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倒退四年。
我觉得我应该按照自己最初的决定,不要爱上爱情,那样的话我就不可能邂逅方悦,并理所当然的喜欢上她,我想我会是柔软透明的小生物,无邪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纯粹,清澈的眼神像远山一样遥远。
只是出生在秦岭脚下的我,耐不住寂寞,总想走出去看看。很多人说,一个人坐在窗台边的地板上,看樱花树在风中摆动。黄昏的雨天,在空荡荡的屋里弹琴,那么这样就可以在一个小城市里,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
可我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方悦要离开。
其实,我喜欢带着诡异的清香生活。那样别人走不走,离开或不离开就与我无关。不应该太单纯,伤感,野性,颓废,优雅,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却可以用心去感受。只是这样的年代缺少真情,哪怕你自己多么的认真。到头来,别人会嘲笑你是一个十足的傻子。但我愿意就是那个傻子,在我喜欢的人面前。
记得安妮宝贝写过<<北方旅途>>说她邂逅过一个体贴温顺的男子。那是她想去大连看海的日子。后来。她将这个故事编成了一个小说,放在<<彼岸花>>一章中。我想,这应该是一种美好的结局,否则,在读<<彼安花>>时,我就不能体会到主人公乔那孤独而渴望照顾的心。因为一切源于现实。只不过,今天在提笔写<<北方迷途>>时,我又应该怎样面对即将发生的事呢?
一个人写文字,总是他自己灵魂的样子。我相信他是孤独的。就好象在人群和强烈的光线中,我常常是怅然的。这是安妮宝贝说过的话,我很喜欢。因为我很寂寞。
有时候,我独自在大街上东游西逛,让如水般的温暖阳光泻在我身上,这样我会在自己的头发或者手指上,闻到健康的气息。我看许多陌生的人,某个有呕酒倾向的男人。或者走路时露出神秘微笑的女子。或是一只被遗留在路边的啤酒罐,因为被踢倒,而发出一连串尖锐而寂寞的声音。所有的细节,我随便的看在眼里,它们是植物,会在心里腐烂发酵。然后散发出气息或者流出汁液,陌生的人路人,内心的往事,都一样。我总是习惯性的沉默,夜晚的阴郁让我平静,在失去睡眠的寂静中,能听到花瓣在风中飘落的声音,就象血液里沉淀的画面飞掠的尖叫。于是,我尽量用简洁的句子,去描述留在我心里的气息,爱情和死亡是如此稍纵即逝逝的事情。可是他们说我的文字太简洁了,过于简洁就是残酷。因为直接,别人说我奢侈,所以,我决定不再写文字了。已经有一年半没写了。不过这一刻我起笔,是因为方悦要离开。原来,我可以为她牺牲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说是灵魂。
记得以前再很多文章中写过自己和方悦如何相识。静谧的天空,蔚蓝的一尘不染,栀子花肆意的在属于自己的季节疯狂生长。绿的密的叶子仿佛遮住了一切的急噪与不安。而我一个不知道那里的孩子,坐在陌生的教室里,看着陌生的脸,我惶恐的感到不安,因为在我生活中这所有的表情都显的与我格格不入。我翻开一本书在看,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懂,总之,我一直在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边坐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浓密的头发散发出茉莉的香味。穿一件咖啡色加点淡淡的玫瑰红的t衫,和一条与南非橄榄果相似的运动裤。深沉的样子象极了日本富士山樱花。稳重而且显些老横仲秋。她问我在看什么书,我说是卡夫卡的《城堡》顺便把书返回封面。看的不怎样懂的我,糊里糊涂的。她微笑时腼腆的说,我也是看的不怎样懂。我看到了她白洁的牙齿犹如心清纯净。那天我门谈了很多很多,说到了雨果,川端康成,康德,富兰克林。总之,她的出现绝对是意外。在谈话中,我知道她懂的很多,并且理解的自成一统。我在心里想,这看起来不怎么漂亮的她,为何在我的心里有些须的躁动与不安呢?
