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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吹到胆瓶梅

时间:2023/11/9 作者: 名作欣赏·评论版 热度: 11657
摘 要: 郁达夫《故都的秋》是现代散文经典名篇,当下对其研究多停留于“悲秋”与“颂秋”的把握上,而反复细读,这篇短短的散文蕴含了郁达夫的生命态度与生命追求,其中表现的既有郁达夫中国传统文人的温文散淡、谦和中节的风致,更有因生命易逝,而对“极致”之美的极致追求。

  关键词:郁达夫 《故都的秋》 生命意识

  据郁达夫日记记载,《故都的秋》是为应朋友索稿催促,而于1934年8月某天上午挥笔而就。看似仓促写成,却成就了经典美文。且倚马而成的文章里,深含着作者强烈的生命意识:认清生命终逝的底色之上,又有对“极致”而浓烈的生命质量的追求。只因作者深受中国古典文化熏陶,内含冲淡、闲适逸趣,故文章外在呈现的是“哀而不伤”的悠然与淡远,但作为读者,我们不能对郁达夫文字背后深沉的生命意识视而不见,见而无感。

  就普通读者而言,因郁达夫在作品中大量病态的自我剖露与情欲描写,故对郁达夫的一般认识尚停留于:颓废、狂放、自伤等负性评价上。但与郁达夫相识的人却对其给予很高的评价:平易谦和,却又坚毅有韧。刘海粟在《漫论郁达夫》一文中回忆,因时局感应,刘海粟和朋友合作画了一张《松竹梅石图》,郁达夫奋笔写上了一绝:“松竹梅花各耐寒,心坚如石此盟磐。首阳薇蕨钟山菽,不信人间一饱难。”诗歌一扫“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骄纵放荡之气,而改之以铮铮傲骨,信念不移,以之作为诗人生命最后的诠释又未尝不可。而《故都的秋》中,郁达夫对此生命追求也可见一斑。

  一、生命终逝:悲凉之秋

  早在战国时期的宋玉,就有“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的句子。秋天草木摇落,万物凋零,其本身的肃杀、沉寂,总会让人心生悲凉之感。故作者写道:“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沉、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这份感触也许就是关乎生命周期的思考,唯有如此才又深沉幽远、而又不乏严厉与萧索。而对文思细腻的郁达夫而言,这份感触又更是来得深沉。

  与北国之秋相离将近十年,身处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想到的尚是带有自然野趣的萧瑟之所: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与潭柘寺的钟声。一提到“芦花”,首先想到的是《诗经·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在这首霜寒寂寥、寻而不得的诗歌里,芦花飘荡,为相思辗转、寻觅徘徊的爱情蒙上了淡淡的怅惘与悲凉。其无香无味,生长野外浅泽间,秋风摇荡中,最能映照秋之苍茫与寂寥,有秋之生命将逝的余哀。柳枝本身极为柔弱与纤细,风来而动,风停而止,故古时常借柳枝以喻自身无从把握之命运,敦煌曲子词《望江南》:“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但初秋的柳枝毕竟尚有生命的新鲜,不足以表达秋之生命衰弱的迹象,故选以“柳影”。两相比较,“柳影”又多了份生命难以把握的幻灭感,其衰弱程度更甚。所想的不是西山的红叶,而是“虫唱”,虫多是春生秋死,感时而发,因令而逝,故秋虫的鸣叫本身就是生命将逝的哀歌。“夜月”“钟声”的悠远、宁静,更是使这些作者一笔带过的景象笼罩在静谧而悲凉的氛围中,有秋之生命将逝的哀凄之色。

  而皇城人海中的小院清秋,“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一椽”体现屋之小,“破屋”则突显衰败与破落。而牵牛花以蓝色或白色为最佳,还要“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蓝、白二色均为冷色调,还有秋草做陪衬,秋草疏落、尖细,作者为此均意在突显秋之生命的衰败之美,而这点在槐树落蕊一段体现得更为细致: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來,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细微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

