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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的马蹄

时间:2010/5/7 作者: 依若尘 热度: 81137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缘是曾经最初短暂的相处,缘是最初匆匆的邂逅
  总是相信童话,美丽的白雪公主,灰姑娘
  总是相信王子骑士的到来,可我一直没看到,没有等到他的出现
  缘是我们的擦肩而过,缘是我们相视短暂的一笑
  但我们还是错过了,缘最终落在了我们开始的地方
  
  “为什么每次争吵都是我先妥协,难道你从来不认为自己会错吗?”
  常常听到这样的对白,常常会有一方妥协,而且每次都只是他(她)。于是,我常常想,为什么每次都只是一方呢。
  是习惯了彼此的方式吗?还是放不下自尊,还是没有为对方想过。
  “如果将来我们都老了,你要比我先走,因为我怕你一个人会孤单”
  以前我看过一个人的天荒地老,谁会陪我终老呢?
  电影终究是电影,生活中没有唯美的画面,没有……
  
  
  苏亦又开始漫想了,雪天中喜欢啃冰淇淋的女孩子,总是这样,她一个人看着电影。手中的冰淇淋在温暖的电影院里融化了,而她的心却还是冰凉的。眼前放着唯美的爱情电影,苏亦的脑海中却放着自己的过往,周围的昏暗此刻却像黑暗一样笼罩着,压着苏亦,喘不过气来。
  电影还没有结束,苏亦拿着融掉的冰淇淋,大口大口地咬着,呼出的气凝成一道烟雾,却像屏障,隔着两个世界。
  对面走过一对情侣,女孩子被男孩子逗的开心的笑了,苏亦咬了一口冰淇淋,含在嘴里化了,一阵冰冷从嘴一直到胃里,眼里笼了一道烟雾,看不清周围的世界,小心地挪了一步却被狠狠地摔倒了。已经下了一周的雪了,苏亦也一周没看到他了,手中的冰淇淋掉在了雪上,苏亦转过身望了望冰淇淋,是草莓味的…
  她在等待,但没有人扶她起来,因为他们没有碰到他。
  她在雪地上爬起来,捡起冰淇淋,拍掉上面的雪,继续咬着…眼里结了一层冰。
  周围的店里放着《圣诞颂歌》。
  
  
  廖杰校了吉他的音,为什么一直不准呢?
  窗外的雪已经飘了七天了,他一直没有出过家门,他害怕看到外面的一切,那些会点起他的回忆。
  是他…但别无选择。
  他的头发凌乱,胡碴好长,白晰的手指抚着弦,却已没有音了。空调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廖杰却依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色苍白,如同一个木偶。
  无声的音,“嘣”一根弦断了。
  廖杰继续抚着弦。
  “廖杰,你给我出来,快出来啊…呜呜…”
  “我好想你”
  ……
  廖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走到了窗户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苏亦,在路灯下落寞的身影,他好想冲到楼下,好想为她擦干眼泪,好想…
  我再也不会去看电影了,不会再烦你了,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苏亦,我只能这样,我不想让你更痛苦,因为我的出现,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吧!”廖杰踉跄地坐到了床上,眼里弥漫着痛苦。
  “我只想看看你,只看一下…”
  “再见,杰,我们只能到这到这里了吗”
  “亦,忘了我…忘了我…”
  
  苏亦看着廖杰的房间亮着的灯,却像恒星一样遥远。
  苏亦跌跌撞撞离开了,她的身影婉如一抹快要熄灭的烛影。在用尽最后的光和热舞蹈人生。“苏亦,我喜欢你只是不反感你而已,不是男女朋友的喜欢,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但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子,到今天才告诉你,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多余的情感,因为家里安排好了一切,有个门当户对的比你漂亮的女孩子是我的未婚妻,如果让你误会的话,不好意思,希望你可以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再见哦!”
  苏亦的脑子里反复着当时的画面,她不相信那是廖杰的真心话,但一星期内他手机关机,他们家里人也不让她进去。他怎么可以微笑着说那些话…
  “为什么每次吵架都是我先妥协?”女主角深情的眼睛,望着…
  苏亦似乎掉进了一道万丈深渊,镜头不断切换…
  烛影晃动着,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后没有停顿,车走了,烛火灭了。
  