我常常做很多的梦,在梦里,我是一个善于施舍的富人。
有时我在想,梦应该和现实颠倒,毕竟,我活的不过自信,不过于现实。
我害怕在梦醒时看着自己的孤单身影在黑暗的屋里一点点消亡。莲花般的,我看到了圣地里的璀璨,夹杂着我孤独的影子,和那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的罪恶与不安。我本先是一个懒散的人,邋遢走路的样子,象极了世界轮回的罪人。
我对自己说,我不单为自己活着,也为方悦活着,甚至是从不信任的朋友。只是,我觉得自己好孤单。在每天我不知道怎样度的日子里,我唯一做的,就是写作。至少,它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附体还在转动。
为了生活而不能生活,但为了生活我又必须走下去,我对自己说,你不是一个好人。在网上,我遇到了月半弯,我固执的叫她月亮姐姐。她对我说,上上世纪的五百年回眸中,才让我们彼此今生檫肩而过一次。在上上世纪五百年中,我是粉衣仙子,带你从一重天到九重天。从花果山到西方极乐,你知道是什么吗?我说,我是黑山老妖,一个通天法术大无畏的至尊圣佛,知道吗?我替你疗伤,帮你找回你失忆后所有想要知道的东西,然后不闻不问的离开。她说,其实你不是离开,而是被如来整的粉骨碎身,你在你的魂魄中说,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不能做的也已经做了。所以,我必须离开。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后来我被玉帝封为月神,他给了我无穷的灵力和法术。然后我使用法术知道你已经粉身碎骨。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连魂魄都没有了。我说,其实你的法术并不怎样高,因为你不知道魂魄是不可以传递语言思念的。我前世是玉帝,所以我用前世的灵身和今世的妖身将遗言化在魂魄里。当你听到遗言时,魂魄自然会化为乌有。她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突然沉闷了,那带着盲目的欲望,也许有若干所的,也许,一无所获。大部分人只是营营疫饴的过日子,并未取得余地。有时候我想像一个被注视的距离突然无限延伸,穿越城市,穿越大气层。从太空中往下看,这只是一颗孤独的蓝色星球。每个人走在即定的路上,只有那些有预感的人才会惶恐。他载负这太多的前世和今生。我说,只是因为有人要离开,而且要走的很突然。她说,是你在乎的人吗?我说,我是黑山老妖,我有在乎什么?她说,傻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也许会还好受些。
那一刻,我看到了自己灵魂薄弱的一面,眼泪哗哗的聚流下。
我说,写一首诗给你好吗?她说是给她的吧,我帮你留着给她,于是,我听到了自己手指在空默的键盘打字的声音:
那年你决定永远离开
而我却必须留守故地
你穿越那荆棘的林海
而我却守着思念等爱
经过多少年还是杳无音讯
你我都各自伤心流泪
是否该撇下心中的约定
檫干这些年未留的伤痛
别忘了你我当年的誓言
希望能总有一天彼此幸福
共同分享成长
过去的伤痕
那年你坚持往左的路
而我却抱定留下的心
你走进那座茫茫的森林
而我却……
……
在阳光下我看到了白色茉莉,于是我想到了方悦的长发散发出的茉莉花香。小小的柔软的花朵,在暮色中有了褐色的枯萎痕迹。就好象时光在心底留下的纹路。黯然的,这个古朴沉郁的城市,是我宿命中飘忽的线索。空旷的街道,还有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喜欢它带一点点的荒凉,一点点的慵懒。似乎恍然,历史沉淀,悄然无声。
我没有被赋予和缺乏训练的基本能力,是一种倾诉,就犹如我不想回忆。
梦不需要语言,它们是灵魂深出黑暗而惊艳的花园。所以有时我觉得梦才是属于我的现实。
有清醒的感受,有释放的生活,有始终没有尽头的远方和未知的探索。我是这样激烈而贪婪的需求着他的华丽。却不想,看到日光从玻璃后面照射进来以后,留给我脸上的卷白和心中的空洞。
梦魇是一种真实,而清醒似乎是沉睡。
就好象黑夜是我的白天,白天是我的黑夜。
日光之下,似乎并无新事。
是否有一天,颠倒的感受走商循规蹈矩的路途,心和眼睛,才能平和。
而生活,才能如我所愿的简单快乐,而这种简单快乐的极至,是我和方悦邂逅一个小镇。