  槐树落蕊或许前一天还在枝头迎风含笑,第二天早晨便是铺得满地,难免会生发一点生命的无常之感。作者这里从听觉、嗅觉、触觉各个角度加以描摹,凋落在地的槐树落蕊没有声音,没有气味,甚至对一般人而言,脚踏上去连触觉也感受不到,传达的即是已逝生命归于沉寂的状态。而其笔下细写的落蕊被扫后留下的一条条丝纹,恰似苏轼笔下“雪泥鸿爪”般的生命印记,故细腻、清闲中又暗含着生命逝去的落寞。郁达夫写的多是故都极为常见的秋景,但非有审美品位极为精致、细腻的文人很难体会到如此真切而又丝丝入扣的生命将逝的浅浅哀愁。“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这份遥想也定是关乎生命起落的想象。秋既是季节,也是生命的终点与起点,直抵生命本质,故后文继续写到“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

  蝉虫生命短暂,多在冷秋时分结束,故鸣声常有悲凉意味。孟浩然《秦中感秋寄远上人》:“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柳永《雨霖铃》开篇即是:“寒蝉凄切。”而郁达夫笔下的蝉更是残声衰弱,也意在突显生命力的枯竭与哀逝。

  郁达夫以极细腻敏感的心灵关注到生命走向衰微时丝丝入扣的变化,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曾言:“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 a而郁达夫是最能将自己情感投射外物并自我化的作家,“郁氏成功的秘诀是:贴近自我。不单单是贴近自我,而是深化自我,从感觉深化到潜意识。发现自己的感觉,深化自己的感觉,表达自己的感觉”b。以此心观物,以此物照己。因此,《故都的秋》所体现的对外物生命的关注,也是郁达夫对自己整个生命的关注。其体现的生命意识不仅仅是自然外物的衰微,还是作者自身及所有生命无一例外走向凋零的落寞与悲哀。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脱遗响于悲风”,面对短暂易逝的生命,千古一叹,其心同然。只是郁氏在《故都的秋》这篇文章里,既能入乎其内,亦能出乎其外,故不但不耽溺,反而另有一分静观欣赏的洒脱。

  二、隐逸的情怀:闲适之秋

  “悲凉”是整篇文章的底色,但是郁达夫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地将“悲秋”化作了“赏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用另一种生命态度,调试了这份“悲凉”,使之哀而不伤,余音冲淡,这就是其闲适的隐逸情怀。

  郁达夫在闲笔淡墨中享受着故都“慷慨悲歌”的地域、苍茫的历史与厚重的文化所孕育而来的闲适之趣。与其说郁达夫热爱故都的秋味,毋宁说他对秋味背后雍容厚重、闲适有趣的故都文化的着迷与热爱。“上海的闹热,南京的辽阔,广州的乌烟瘴气,汉口武昌的杂乱无章,甚至于青岛的清幽,福州的秀丽以及杭州的沉着,总归都比不上北京——我住在那里的时候,当然還是北京——的富丽堂皇,幽闲清妙。” c直到1941年5月,远在新加坡的郁达夫,还写下了《看京戏的回忆》,表达对故都文化深沉的认可与热爱。他是真正走进故都文化内核的知识分子。而这份热爱既是由于爱子、挚友埋葬于此,有割不断的情感联系,也是源于故都文化与郁达夫本身生命追求的相谐一致。

  整篇文章作者选取的意象为破屋小院,驯鸽浓茶,秋花秋草,落蕊秋蝉等,这既表明作者对故都文化的洞然若心:故都文化的美不仅在殿宇文物的深厚广博,更是在民间陋巷的俗常人生。另一方面,也反映了郁达夫自甘回避热闹,追求隐逸闲适之趣的生命意识。“作者渴慕清净安宁、远避纷争嘈杂的‘秋士心态,只有在北国故都‘领略秋的过程上才逐渐显露并清晰起来”,“一种完全宁静松弛甚至不无闲适的心态”d 。

  身居破屋,“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随意又有点洒脱。浓茶味道醇厚,又有回味之甘。在中国传统茶文化里,喝茶品茗常与参禅静坐相联系。明初徐贲《赋得石井赠虎丘蟾书记》:“锡影孤亭日,茶香小灶烟。师心如定水,应悟赵州禅。讲的就是通过品茶,凝心参禅。”e周作人:“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与周作人的日式茶道文化不同,郁达夫笔下的小院浓茶带有平民逸趣,但茶所蕴含的闲适、隐逸,却是共通的。

