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的台阶,结了一层深绿的苔痕
黑黝黝的房檁,挂着淡灰色的蛛网
我轻轻拂过散在空气里陈年岁月的味道
您夕阳下佝偻的背影在老屋的每个角落喘息
您走了有十载,我今日才来
可是我什么祭品也没有带
除了在十年后知道您不属于柳树与夕阳
您,是我的亲人
可,在您穿梭于端午艾草的香味时
我们放纵了您的孤苦
屋外的柳树,包谷地畔的夕阳
您在那边思念的是人还是它们
屋顶有漏子,浅浅的光,流走在您的灶台
我的迟来轻如蝉翼
隔了时空流一些泪
不晓得您会不会像往日一样
用不属于亲人的关怀
客气而又淡漠的在艾香里念叨止泪的符
可我终究是来了
迟了、苦了、淡了、陈了
一场薄祭
岁月一捅就是可装进遗忘的洞
只是薄祭的荒凉我永生难忘
那是生时未珍惜的创伤
因了它
我在每个夕阳西下时
背对残阳唱首歌,给您,也给少时无知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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