方悦对我说,集市是盛大的宴席,充满人间烟花的喜乐和熙攘。那天,我们看到了鹅卵石铺成的主干道,抵满人群和摊贩。蔬菜,肉类,水果,海鲜,香类腌制品,熏品,于果,各种金属银器,瓷器,布匹,加制的甜品,酒,糯粉,点心,手工纺织的布匹……全都摆上市。孩子们带着狗,一路穿行于木房子林立的幽暗巷到道,奔向人山人海的阳光明亮的大集市。
我对方悦说,太过简单的生活有时却很难用心的享受。而集市却是一种天籁之景。但它不是我们想要的,因此我们必须离开。只要有铁轨再延伸,我们就必须远行,依然穿过田野通向苍茫的未来。
但我没有预料的的,方悦先于我离开。
方悦看着我的倔强说道,生活无法选择,如果我们不用心去感悟,那么我们活着的也就只是躯体罢了。每个人都在厌恶着世俗,可每个人在物质的生活面前也总是那么的暴露无遗。很残酷的生活,我们真的要用心去感受。而于你而言,只是个单纯的小孩,既然无法选择也无法改变,那就不要管了,前进的生活的经历会让你长大。到那个时候,集市才可能是心得归属。
我不明白的是,我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吗?
于是,我将自己塞上公车,消失在这座古老而混暗的城市。
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我也渐渐的知道我只能是独立的个体,即使我再对方悦多么的恋恋不舍,总有一天会对了音讯的。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所有的事情,也就好像什么也都没发生过。我知道即使天和从前一样蓝,树叶和从前一样绿,风和从前一样温暖,我们也不会和从前一样安静的被包裹在那个过去的世界了。我们是回不了过去没错,可有人说,还有回忆啊?可回忆除了用来折磨自己还有什么用呢?
曾经逃一整天的课乘坐所有通往悦所在的住处,穿越了整个城市想找回悦留在这座城市的影子;曾经一到晚上就跑上三楼的平台站在一角看着悦写来的信;曾经期待一踏进教室的门口时迎接我的除了哗啦啦的翻书声还有朝我微笑的悦的脸。
背对太阳相当于寂寞的空间,巨大的空气或者浩瀚的宇宙,那一秒在生活的瞬间消失再也找不着了,即使这个星球上还有在疯长的生命,越过牵绊,地平线的阴影。理想是很远的童话了,仿佛在最随着落日的余晖,那些曾经你我看到的颜色,消失在记忆中。你与我的,再也回不到从前。
然而无论如何,可以清澈看见,雨后的天空留下了梦想的轨迹,仰望生活,我们微笑而忽略的过程,是因为我想我们一定会与时间并排行走。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哭泣,就如我爱你一样的沉默。在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期盼中,我除了写作,还拥有我们曾经的回忆。虽然我们没有被赋予童话般的色彩,毕竟我们走过和期盼的的日子不够浪漫,一路奔走的艰辛,似乎早已磨平了那本该天真烂漫的童心。因此,我们知道,童年已逝,我们都是长大的人了。长大的人,就必须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无法逃避,宿命的东西本身也就是如此。
长时间的麻木,我对自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在某个熟悉,或者又陌生的,过去的,未来的时间里,我会突然对自己很陌生。在瞬间,我感觉到了落寞甚至是死亡的味道,那也是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原来和死亡是如此的相近。
素不相识的人群,有太多人相信缘分,而很多人被缘分所伤,前世今生,原来不该相识的人是不可以走到一起的,否则就能看到一场又一场的Pessmisticlife。而这些悲观的生活人群中,就会见证一幕幕腐烂的铜臭味。可这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无法来解释清楚。
就如我,一开始就懂得缘分会使那些人走在一起。
第一次就熟悉记住了方悦想、长发中散发出得茉莉花香,所以在以后遇到她时,就很容易被这种香味吸引。同样是茉莉花香的味道,在同一个人身上,开始故事。
在故事开始不就时,我就感觉到牵肠挂肚。终于我懂得了两个人的寂寞。
确切地说,我开始想念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她)在我身边呆了多久,我只知道在梦醒后,我身边空荡了许多。樱花瓣洒满了一地,随着清风飘向仙界。可我要的生活,越来越迷茫,我们自己,我要的是生活是什么?