  廖杰不安地转过身回到床上抚弄这吉他,他的脑海中一直贮存的都是苏亦的一切,她的笑脸,她唱歌时的样子,她跳舞时的舞姿……她……
  “可惜,我们只能到这里了,苏亦……“
  只有一种声音惊醒了他,那好像是苏亦的声音。
  他看到窗户外面的苏亦,倒了的苏亦。
  一只疲惫的蝴蝶……
  廖杰的胸口开始痛了,”该死“
  廖杰从瓶里倒出几粒药吞下去,跑了出去。
  "苏亦,你醒醒啊……”
  "我知道你会下来的,我……就知道……"苏亦缓缓睁开眼睛。
  "我这一星期都在看电影,每天晚上我都会去……我都没有看见你……现在我终于看到你了……"
  "苏亦……"
  凄暗的灯光下拉长了他们的暗影。
  云雾漫过了月亮和星星,像漫过廖杰的眼睛一样。
  
  “她大脑受到重创,有部分神经被淤血块压迫,也许她永远醒不过来了,也许醒过来之后就这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的话一直回荡在廖杰的耳边,就像曾经的苏亦的笑声一样,但它没有苏亦的笑声好听。
  “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也许……”
  廖杰的胸口又开始痛了,他没有带药。
  晃荡的身子,再次又躺在了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小杰,我不希望你和妈妈一样,一样早早地离开我,我们去美国吧,那里一切都安排好了,适应的心脏也找到了,即使成功率再低我们也不能放弃。”
  廖爸爸的话像针一样地刺着廖杰的心。
  “爸爸,可不可以等苏亦醒过来再走?”廖杰乞求着。
  “但她会不会醒啊?儿子……”廖爸爸的眼中满是不舍。
  “会,会的……”坚定的眼神没有任何的犹豫。
  窗外又在飘雪了,到处是一片洁白。
  
   “苏亦,你都睡了一个星期了,你快醒醒吧!今天是大晴天咯,我们可以出去玩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我们去吃草莓冰淇淋好不好?”
  “你知道吗?我为一个笨蛋写了一首歌,我还没有唱过呢,我唱给你听好不好。”廖杰拿出了自己的吉他,抚弄着琴弦。
  
  
  血泪
  
  
  清晨的花语告诉我,一位美丽才出现,因为花瓣而纷落
  雪飘落是因为我们的相遇
  电影门前的人群散了的心语
  牵手走过的街头
  慢慢的融进了我们的回忆,明天过后又是一个雪天
  仿佛是永远不会变的誓言,永不褪色的回忆
  黄昏的夕阳告诉我,因为懂得所以才会笑着流泪
  因为我们有太多达达话,不说都会理解
  雪花纷乱地飞,飘在你长长的睫毛
  泪水的晶莹扰乱我们的心,其实我们懂得,懂得怎样去守护……
  守护那个她
  
  
  回忆1
  “喂,小姐,你没事吧?”男孩看到一个女孩子摔倒在雪地上。
  “嗯,好痛啊,我都冰淇淋呢?”男孩扶起女孩子,女孩子找她的冰淇淋。
  “哦,……在这里”男孩为女孩子找到了沾满了雪的冰淇淋。
  “谢谢你哦,我请你吃冰淇淋吧!”女孩子望了望这个帮了她的男生,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雪片,“你的睫毛好长啊!”
  男孩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充满了好奇,感觉很有趣,他没有走开,等待着她会干什么。
  女孩子递男生一个冰淇淋,是草莓味的。
  “谢谢!”男孩看了看这个大眼睛的女孩子。
  “你都眼睛好大啊!”
  “呵呵,大家都这么讲,哪有你只有夸女孩子的啊?’’女孩子笑的好甜。
  “你是去干吗啊?”
  “我去看电影啊,你呢?”女孩子舔了一口冰淇淋。
  “我也是”
  “呵呵……真巧,那我们同路吧!”
  
  
  回忆2
  “咦,怎么是你?真的好巧啊!”苏亦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子。
  “哦,原来是你啊……呵呵,好巧”男孩也很惊讶,长长的睫毛跳动着。
  “今天天气不错,出来散散步”女孩子望了男孩一眼。
  “我也是,在家呆着挺闷的”男孩回应着。
  他们沿着湖岸漫走,湖面已经结冰了,上面漂着厚厚的雪。偶尔有岸边杨柳树上的雪散落,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静静落在湖面的积雪上,似乎那里就是他们的归宿。
  “我叫廖杰,喜欢音乐”男孩伸出手,很认真。
  “我叫苏亦,喜欢文字,音乐”女孩默契地握住了男孩的手。
  
