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二十岁。她漂亮,优秀。但由于家庭原因她很沉默。同学们都说她清高,只有她自己知道寂寞的滋味。
他是她的同班同学,有着一双明朗的大眼睛。在一次大型聚会上,大家都在疯抢麦克风,闹着笑着。只有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他拿起麦克风走到她身边,下面有请着位美女为我们演唱一曲。她抬头,看见他干净的笑容。愣了愣,接过麦克风。那天她唱了一首《红豆》,席间哗然,大家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清澈的歌喉。
那天后,她明显地开朗了。懂得和同学交往。只是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莫名地紧张。那年的情人节,她偷偷地将一张小纸条放到了他的桌洞。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没有署名。一天,两天……
她不知他是否收到了纸条。只是感到痛苦,她痛的不是遭到拒绝而是迟迟等不到答案。
在一次郊游中。同学们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她,有同学问,你的白马王子是谁。她勇敢地说出他的名字。大家很是惊讶,只是他面无表情,端坐如初。大家开始起哄。他大吼,闹够了没,起身离开。留下尴尬的她。
从那天开始他总是刻意避开她。终于在一天晨练后,她在操场拉住他的衣角。为什么?她委屈地问。他干净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冷冷的抗拒。你是为什么。我……此时她所有的语言像是被冰冻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良久,他说,感激并不代表爱。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同桌说,别傻了,他让你在那么多同学面前出丑足以证明他对你是没有感情的,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她问,我不够好吗。同桌苦笑,他不觉得好怎么办。她说,我要等他看到我的好。同桌无奈地摇头。
毕业后最后一次聚会,她喝了好多酒然后站起来对喧闹的人群说,我给大家唱首歌,她唱了一首《离别》,声音沙哑。最后她走到他身边问,我不好吗,为什么不喜欢我。他说,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同学们的唏嘘声中带她离开。
她说,为什么送我。你醉了。他清淡地回答。你背我吧。他没说话,蹲下身来。贴在他温暖的背上她沉沉地睡去。迷糊中,她说,娶我好不好。五年后如果我还没有女朋友就娶你。她笑脸朦胧。
毕业后,她上海,他广州。每当从朋友那里听到他还没有女朋友的消息心里总是甜甜的。优秀的她不乏追求者,但她只想着他的承诺。
在她的期待中五年过去了。她欣然飞到广州,拨通他的号码。我们的五年之约到了。他愕然,想起五年前糊弄她醉酒的那个谎言。
她下了飞机,在机场看到了久别的他。眼睛依旧明朗,笑容还是那么干净。她跑过去,他握她的手,好久不见。牵起后面女孩的手,我女朋友小静。她目光暗淡下来。我来出差,有急事先走了。笑笑转头离开,泪水划过脸庞。
身后他松开女孩的手,谢谢你小静。
原来没有爱再多的等待都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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