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选”一词,对于出版社、作者和读者来说,并不陌生,它指的是几家出版社每年编选的各类文学作品的年度选本。不过,引动笔者聊发议论的并非那种“年选”,而是另外的一度出现于清朝官场的“年选”。
史称“年大将军”的年羹尧其人,《辞海》上的诠释简明扼要:“年羹尧(1679年—1726年)清汉军镶黄旗人,字亮工。康熙年进士。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任四川巡抚。五十七年(1718年)授总督。世宗即位,代贝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率岳钟琪等平定青海罗卜藏丹津。因素为世宗心腹,又曾参与世宗夺位阴谋,恃势骄纵,遭世宗猜忌,于雍正三年末(1726年)下狱赐死。”
年羹尧是否“参与世宗夺位阴谋”,史学上尚存争议。但他“恃势骄纵”,确有史实可作佐证。笔者从历史资料及相关论述中获知,年羹尧依仗“平定乱事”战功卓著,且又是皇帝心腹,便居功自傲,飞扬跋扈,擅作威福,贪赃敛财,拉帮结派……单就用人问题而言,他已经是在明目张胆地排斥异己,任人唯亲———一方面,他对与自己不一路者加以弹劾,使之丢官或降职;另一方面,“当时在文武官员的选任上,凡是年羹尧所保举之人,吏、兵两部一律优先录用,号称‘年选”。
所谓“年选”,实质就是年羹尧出于一己私利的“选拔”“选任”“选用”,而且还不得不听命于他。此处的“年选”二字,不啻是靠威武压人,培植个人势力,结党营私的微缩表述。这种做法,在任何朝代都是犯大忌的。
仅就选任这一点来说,正路的为官之道是任人唯贤,而非任人唯亲,抱成团伙。可是,反观这几年在反腐败中落马的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老虎,他们并没有年羹尧的显赫战功,却都或轻或重地患有“年選”的官场病。
常言道:历史的教训值得记取。作为文学创作年度选本的“年选”,如果不慎选入几篇不够格的作品,问题还不大;倘若在一些重要岗位上选任官员,也发生清朝那种“年选”的官场病的话,于国于民,害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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