既然现实循规蹈矩的生活不能让我很快的成长,我决定启程,去寻找方悦给我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毫无预兆的离开,也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古老而闻名的帝王之都。这一次,我要的是体验。
在我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从上海匆忙的赶往西安,一路的颠簸,我感到了什么是不堪重负,而沿途自身的所见所感,所闻所想更是让自己接近崩溃的边缘。心灵的支离破碎,使我彻底的对生活绝望。原来,我所不能给予别人的还有很多,就如爱情一样,内涵丰富而充满神秘色彩。同样,也是第一次,我憎恶杜拉斯用很多的爱情去换取很多的物质。
在上海的每一天,我都寝食难安,虽没有寄人篱下的落泊,但我明白,朋友的肝胆相照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很为难的,他一旦涉及到敏感的地方,就很容易残破。那不是友情的无能为力,而是朋友给予自己的不是属于他的东西。身处异地的我,也会在这时想念自己的家乡,朋友,亲人。那一刻,我是最孤单的。
从好航宾馆出来,一个人孤零零的从杨树浦路往东走,呼啸而过的汽车因为长时间的跋涉而使司机显的无精打采,疲惫以至于昏昏入睡。麻木的人群,也因为长时间循规蹈矩的生活过于冷淡。车站蜂拥而上的场景很容易让我想到每个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多的只是盛气凌人的姿势,这些让我感到厌恶。我一个被他们称作外佬的外乡人,却感到的是很深切的恼怒。顺着人流我进了一家咖啡店。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要了一杯加冰的咖啡。透过厚重的玻璃我向外望去,在那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了想念。于是大把的眼泪向外涌出。我拨了方悦的电话,告诉她,我要回去。
从咖啡店出来,我上了杨浦大桥,看着翻腾的黄浦江,我知道要与它告别了。
在上海南站时,我感到了丝丝的冷意。太多的离别在这里演绎。有的人爱,有的人恨。敢爱敢恨是一种纯粹的人。
朋友说她去买水,我点头。在火车快要到站时,朋友说没有预料你会走得这么快,我还天真的以为你要留下来,可最后我还是知道,我与方悦孰轻孰重,你心里再也明白不过。我说,浅一,我会会回来的。
火车到西安时,是凌晨两点。空荡荡的候车室里零星的有人。我拉着笨重的行李往外走,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方悦和依纤。她们想着向我摇手。我知道,那一刻,我是最幸福的。只是我不明白,依纤会先于我离开这座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而一个月后,方悦也会在几千英尺的高空中离我而去。这样的场景是算作幸福还是残忍?是难过还是不忍呢?