  “看得到很高很高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而整天为名利奔波的人即使是看得到天色、听得到驯鸽的飞声也会视之不见、听而不闻,更何况“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丝漏下的日光”,静对牵牛花的蓝朵,能做到如此的,首先必是一闲人;再则,还是深受中国古典文化影响,含有些禅道逸趣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从纷繁复杂的物质世界中挣脱而看到自然之美的妙趣。因此,身居皇城人海中,而能聆听这份岁月无声、自然大美的生命之趣,非有闲适隐逸情怀之人不可获得。只是这份隐逸之趣,相较于王维的“明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多了份俗常人生的烟火气罢了。及至后文对槐树落蕊的细细观察,若没有“心灵形释,与万化冥合”的心境,没有心静如水,自然混同的隐逸态度,也是很难有此真切而细微的生命感受。

  秋雨话凉部分,寻常百姓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说:唉,天可真凉了——”。“咬着烟管”“上桥头树底一立”(着重号为笔者所加),闲适随意中又有些自信与庄重,“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可不是吗,一层秋雨一层凉啦”,极为简短的对话,却将故都人拉着调子平平仄仄的京味儿描摹得淋漓尽致。林语堂借《京华烟云》人物有此感叹:“北京的男女老幼说话的腔调儿上,都显而易见的平静安详,就足以证明此种人文与生活的舒适愉快。因为说话的腔调儿,就是全民精神的声音。”“‘甜亮脆生与‘平静安闲中,有闲逸心境,有谦恭态度,有潇洒风度,有北京人的人际关系处置,有北京人的骄傲与自尊。”f这种普通百姓的闲唠嗑,语言的交流从表面的信息传达上似乎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内里却是沉浸于自身文化的那份闲适与自信,在相互寒暄间体察人间冷暖。因此,看似慢慢悠悠不经意的雨后闲谈,却是最能反映故都闲适文化的代表,而这种文化是与郁达夫的审美态度与生命追求相一致的,故他始终怀着欣赏与热爱的态度观察、描摹这一切。

  因此,郁达夫所爱故都之秋的清、静、悲凉,也是源于他对其背后故都文化的热爱,而这份热爱恰体现了郁达夫对闲适隐逸生命之趣的追求。

  三、“极致”之爱:浓烈秋味

  郁达夫追求闲适的生命之趣,体现一定的隐逸情怀,但并不意味着作者一味沉溺于生命的“寡淡与混沌”,形同枯槁僵木。与之相反,郁达夫爱的是浓烈与醇厚的生命之美,是一种“极致”之爱,从他对抑南扬北的秋味对比中可见一二。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

  南国之秋,当然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譬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像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郁达夫在文章的第二段就讲道:“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领略秋味,微醺远远不够,故都的秋味,是需要饱尝的。这也是他“抑南扬北”,“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的重要原因。“黄酒”“稀饭”“鲈鱼”“黄犬”相较于“白干”“馍馍”“大蟹”“骆驼”其形其味都太过于小器寡淡,远不及后者的醇厚与深沉。因此,故都的秋味代表的是醇厚而浓烈的美,作者不远千里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表达的是对醇厚而浓烈的美的追求与热爱,体现的是作者对极致之美的生命追求。

  破屋浓茶,有平民俗趣,而浓茶其味醇厚,有提神醒脑之效,咂嘴品鉴还有回味之甘。“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蓝、白色为最佳,紫黑色次之的牵牛花,碧绿、蓝色、白色、紫黑色,其颜色均为冷色调,但纯粹、极简,颜色纯粹到了极致,反倒成就了另外一种“浓烈”。郁达夫所爱的恰是这种纯粹而浓烈的美。

  而生命已经逝去的落蕊,虽只是一种秋的点缀,但是在空间上也是铺得满地,其空间上的满满当当也是意在突显故都秋味的浓厚。“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蝉鸣衰弱又无处不在,既突出了故都秋声悲凉,又突显了这种秋声在地域上的广博性,突显其“悲凉”秋味的浓烈。

