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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捕风

时间:2010/2/15 作者: 苏纾晗 热度: 336704

  离开以后,我不回头,从此,我们陌生。
  
                                       ——题记。
  
  <一>白开水般的剧情,我们的相识
  
  简安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固话申请报停,匆匆整理好衣物,准备去到一个连自己也陌生的地方,将自己深深隐藏起来,只为离开那个自己深爱了6年的男人——萧然。
  
  和萧然认识的时候是在舞厅,那天简安是被艾姗拖了去的,记得那天艾姗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说去了那里或许会遇见一辈子的良人也说不定。后来进了舞厅艾姗便自个儿滑入了舞池抛开了简安独自一个人坐在吧台对着喧闹繁杂的人群发呆。
  
  人很多,简安一直在微笑,但笑容始终到达不了心里。
  
  要果汁吗?萧然是在简安愣神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主动走过来打招呼的,我注意你很久了。
  
  萧然的两腮红红的很害羞,简安看着回眸看到他的神情有些想笑却始终没笑出来,收了唇角的弧度,注视他很久,然后两颊再次扯出大朵的笑容,终究什么也没说。
  
  和萧然走到一起的历程如同白开水那般的平凡,简安依旧记得那是个阳光和煦的午后,简安搬着自己所有的行李站在萧然的门前,我失业了,房子也到期了,我无处可去。可以收留我吗?简安说。
  
  好。萧然说。
  
  曾经,萧然是很爱简安的,很爱很爱。简安,我会给你很好的生活,我会让你衣食无忧,我会给你全世界最美的幸福。萧然对简安说这些的时候嘴角漾起的弧度,很是帅气迷人,简安深深沉陷。
  
  <二>若有尽头,我们终会厮守
  
  和萧然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是简安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那天萧然特意请了一天假,他们一起逛街一起吃棉花糖以及冰糖葫芦,一起拍大头贴一起买棉布质地的情侣衬衣,一起许愿然后吹蜡烛一起抱着爆米花去看电影直到午夜,后来萧然将一枚925银的尾戒戴在简安的无名指上的时候,甚至带着满心的歉意,对不起,以后会给你很大的钻戒。他说。
  
  有那么一刻,简安是决定了要跟随这个男人一辈子的,一直跟随着他不再分开直到永远。
  
  简安没有工作,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将狭小的空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去菜市场买菜学着做饭,闲暇下来的时候坐在阳光下晒太阳,边看书边等待着萧然的归来。
  
  萧然在舞厅里看场子,很是辛苦,但终究是有人在家里期盼着他的归来的,这些让他感觉温馨,回想起来的时候嘴角总会噙着微笑。
  
  为了维持生活萧然开始打两份工,没日没夜地工作,很少顾及到简安。但简安终究没说什么。
  
  后来,简安在一家服装店打工,消磨那些百无聊赖的时光。两个人没有节假日,只能在午夜静寂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走在冷清的街道压马路然后一起去“忘不了”喝奶茶,再后来萧然会给简安惊喜,有时候是一个甜蜜的吻,有时候是一对简安最喜欢的耳环,有时候会是睫毛膏……那些很廉价,但简安很喜欢也很珍惜。
  
  如果爱没有尽头,那么,我愿意和你一直厮守。坐公交的时候简安对着玻璃窗咧着嘴角扯出大大的微笑。很甜很幸福。
  
  <三>分隔在阳光地域,我依然等你
  
  萧然越来越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暂,有时候甚至连一句最贴心的问候也没有。
  
  萧然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简安开始抱怨。然后再某个午夜简安一直等一直等,但终究,萧然没有回家,等待的日子维持了一个半月,然后是在某一天简安被激烈的敲门声从梦中惊醒。是萧然,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简安激动地赤脚跑下床然后打开门。
  
  萧然比以前消瘦了很多,下巴尖尖胡子拉碴,双眼充血失去了往日的神色。别出声。他压低声音对着几欲尖叫的简安警告。
  
  你去了哪里?我一直等你,可你不见了,我该怎么办?简安眼角满是泪水,和萧然认识以来简安第一次哭泣,在萧然离开不在家的时候简安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一定要坚强,萧然一定不会抛弃自己的,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她一直那么告诉自己。但,再次见到萧然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这段日子简安过的艰辛极了,抱着期盼和等待以及担忧过日子,后来她甚至不能肯定萧然会回来找她了。
  
  简安,对不起。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个适合你的男人给嫁了,你是个好女孩……萧然只是带着歉意抚着简安的发丝。
  
  怎么了?简安有些茫然措施。
  
  没怎么,我不能照顾你了,因为我不爱你了!他说。
  
  我不信,你说过你会照顾我的,可是为什么你不兑现对我的诺言了呢?
  