与此同时,另一场宿命又随之而来。
一开始就有的,在某一天全部奔来,挡不住的依然是结局。
我不再怨恨,我试着学会接受所有的人离开。逆境中的折磨,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在欲望膨胀时学会潮起潮落。
大多的时间里,我呆在房间,沉浸在电子游戏的自娱自乐中。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干净乖巧的好孩子,可在某一天我又发现自己的青春在虚妄中度过,在那无法被冻结的时间里慢慢死亡,于是再也没有方向。
我开始学会撒谎,然后在朋友中自傲,紧接着我欺骗自己。时间无法回转的镜头中,灵魂在堕落。
我再一次问自己,我要的生活是什么?于是我只能选择离开。
第一次离开是05年6月份。从西安到丽江,我无助的沉默。站在那古老而风情的街道,风吹起我的上衣,那一刻,无尽的悲痛。不是对生活的无可奈何,而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自己。离开丽江到杭州,火车行驶进南桥站时,我感觉到了海水的清凉味道,扑鼻而来的清香,让自己在瞬间被融化,郁闷的心情也慢慢好转。踏上复兴大桥,面对宽广的钱塘江,终于也明白了海纳百川的胸怀。我还知道了繁华与清净两者之间不同对自己的影响。于是我不再感觉孤单。回到西安时,感觉筋疲力尽,无论是物质或精神上,想的太多,反而毫无作用。
第二次离开是05年12月份,这一次,方悦和我同行。我们准备了足够的物品,如药品,布鞋之类。在看完地图时,方悦指了最西北的塔克拉码干沙漠和横断整个新疆的天山山脉,还有海拔只有778米的塔里木盆地说,我们要穿越这些地方最后到达帕米尔高原。我知道这样的行程我们百分之一都走不到,可我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我们停留在一个叫做土敦子的县城,然后方悦告诉我说不想再走了要回家。这一路上的来来往往的奔波,我看在眼里,又不能说什么。因为实在危险的旅途,我不应该和她来。
从新疆回来以后,方悦好长时间不说话。
生命本身就是诡异的,神秘的东西太多。候鸟飞过的地方有着巨大的想象空间,就像风一样,将那些能飘起来的东西,通通的在空间揉成一团。杂乱而脏污的生活,实在难以抹平污点。
我不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人,我只想改变这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但我知道,不食人间香火的人是绝对没有的,每一个有灵魂的人就有或多或少的罪恶,每一个又灵魂的人也都知道,罪恶不属于人类,人类应该改变它。
看着方悦不说话的样子,我感到的是委屈的眼泪的洗剂。
从新疆回来以后,方悦经常带着我一起去郊外兜风。一辆灰白的别克,被她折磨的不像样子。大不小修在以后成为了吃饭一样。很多时候,我们不说话。方悦开车,我就坐在她旁边。她开车时的速度惊人,仿佛时间都在向回流转,倒退的我抓不住时间的概念。有时又像有了光一样。迅速的在无限延伸的迂回路口闪过。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每一次她都给我说对不起,可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她问我,是不是自己很自私,我说,自己早就习惯了。早已习惯,是从生命的尽头走来被麻木时就已经习惯。总有太多的无奈,像潮水开阔的前方涌去,不断扩大。
我根本就不能使自己安静下来,就如方悦开车时不能顾及生命的狂奔。
再过一个月,方悦就要随叔叔离开西安,离开中国,前往巴黎。我不能挽回,因为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只是为了感情。
而再过一年零一个月后,我也要参加高考,到那时我会怎样对待考试呢?是不伤父母的放弃,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
谁都在猜测自己今后是什么?可我似乎早下了决心离去。离开我在这生活和失落了十几年的北方城市。
在这段感情中,不能不选择离开,而失落在这里也就永远不再逃避。
告别我的北方生活,我迷失了十几年的城市,不再有眼泪。
写于06年5月于长安六中
后记:这是我四年前写的一篇纪念悦离开时写的文字。如今,生活早已天反复地的变化。07年6月份高考,我选择了自己特殊的方式答完了所有人都被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答卷。然后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北方,再次去了上海。可这次去上海时,我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了。三个月后,我又踏上了北归的火车,既然已经逝去的爱情无法回到过去,我就不能在失去太多,我要照顾好父母。
回到西安以后,我在离西安不远的咸阳上大学,三年的时间里,方悦回来三次,第一次时是07年的2月份,第二次是08年的4月份,而第三次回来是09年的7月底。这次我们去完成了我们之间的最后约定,去了墨脱。我俩都活着回来后,然后彻底的按以前约定好的分手。至此,我俩的感情也永远结束。
我们不能忘掉彼此,这是事实,但生活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在今天把这篇文字打出来是因为我还有半年时间就要离校去工作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还有时间想念这段感情。
不再碰触爱情,这是我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告别北方的迷途,生活会柳暗花明,这是我唯一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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