  
  回忆3
  “嗨,猜猜我是谁?”
  “你,你是草莓冰淇淋,那我呢?”
  “你,你是……,哦,那你就是圣诞老人,呵呵……”苏亦松开了用手指蒙着的廖杰的眼睛。
  “唉,冰淇淋,今天我的一个女学生向我告白啦。”廖杰轻描淡写。
  “嗯?一个女学生?”苏亦睁大了眼睛
  “对啊,你也知道我在音乐学院也是帅老师一个啊,唉,人长的帅有时也不一定是好事啊!”廖杰故意让苏亦不爽。
  “切,你有没有接受啊?”苏亦也蛮着急。搓着冻红的手。
  “我,我说我在考虑看看……”廖杰若无其事。
  “真的吗?“俗一点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头越来越低。继续搓着手,动作越来越慢。
  “真的!”廖杰等着苏亦回答,但见苏亦还是低着头,终于还是不忍心。
  “扑哧”笑出了声,“好啦,没有啦,我拒绝了,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你着不懂?唉,大姐,你也在杂志社工作,怎么对自己都不懂?”廖杰真是对这颗草莓无语了。
  苏亦脸红的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怎么。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啊,过来,手给我,都冻红了。”廖杰的语气满是怜惜。
  公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脸上都是一天忙碌之后的轻松。
  廖杰牵着苏亦的手一脸的自在。
  
  
  “小杰,你的检验报告出来了,必须要动手术。”廖爸爸一脸沉重。
  “还有多少时间?爸爸”廖杰沉默一会儿静静地问。
  “小杰……不要这样”廖爸爸不忍心看着儿子受苦。
  “为什么这么快,为什么这么快……”廖杰无神的眼睛,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的心脏不好,但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像妈妈一样。他做不到妈妈的那种坦然,但妈妈当初唯一放心不下的他,也要和妈妈一样的离开吗?
  他不感想,不停地摇头……
  恐惧,绝望,不会的……
  手机不停地响……
  “草莓冰淇淋”几个字闪烁着。
  夜静静地流,笼罩在夜的温怀下,捧着沉睡的人儿。
  廖杰卧室的灯开着,坐在床上的廖杰好似一个玩偶,好像丢了之后落寞的放着。
  
  
  “圣诞老人啊,为什么不接电话啊?”苏亦不停地摁着廖杰的号。
  “呵呵,你睡了吗?我想你啦!”苏亦呢喃着。
  苏亦躺在床上,心里甚是不安,但怕太晚打扰廖杰休息,辗转反侧。
  “圣诞老人,今晚月亮好美,也好凄凉,我想你……”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淡淡的月色散发着淡淡的愁,波动着这寂静的夜。
  
  
  清晨的阳光在寒冬中跳跃着。苏亦睁开眼睛就打开手机查看有没有廖杰的短信,可结果还是一样,苏亦的眼神黯淡了,但还是强忍着伤感和落寞起床了,吃了妈妈做的早餐上班去了,她从来都不让妈妈为她担心,一直都这样。拥挤的公车,穿梭的人群,她多么渴望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可她摇摇头之后,她还是缩了缩身子继续往前走。苏亦走进办公室跟同事打完招呼做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那盆小小的红色仙人球,眼睛潮了,那是廖杰送给她的,说是可以防辐射,可他都不理她了。廖杰真的来信息了。“苏亦,你可以请假吗?今天我们去约会好不好?”苏亦看了短信心里面有点不安,他从来不叫她苏亦的,都叫她“草莓冰淇淋”但她还是发过去了,“好,湖边见”
  
  
  寥杰坐了一晚上,他真的慌,不知道如何跟苏亦讲,或许不该讲,难道他和她的交往是个错误吗?是他的自私吗?他真的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小杰,你知道,你和那个女孩子的未来是怎样的,我们都要离开了,别让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唉,小杰,爸爸没用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廖爸爸的声音呜咽了。“孩子,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扛,把工作辞了,还有……”廖杰的脑子回荡着爸爸的话,想了一晚上,早上终于走出了房门,迎上廖爸爸那双期待而憔悴的眼睛。“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廖杰走过去抱住了爸爸,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爸爸似乎老了很多。吃过早餐,他给苏亦发了短信,他不敢打电话,他怕自己不忍心,他怕…尽管外面不是很冷,他还是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出去了。
  