  没有为什么。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不要我了,你这个大骗子,超级骗子,我恨你恨你,好恨你!
  
  萧然终究没有解释,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简安,我走你留下,房租我只交了两年,找个能够托付的男人嫁了吧,你会幸福的……后来在简安的怒吼中萧然拉开门把离开。简安只能对着门把发呆流泪,甚至连挽留的力气也没有,徒留一室悲伤。
  
  萧然从此消失在简安的世界不再出现,简安不知道萧然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后来是三个月后,萧然的好友来找简安,说萧然出事了,被关了,三年。简安有些不知所措,再次见到萧然的时候,已不若从前那般帅气迷人,剃着光头,和最后一次见面相比更加削瘦,眼睛也显然凹凸下去不再有往日的神采。
  
  过的好吗萧然?简安问。她在隐忍,在后悔,在悲痛……萧然终究是考虑到了自己呀,可是自己又对他说了些什么呢?
  
  萧然没有回答。当然过得不好了,简安努力地扯了微笑。很想问萧然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实情,也很想对萧然说萧然我爱你,我会一直等你。但终究,简安没能说得出口。两个人隔着宽阔的桌子,隔了阳光和地狱的距离,面对面安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
  
  空气沉闷而压抑,那颗狂跳不止的心激动地要蹦出来。
  
  简安,拜托你,不要再来看我了好吗?萧然打破了沉寂。
  
  简安只是默默地对着萧然微笑,然后见面的时间结束的时候简安感觉自己像是快要失去什么似地紧张,萧然你知道吗?我很开心幸好不是你找了别的女人,我很幸福。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出来,然后我要嫁给你。简安对着萧然离去的背影大吼着,嘶声裂肺。
  
  萧然,我等你,一直等你。
  
  <四>其实,不该再次相遇
  
  每个周末,简安开始给萧然写信,然后带着很多好吃的一起邮寄给萧然。
  
  却始终收不到他的回信,带着深深地思念,简安活的辛苦不堪。
  
  和艾姗的相逢是在三年前和萧然认识的舞厅,只是想起萧然才过去坐坐,艾姗穿着吊带的T血以及紧身的短裙,头发烫成大大的波浪卷煞是迷人,Hi,简安,过得好吗?艾姗嘴角的微笑肆意张狂。
  
  好吗?呵呵,很好!简安努力扯出大大的微笑,但终究是牵强的,萧然离开的第三年末,简安越加思念萧然,三年,简安度日如年备受煎熬地等待着关于萧然的一点点联系,哈,三年啦,萧然该回来了,他,是不是还会回到这里呢,他们是不是还会如五年前那般地相遇,然后一起幸福?
  
  简安,你瘦了,也,憔悴了。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呢?让我想想,艾珊拉着简安坐在黑暗冷清的角落,哈,是的,五年,你和萧然在一起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不是吗?好想你啊亲爱的,真的好想你呢。
  
  我也,很想你。简安有些激动,甚至是快要流泪。是啊,萧然离开后,她彻底封闭了自己,没有朋友,不回家,一个人孤独无依。
  
  你和萧然怎么样了呢?还在一起?
  
  是的,还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不是……?
  
  是又怎么样呢?我一直等他,到现在。他快出来了,我们快结婚了,艾珊!简安从来都不曾那么肯定,从来没有。
  
  简安,傻女人。艾珊说。后来她俩聊到深夜一起回家。
  
  后来再次遇到艾珊的时候是艾珊陪伴着自己的男朋友浩一起逛街买衣服,浩身材挺拔而帅气,在艾珊的介绍下简安和浩相识,他是个大款哦,是我,准备嫁的对象呢!离开的时候艾珊在简安耳边轻声笑说。
  
  简安下班的时候是浩开车来接她的。他说,艾珊在等她。
  
  事实上,当浩带着简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根本没艾珊的影子,然后浩和简安一起吃夜宵,再后来浩说,他喜欢聪明的女人,就像你一样。
  
  艾珊不好吗?她比我聪明多了啊。简安问。
  
  不,她和你不一样。永远走不进我心里。但,你可以。
  
  呵呵,你看错人了。好了,到此结束了,我们饭也吃了,话也说完了,我也,该走了。简安起身的时候却被浩一把揪住。简安,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你让我觉得你懂我,真的懂我。我,喜欢聪明的女人,而你,就是那个能读懂我的聪明女人。
  
  那又怎样?
  
