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回忆自己十七岁做了什么:在一所不是很好的高中的文科班就读,每天被繁重的习题压得喘不过气来,惟一的救赎就是抱着一本小说坐在树阴下,看着那印刷精美价格昂贵的文字,用手指抚过每一张图片,我该告诉自己,我的根不在这里,所以我总被不知名的感触刺痛。恩雅说过,每个人都是有根的,长在脚底下,轻轻地触动它,就会有细小的疼痛。
只是一个叫天缪或者中桀的十七岁男孩,从此以后终日坐在学校的旧楼前,柳叶瓣散落在他的肩膀上,纯洁无瑕。
A.天缪的第一封邮件
认识天缪是在我十七岁生日前八天,他发邮件给我。
他说他是天缪。夜晚可以走很远的路去消磨时光,看见一些人和一些天空,记下想念过的痕迹。
夜晚我会在电脑前,看一部又一部的老旧电影,听一首又一首的另类音乐。乐此不疲。
我继续看我的碟片,我的光驱里指示灯不停地闪烁,半年前的盗版盘还在疯狂地旋转,来吞噬寂寞。疯狂旋转不代表音乐也是偏激的,破碎的,重复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平克,什么是弗洛伊德,什么是重金属,我只知道CK,希儿,玛丽莲,但我不常听,因为太闹。我试图冷静下来,于是我听JAY的《安静》,《世界末日》,听电影蛇舌的主题曲《きえる【消逝】》,声音中的《OSacrumConvivium》,无数遍地听,听到麻木,想呕吐,想安静,每段歌词都可以记得很清楚,没有强迫记忆,更多的是水到渠成的留念。
它们对我的更多的帮助是在文字上,我从来想像不出如何边听摇滚边写东西。我写故事,随笔,平静带给彼此安慰,我会用上大段大段的歌词,搞不清是原创还是原作。
我叫中桀,我十七岁,我生活在一个无名小城,功课一般,桀骜。
继续说天缪和那封邮件好了。
他说,走那些路要穿一双平底鞋子,不带安妮宝贝的书,只带一部高像素手机,以备要拍下一些想念中人的影像。听一些音乐。
他说,Chara继续唱着我不懂的语言和我懂的情绪。
我笑,我听了5年的JAY,2年的CK。后来发现后者比前者更适合我。
他要去北京,原因很简单,就是要找回对城市丧失掉的依恋。那里不是他一直呆的C城也不是物化的上海也不是岛一般的青岛。
我要去上海,理由我喜欢那里的繁华,纸醉金迷。
你听见CK的哭泣了没,你听见她的呢喃了没,你听见在唇印下的血迹在唱歌了没,你享受的是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没,是谁勇敢说喜欢离别呀眼睁睁看爱情从指缝中溜走还要说再见呀,是谁换了门洞里的插口换了钥匙遗忘了旧人拥着新人怎么样才能证明我爱过你你爱过我呢?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是谁把我们的T恤用丙烯画上了看不懂的图案?是谁执意要画小丑画哥特?然后最后的牵手变成了永远牵不了你的手了呢?是谁的错误放在了我的掌纹上是要我用掌纹来赎你的罪过还是要你的罪过来赎我的轮转生死之恋呢?是谁越过了道德的边缘当舌尖抵住舌尖的时候我们都睁眼微笑微笑,微笑,我C他妈。
爱如捕风
我看见这段话的时候深深被所折服。我听见光光的哭泣了,唱:我想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有多么的爱你但是对我来说你的离开是我一生最大的败笔如果能够如果能够再次和你一起对待这份感情我想我会用尽一生时间不会喊停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回忆挥之不去这种感觉好象藕断丝连始终来之不易我求你别再求我把你忘记让我放弃你是我的上帝说忘记没创意是放P
我听见CK的耳语了她说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
别他妈在十七岁的时候把每滴眼泪送给爱情,我说过十七岁的我们不懂爱情,好像天缪说他十七岁的时候知道个屁,还不如我。
他说,那些精灵那些小生命那些乌鸦那些小鸟那些手指的游戏那些童年的流水童谣那些薄翼的蝴蝶那些糖果眼泪和放在高处的男人呀。谁来缝补这么一整个的支离破碎的面前世界?丢光光。
我说,那些虚伪那些做作那些面具那些离别那些永恒的承诺那些流星般飞逝的卿卿我我那些坚持着不肯滴落的眼泪那些坚守不住的爱情信仰和那些住在童话城堡的爱喝可乐的猫呀,谁叫你们时时刻刻植入在我的骨髓,流淌在我的血液,占据在我的大脑里?都滚开。
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好的坏的美的丑的,各种款式各种花式任你选择。
CK还在唱着。她唱着那些其他人不懂的歌。
天缪也还在继续。他写着那么优美不截止的句子在我心里像朵花一样开放。
中桀却还在学习。他做成百上千道难题说他要考复旦他说他要离开现在的地方。
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天缪用黑色的信纸白色的字体,像极了非法邮件。我以为只有我心理压抑,然而我又找到了陪我的人,我发现我们的默契,我发誓要有来生他要变成女的我一定会爱她,和她永远在一起,好像我现在对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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