  相较于南方秋雨的缠绵,北国秋雨下得奇,下得像样,下得有味,“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的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晴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北方的秋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来去酣畅,痛快淋漓,这未尝不是另一种爽辣而极致的美。

  郁达夫在清笔淡写之下反复刻画故都秋味的浓郁与醇厚,表现一种极致之美。而颂秋,也恰体现了作者的生命旨趣:对浓烈而极致的生命之美的追求。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意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愿意用自己三分之二的生命换取北国之秋三分之一的零头,郁达夫在此处对其已不是简单的喜欢所能表达,而是达到狂热的不管不顾的状态,是抛开一切在所不惜的痴迷,是对“极致”之美的极致追求。

  而这点在郁达夫的生平中也可以得到佐证:不顾自己已婚身份与社会声誉,对王映霞的疯狂追求,并写下大量情书:“他们总以中国式的话来劝我。说我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他们太把中国的礼教、习惯、家庭、名誉、地位看重了……所以他们简直不能了解我现在的心状,并且不了解什么是人生。人生的乐趣,他们以为只在循规蹈矩的刻板生活上面的。”“我从来没有这样的sincerely love过人……”及至婚变,又毫无保留地将两人婚变内幕,以一组《毁家诗纪》的形式公之于《大风旬刊》,“并同时寄送了蒋介石、邵力子、于右任等国民党要员,一时轰动海内外”。《中庸》第二十二章:“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g叶嘉莹先生评李煜时亦有相似的论断:“因为正是唯有能以全心去享受欢乐的人,才真正能以全心去感受哀愁。而也唯有能以全心去感受哀愁的人,才能以其深情锐感探触到宇宙人生的某些真理和至情。”h在某种程度上,郁达夫和李煜有很大的相似性——赤子之心。据刘海粟回忆,在郁达夫遇害十周年的时候,关山笛为其写下悲壮的悼诗:斑白猶存稚子心,人间名利一尘轻;今朝痛觉诗人梦,血奠神州头作樽!此诗便是对郁达夫生命追求最完美的诠释。

  正是有赤子之心,有对超越人间名利的极致而浓烈之美的追求,使郁达夫最终超越了自己有限的物质生命,成就了至真至情的文学作品,也成就了他最终的生命选择。物质生命终会走向衰亡,可是对超越生命的美的追求和信仰的探索却是生生不息。 三十八岁的郁达夫写下《故都的秋》或许即是对自己七年后生命归宿的一道谶语。

  因此,《故都的秋》所蕴含的绝非软弱文人伤春悲秋的悲观生命之态,也绝非“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消极避世隐逸之趣,更多的是郁达夫赤诚的对超越物质生命、纯粹而浓烈的美的极致追求。只是这种追求虽炽热,但似乎有些隐性,有“轻风吹到胆瓶梅”之感,这或源于传统知识分子所特有的柔韧与“委婉”人格。正是这种人格让郁达夫既未走上周作人的枪炮声中赏雨品茗的苟且之路,也未有鲁迅匕首针尖、直指病诟誓不回还的孤绝凌然的风格,他以自己特有的稳健与柔韧的生命之态,完成了自己的国民担当与生命追求。

  a 王国维著,周锡山编校、注评:《人间词话》,上海三联书店2013年版,第19页。

  b 孙绍振:《〈故都的秋〉:悲凉美、雅趣和俗趣》,《语文学习》2005年第10期。

  c 郁达夫:《西溪的晴雨》,华夏出版社2003年版,第154页。

  d 钱虹:《渴慕清净的秋士心态与细、清、真的艺术追求——〈故都的秋〉语文导读》,《名作赏析》2004年第8期。

  e 转引自陈刚俊:《论明代士僧互动与禅茶文化》,《农业考古》2019年第5期。

  f 赵园:《北京:城与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26页。

  g 转引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5年版,第325—326页。

  h 叶嘉莹:《大家小书:名篇词例选说》,北京教育出版社2016年版,第35页。

  作 者: 李冰,天津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研究方向:教育学。

  编 辑:康慧 E-mail: kanghuixx@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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