  做我的情人。我喜欢你,简安。
  
  可我不喜欢你!不好意思,我要结婚了!
  
  和那个刚从监狱里回来的家伙吗?他什么都没有,甚至不能给你舒适的生活安宁的环境,你不想想你们的未来吗?他会拖累你一辈子……
  
  别说了!
  
  那一夜,简安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关于自己和萧然的未来。萧然出来了,但他们始终没有见面……简安头痛欲裂,浩是对的,萧然,真的给不起她所想要的幸福。什么时候起,简安竟然变得现实了。
  
  其实,和艾姗不该再次遇到,或许,一切都错了,错的离谱。简安觉得,冥冥之中她们各自陷入了无奈的沼泽无法自拔。
  
  犹豫,彷徨。
  
  <五>为了某些,我愿意做“海藻”
  
  终究,简安放弃了等待而选择了浩,但,却是地下情人,因为艾姗,简安始终舍不得伤害她,但她却不知道,刻意的隐瞒其实是对艾姗的最大不公。
  
  某个午后简安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看着杂志,忽的瞥见熟悉的鞋,那是,很久很久前自己送给萧然的。抬头,四目对视,有那么一瞬间简安是呆愣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最后只是扯着嘴角微笑然后是仓皇失措地起身准备逃离。
  
  萧然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前襟,简安,你逃不掉的,8年前的你选择离开我无话可说,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绝不放手。
  
  萧然,你听我说。简安试图平静下来,手心却沁出了汗。
  
  听你说什么呢?凭什么要听你说呢?……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吗?简安,我进去过所以配不上你了是吗?我没钱没权给不起你想要的是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是吗?所以你选择离开,简安,我觉得你他妈就一现实版的海藻。
  
  萧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屁用!说了对不起你会离开那混蛋和我结婚?
  
  可你明白吗?我害怕那种日子,怕了,你知道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一个人过活的日子有多艰辛吗?你知道你进去的那段日子我守着我们的相片默默流泪有多痛苦吗?你知道那些日子我给你写信却迟迟收不到你的来信我是多么渴望能见你一面但你却那么狠心将我拒之门外的伤痛和无奈吗?萧然,你能懂我的心吗?
  
  简安,我后悔放弃你了,真的,我以为我再也出不来,我以为给不了你幸福。可是现在我有钱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可是,我不想要了,什么也不想要了,萧然,我累了,很久很久以前在等你的时候就已经很累了,萧然,是你,亲手抹杀了我们的未来。
  
  <六>后记:爱如捕风,我愿意放手一搏
  
  和艾姗约了一起喝茶是在某个午后,艾姗,我和萧然分手了。
  
  艾姗只是端着冒着热气的白色瓷杯细细品尝,很久嘴角才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知道,她说。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艾姗抿了一小口茶带着些许不在意。
  
  嗯,是的,萧然和他,我决定选择后者。简安很是坚定不移。
  
  嗯,女人喜欢有钱有权的男人是很正常的。艾姗说这些的时候,眼角有泪,深深地忧伤,可是简安,我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你知道?他都和你说了?
  
  为什么要不知道?萧然全都告诉我了。艾姗重重的放下杯子,简安,你可知道你那样做对我而言是多么伤害,我们4年的感情因为你的出现而毁灭了,4年,那么漫长美好的时间,都消失不见了,你这么对我我却不能恨你,我怎么能恨你呢?我怎么能恨他喜欢的女人呢?哈哈……简安,你是不是觉得很搞笑?
  
  艾姗,我……
  
  简安,我觉得很搞笑,真的。有些东西抓在手里很紧很紧,一旦松开便是彻底失去。像不像捕风?风怎么能补得着呢?真好笑!
  
  ……
  
  爱如捕风,但,我还是想努力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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