房,叮当碗响。我英雄怜美也只好作罢,手停在半空中。
我想描述一下她,只词笨言拙:
忽而媚又不矫,时而弱却又刚,心中有情敢怒放,情自芬芳怜自弃,堪比男儿我愧当。
【六】 国庆佳日结良缘
早已情系对方,心属彼此,红色证件自然就是情感的凝结与证物;若一方仍有动摇,那就要发挥其真凭实据地把彼此捆结在一起的作用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证件都是要领的。
我和妻自属前者。
我们早已两情依依,所以就象是一件一直保存在别人那里的自己的东西,我们很平常的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局。
那天我们骑单车先逛了会街,才向那方向。有人正在那领取,轮到我们了,那人说我们年龄可都不小了,我说是因为我们相识太晚,那人一笑。她麻利的写完,然后将那法律效力“啪”的印盖在那,像给小学生发作业本似的给了我们。那大红的本在捧在手里,我们却兴奋起来,平生第一次吗!妻摸看着,读着上面那没有什么内容的几行行,我们的名字轻轻的写在那,却似同两颗心相依镌刻在那,渐渐的,那两三页轻漂漂的纸却似乎有了千斤重,它承载着我们的情,我们的爱。从此以后,我们将风雨同挡,阳光同享,当岁月流逝,那灿烂的红颜色渐渐褪去,爱的颜色却将更加绚烂,我们将一生守侯那看似一张薄纸。妻眼睛湿润了,我也有些情濡心怀。
今天不是平常日,我们该如何记住今天?
我们来到了公园,公园里不乏一对对恋人,也有温馨三口,我们望着他们,仿佛看到了我们未来之情景。我们手挽手绕湖一圈,又谁也不言语的坐在石头上,最后公园北角一棵树后,让空间只有我们俩。我们拥在了一起,作了大段大段“宣誓,”让那红色结婚证书听得清清楚楚。
证领了,婚礼也预举行。
国庆节举国欢腾日,常是有情人喜结良缘时。只见那几日,喜洋洋吹吹打打,漂漂亮新娘披纱,热热闹亲朋好友,龟缓缓车不行只按喇叭。我们也定在了国庆节举行婚礼。
七七八九的事情可真乱,要买的东西可真多。不过没钞票全都歇菜。
我们家那时仍有欠帐,钱主要由岳父家掏,我发自内心:我的好岳父啊!
我们的新房是在附近农村暂租了一间,吃饭还计划赖在岳父家,由于房子小,也只是暂住,大件仅买了彩电、录相机、一小衣柜,冰箱也没买,免得以后搬来搬去。
我和妻去买了日用品和衣服。妻看上了一套488元的西装,那差不多我两个月工资,我死活不愿买,妻说结婚就得体面点。谁不晓得休面,有钱才好爽爽快体面,那天那么人多,东拉西拽的,累的我只顾心疼那西服了。
那时流行金饰品,妻和她嫂去买的。妻本不喜欢脖子挂,手上套的,说买假的作作样子就行,岳母说一生就一次婚礼,不能假。她嫂对岳父出钱给我们操办婚事已是大有意见,只是敢怒不敢言,这会又七拐八弯的说,妻赶上好时候了,饰品样式比她结婚的好看多了,克数也多多。岳母给她一句:“那就再结一次吧。”她嫂自不言语,心里老不舒快。
我们去选了婚纱,我给妻选了一套既时尚又端庄的,原则之一就是露的万万不能太多!妻穿上婚纱漂亮极了,如画中仙女,越看越想看,再看看现在,不描不画梳妆懒,仙女一去不复返。
结婚照自然也要照了,活活摆弄二小时,出来却总看的不是自己。当时,我突然想到电视剧常出现的情景,男女主角一吵架,结婚照准摔地下。我们万不学演电视剧!
新房是妻和她嫂布置的,那黑乎乎的屋子居然魔术般大变样。桌上红烛燃,窗边粉纱曼,墙上婚照挂,旁边对联看(一朝入洞房永远作夫妻)。屋内喜气融融,温馨盈盈,浪漫飘飘。门上的喜联我胡编一幅(昨日浪漫不复有从此柴米来掌纲),请人代书。我去时,那儿有好几个写结婚联的,我见他给别人写时飞流直下如瀑布,而给我写时却平地流水一缓河,原来那几个字他老在写,而我的这几个不常写,故而慢也。
准备的差不多了,结婚日子也到了,亲朋好友也皆告知了,我父母从老家也赶来了,胖子和其妻也一并来了。
我们家亲戚不多,不能来参加婚礼的,我们计划过年回去宴请。可岳父家亲戚那实在多,多的让人心烦。路远一点的,就提前一天来了,婚礼的前一晚上就已乱轰轰,由于人多睡觉都成了问题,只好打地铺,她嫂家也被不情愿的挤上了人,她弟则哥们家去了,吃吃饭,说说话又安顿一番,时候就不早了,累煞人也。
婚礼当天,又老乡、又亲戚、又单位的又来了一堆人,屋子满是人。妻挨个给我介绍她家的七姑姑八姨姨,可刚说过我又分不清了。还有一些是堂表亲,我看都是些胡姑姑假姨姨什么的,搞的我烦都烦不过来。瓜子花生嗑满地,小孩沙发上上下,大人说笑亦闲聊。她姥姥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她八十高龄,外貌自然不得不老化,却心明眼亮,她不停地劝说我岳母坐下休息,尽显长辈之关心。岳母也听劝的坐在我母亲先前坐过的椅子上,我看见她还吹了一下,我极度的不舒服。小辈们围着姥姥问长问短,那情景有点大观园。桌上摆放着亲朋好友送的礼物,有龙凤成祥图案的花瓶、有一对金色的小鱼、还有爱心图案的钟表,还摆放着胖子送我的一镀金胖娃娃。那明显是个男娃,岳母拿起来让大家看,引得大家前仰后合,知道是胖子送的后,只听她轻声说:“农村人就是农村人,礼物都与众不同”,还瞥了一眼胖子妻和他的孩子。
那天,我还看见岳母丝丝在落泪,岳父一杯又一杯,这正是:
自小长在娘心窝,一声鞭响,轿抬他人家,点点母女情,滴滴父女爱,情难禁,爱难舍。
罢罢罢!自古谁女不出嫁,从此有了依和托,其实只是多处家,娘家婆家都是家。
快快快!别伤感,别落泪,举杯畅饮喜庆酒,锣敲鼓打,兜满祝福送她到婆家。
婚礼仪式开始举行,我听见司仪说“第一项”时,就条件反射,只求快点结束。许是在单位听第一第二听烦了。男女双方交换礼物时,我昏昏然把戒指套到了妻小拇指上,引得周围人直笑,只因太累了。这让我想起影视剧中在教堂举行的婚礼时,这可是神圣的时该,交换完礼物后他们互承互诺,要一生相守。反正假如再次结婚,我决不婚礼。摄像的一闪一闪的,真不知有什么好摄的,我直想让他停下来。
到晚上把最后一拨客人送走后,我因敬酒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终于回洞房了。
我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似乎听见妻说有点饿,后又听见吃水果的声音,之后我就进入梦乡了。呼呼一觉,天已快亮,我们这才醒过神来,原来今天是个历史性的一天,我们相互看着,笑了起来,又接着睡下,把昨晚落下的一课认认真真的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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