  
  苏亦到湖边的时候,廖杰已经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他转过身的时候眼泪不断地涌出来了。“傻瓜,哭什么啊,我这不在这儿吗?别哭了,再哭冰淇淋就化了……”“嗯,呵呵……不哭了”苏亦被廖杰逗笑了。廖杰带苏亦去了音乐学院的琴房,为苏亦弹了好多好听的曲子。他们去了游乐场,去坐了摩天轮。晚上他们去了西餐厅,之后又去了KTV。廖杰看到苏亦开心的样子,眼中尽是不舍和难过。苏亦沉浸在幸福中,在KTV包房的音乐中,她是快乐的。“杰,快过来啊,我们一起唱这首《幸福恋人》”音乐不断地响着。开心的样子,眼中尽是不舍和难过。苏亦沉浸在幸福中,在KTV包房的音乐中,她是快乐的。“杰,快过来啊,我们一起唱这首《幸福恋人》”音乐不断地响着。
  酒瓶早已翻倒了很多,苏亦呢喃着,“杰,再喝……”
  廖杰喝了很多酒,但越喝越清醒,当苏亦睡着了,他才停下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的内心是伤心,是无措。
  他将苏亦抱在沙发上,盖上了他的外套,静静地坐着,窗外有飘起了雪,片片雪花再录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
  
  “亦,
  听过《恋人未满》吗?我们就只能这样了,也许连恋人都不是,“苏亦,我喜欢你只是不反感你而已,不是男女朋友的喜欢,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但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子,到今天才告诉你,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多余的情感,因为家里安排好了一切,有个门当户对的比你漂亮的女孩子是我的未婚妻,如果让你误会的话,不好意思,希望你可以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再见哦!你以后一定要快乐啊。”
  廖杰
  醒来后的苏亦只看到廖杰留下来的信和满地的狼藉,他拿着廖杰的外套就跑了出去问服务员,服务员告诉她,他刚走。
  当她跑出去的时候,廖杰已经做出租车离开了。
  “为什么……”当她一个人在雪地上跑了不知有多久滑倒的时候,她抑制的泪水流了出来。“对不起,苏亦,我只能狠心,不能让你以后再受痛苦,对不起!”廖杰吻了吻苏亦的额头,改好了外套,望了望离开了,眼睛了盛满了泪水。
  之后的一周他听爸爸的话在医院了接受治疗,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总是想起苏亦,想起他的勇气。
  一周之后又是圣诞节了,他也出院了,回到了家里。
  
  
  “苏亦,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都一个月了,我是不该那样对你,你快醒来吧!苏妈妈很担心你,我求求你了?廖杰每天都陪着苏亦,他知道苏亦醒来他就要离开了,但他还是希望她快点醒来。
  他又弹起了《雪泪》
  清晨的花语告诉我,一位美丽才出现,因为花瓣而纷落
  
  雪飘落是因为我们的相遇
  
  电影门前的人群散了的心语
  
  牵手走过的街头
  
  慢慢的融进了我们的回忆,明天过后又是一个雪天
  
  仿佛是永远不会变的誓言,永不褪色的回忆
  
  黄昏的夕阳告诉我,因为懂得所以才会笑着流泪
  
  因为我们有太多达达话,不说都会理解
  
  雪花纷乱地飞,飘在你长长的睫毛
  
  泪水的晶莹扰乱我们的心,其实我们懂得,懂得怎样去守护……
  
  守护那个她
  
  在歌声中,苏亦的脑电图发生了变化,警报器响了,廖杰兴奋地跑去叫医生了,医生看了她的情况,微笑着说“对,病人醒了。”
  苏亦手指动了动,睫毛动力,眼睛缓缓张开了。
  “苏亦,你终于醒了,我是妈妈呀!”苏妈妈激动地抱住了女儿。
  “妈妈……”苏亦重复着,摇了摇头,眼神有点迷茫。
  廖杰看到失忆的苏亦,内心充满着自责,他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也许失忆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啊,至少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孩子,要坚强一点,我们也该离开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只要记得她就好。”廖爸爸在廖杰的身后说。
  “嗯,爸爸。我知道!”廖杰看了一眼病房内的苏亦离开了。
  
  
  廖爸爸了解到苏亦是失忆也许是暂时的,也许是永远的,苏妈妈会带着女儿搬家,他和苏妈妈谈了很久,也许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一个星期过后,苏亦出院了,廖杰还是跑去看她了,但只是远远的,只看到她乘的的车走了。
  “亦,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用我的心脏来记住你,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记住你的样子,草莓冰淇淋,圣诞老人永远喜欢你。”
  
  
  半年后
  
  “小杰,把圣诞树装扮一下,爸爸去做菜。”
  “好”廖杰看到圣诞树想起了苏亦。
  “你还好吗?我想你了,万里之外的美国能把祝福给你吗?”
  
  “妈妈,今天我来做饭,您就合李伯聊天吧!”
  “呵呵,闺女长大了”苏妈妈的眼神很复杂但充满着爱。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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